他胃口。
御谨不想再在此处为难司辰,因为他觉得暗幽族的地牢真的算不得一个风雅之处。他坚信他和这个少年的缘分绝不会这么简单,虽然他的玉瞳修炼还未到达最高境界,无法实现先知,但是直觉这个东西,是最不好解释的东西。
听到御谨的话,司辰心头松了一口气,但是面上不显。他担心自己稍有不慎露出让御谨不爽的神情,虽然他并不害怕御谨,但是不得不承认应付御谨的确是个耗费心力的活计。
司辰作揖道:“那小生这厢谢过!还请谨公子前面带路!”
御谨摆了摆宽大的衣袖,“我一直以为你知道路在哪里,才自鸣得意的走在我的前头。原来你并不认识路呀!”
看着御谨的动作,司辰有些头疼,“原来我适才是这般不识好歹!谨公子大人大量,可否不计较!”
御谨哑然失笑,一个飞身便跳到司辰的前面。司辰快速转身,御谨轻盈的身法让司辰不得不感慨。
“你说的话真恶心!”
御谨说完这句话,便抬腿向前走去。
司辰真的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当然不服气被人这样评论,他当然想把前面那个口出狂言的小子,一脚踢下万丈深渊。但是,有大智慧的人曾经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口气他忍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御谨突兀的问道:“你在绘纱阁遇到了什么?当时为什么会以一种‘娇羞’的模样看着我。”
司辰有些无语,他何曾“娇羞”的看过御谨,司辰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他懒得理会御谨,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偏着头漫步向前。
但是,没有得到回应的御谨突然止住步伐,来不及刹脚的司辰,好死不死的就朝御谨的后背撞了上去。
司辰退后一步,这一次他真的很想揍一顿御谨。他明白御谨止步的意思,这明显是在警告他,只是因为他没有搭理刚才的问题,这威胁他的止步,让司辰讨厌极了。
他忽视内心不断唾弃自己的声音,赔笑道:“你应该是看错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做小女儿家姿态!”
听完司辰的话语,御谨继续抬腿向前,“你是说我未老,眼睛就昏花了吗?”
司辰叹了一口气,心道:上辈子我是得造了多大的孽,才会有这样的遭遇!
司辰认命的连续叹了三口气,说道:“刚才,在绘纱阁算是遇到了奇遇。明明没有感受到一点人的气息,却听到了女子的笑声。”
御谨顿了顿脚步,喃喃自语道:“女子的笑声?”
司辰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幻听,在绘纱阁听到的声音,的确是一个女子的笑声。只是奇怪的是,他当时在绘纱阁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
司辰千百年来主修的就是器魂,炼丹之术在同辈之中算得上是佼佼者。按道理来说,他的感知能力应该十分强悍,但是意外的是,司辰当时却没有感知到那个女子任何气息。或许,那女子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当然司辰自然不好意思将他被轻纱抚摸调戏之事说给御谨听。若是御谨知道,自己从一片丝帛之中感受到女子手掌的温度,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异想天开,甚至会嘲笑自己思春,再将此事大肆宣扬,到时候自己在九州可能就多了一个笑柄。
御谨突然的沉默,让司辰有些不适应,本来他还想旁敲侧击的查探一下绘纱阁的怪事。但是,御谨的沉默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嘛!司辰按捺下自己对于绘纱阁的好奇之心,亦步亦趋的跟随御谨的脚步。
此间天地,雾气朦胧,但是对于修为高深者而言,那些瘴气不过是轻纱遮眼。
司辰小心翼翼的走在铁索之上,他感受到一种窥探的目光从深处向他直射而来,他的直觉向来灵敏。
这座峡谷地牢给司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天然的险势就告诉人们,若是被关在这里,必然插翅难逃。虽然此间驻守只有入口处的零星几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座地牢固若金汤,乘高居险。
司辰有些紧张的朝脚下的深渊看去。但是他不知道,他茫然的目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视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
“到了!”
御谨陡然出声,拉回了司辰的思绪,他惊喜的朝牢房中看出,引入眼帘的除了羽阳和枫杨,还有意料之外的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