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心中恨不能把这王八羔子对半劈了,面上惧怕道:“全听三哥的。”
司邢晏不屑的看了一眼司辰,嘲讽道:“我观你院中枯井,风水不错,夏日炎热,这井中定然阴凉,五弟,不若就在井中思过吧。”
枫杨急道:“三少爷,万万不可呀。五少爷病弱,实在承受不住呀。”言罢,按着他的小厮便扬手一巴掌,抬腿一脚,将枫杨打倒在地。
不待司辰言语,三五小厮便上前将其抬起,扔入枯井。司邢晏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翠柳不敢多做停留,转身回房,枫杨顾不得多少,也跳下枯井。
枫杨落至井底,却未见司辰,不由得慌张起来,喊道:“少爷,你在哪里。”却未得到回应,细细查探,却并未发现异样,这枯井井底不过长了几株野草,也只能容下不过三人大小。枫杨第一次进入枯井,实在看不出这枯井有何乾坤,不知如何是好,便爬出枯井,向府外疾驰而去,心想:一定要快点找到师父,救少爷。
破书楼枯井
话说,司辰被扔入井中,急速下落之时,心想:今夜,定要给那死胖子一定颜色看看。落至井底,司辰爬起,轻轻弹了弹衣裳,正想着再过半刻,自己的好二叔应该会来好心救自己。却不料一个踉跄,自己又开始急速下落。
司辰摔得头晕眼花,定睛一看自己却身处一个石房之中,再抬头,却看见枫杨飘然落下,生怕枫杨一个不小心踩到自己,急速退至一旁,却见枫杨落至自己头顶上方五尺,便听见枫杨急喊:“少爷,你在哪里。”
司辰答道:“枫杨,我在这。”可是枫杨却一点也没有反应,只是在井中转了几圈,查探一番后,就急急离去。
司辰急喊:“枫杨,枫杨。”
可是枫杨却毫无回应,飘然离去。
司辰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那个躲入枯井的男子,那男子温文尔雅,手上戴着青白相间的玉戒,腰间一对明珠熠熠生辉,不由得摸了一下怀中的明珠。依然记得那男子离开枯井之后,告诉他,井中有禁制,非血亲不能入。原来井中禁制是这个,随后细细打量起来,只见石房正中有一玉床,床身寒气逼人。四面墙上凿有图文,司辰细看,其中一面墙上记载了一种太古秘法,而这太古秘法源自桃源圣族,施法者可将自身天地灵气注入他人体内,并将这注入的灵气封印在他人体中,若是接受天地灵气者,武魂太弱,那浑厚的天地灵气便会压制接受天地灵气者的武魂,使得那人武魂不振,状似不济。但是,接受天地灵气者,若是在此基础上继续修炼,到达修武境神变境,便可重振武魂,且魂力比一般神变圆满境武者更胜一筹。司辰大喜,原来自己不是不可修武魂的人,自己的武魂也没有被封印,而是被压制了。
司辰转向第二面墙上,看到墙上记载着一种功法《大道司音》,司辰方知原来武魂压制,在修武一途修习其他功法,所吸收的天地灵气俱是泥牛入海,不见踪影,无论修行多长时间,也做不到聚气成旋,难怪自己修行千年,也进入不了修武聚气境。《大道司音》变幻莫测,修习者因为武魂压制,修习过程可谓痛苦不堪,每次跨境,身体将要受刀山火海的苦楚,煎熬不已。司辰不由大惊,心中尽是无奈。
司辰欲看第三面墙上内容,不由得天旋地转,眼花耳鸣,司辰踉跄,扶着痛苦不已的脑袋,努力想看清墙上内容,却也是徒劳,什么也看不清。司辰转身,再看第四面墙,却也是什么也看不清。
司辰刚准备瘫坐在石房中央的玉床之上,未等坐下便立即跳了起来,这寒玉床真是寒意逼人,司辰摸摸自己被冻着的屁股,心道:还好没坐上去,不然本少爷的屁股岂不是要冻掉。
转眼再看,只见玉床之上有三个玉盒,司辰打开第一玉盒,三株周身散发着光芒的嫩草安放其中,赫然就是九州濒临灭绝的昇日神草。司辰有些欣喜,再打开第二个玉盒,一封家书映入眼帘。司辰大喜:是父亲的字迹。司辰急切的打开信封,信中写道:
司辰吾儿,见字如面,尔母归真,儿尚幼弱。汝母弥难之际,赠汝无上魂力,望汝诊视。汝自幼好学,为父无以相帮,赠汝《无量心法》。望汝谨记,《无量心法》,家中至宝,不可落于奸邪之辈手中。《无量心法》下卷藏于上卷之中,每隔三页,三句取中,即为《无量心法》下卷。吾望树儿成才,故留毕生所学,刻于石房之内,滴血于寒床铜镜,即可离井,书短意长,书不尽意,望儿珍重。
司辰看罢,不由得泪湿眼眸,将信纳入怀中,低沉的喊了一声:“父亲。”
突然,井外似有骚动,司辰顾不得多想,看向寒玉床前的那方铜镜,咬破手指,滴血入境。一转眼,便发现自己立于枯井井底,井底野草稀稀落落。
“司辰,你可在井底。”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入井底。司辰暗恨,轻轻嗓音,虚弱的言道:“二叔,救我。”
“辰儿,稍等,叔父这就派人救你。”不多时,井中就出现一黑衣侍者,略略行礼,便将坐在井底的司辰拽了上去。
司辰将将站稳,只见一身金甲,魁梧的汉子朝自己奔来,“辰儿,叔父来迟,你受苦了。”
司辰苦笑:“多谢叔父,辰儿并无大碍。”
那魁梧男子好一番安慰,司辰勉强应付,耽搁许久,才将司其誉打发走。
司家破书楼
待司辰回到厢房,翠柳摇曳上前,“少爷受苦,奴婢为你打水梳洗。”
司辰心中嘲讽,面若春风:“多谢翠柳姐姐。”
待翠柳离去,枫杨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急切的问道:“少爷,刚才是怎么了,你可有受伤。”
司辰拍了拍枫杨扶在自己右臂上的手,说道:“伤到是没有,倒是捡到宝了。”
语毕,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进来,那老者身形俊郎,剑眉星目,手腕上挂着几根细细绳索,那绳索黑亮,古朴。
老者止步不前,声音里却饱含关切:“少爷,在井中可是发现家主留给你的东西了。”
说罢,那老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绳索,叹了一口气,心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圣女之愿,怕是只能违背了。
司辰心下悲凉,“羽伯,我想父亲。你当真不知道父亲去哪里了吗。”
羽阳言道:“不知,少爷日后还是靠自己去找寻家主吧。”
司辰叹了口气,“羽伯,我在井中发现了《大道司音》。”
羽阳浑身一震,不先是诧异,不过片刻便恢复平淡的神情,说道:“圣族功法。”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颤抖的上前,双手搭在司辰肩上:“少爷,定要好好修炼,以后为你母亲讨回公道。”
司辰惊愕:“羽伯,你说什么,什么公道,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羽阳有些失态,此刻说漏了嘴,不免有些慌张,“等到你应该知道的时候,老朽自会告知,少爷如今,应当勤加修行。”
司辰本想继续追问,又不忍心为难老者,“羽伯,我到何时才能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一切。”
“少爷,莫要怪老朽,只有你变强了,才能承受那些不堪与责任。”羽阳心亦凄然。
“我要怎么做。”司辰迷茫不已。
老者动容:“少爷,你能做到的,你要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了解自己。”老者忍不住咳嗽一声,愤恨道:“别让畜生挡了你的道。”
司辰拍了拍老者的背,说道:“放心吧,羽伯。我定然不负父母双亲对我期待。”
老者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