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忙别开话题道:“陈墨川这一次你真的计划好了吗?毕竟萧穆被困在了南疆的什么地方我们是真的不清楚的,还有你带着这么多的亲卫军过去,少不得要和南疆的叛军正面刚,你想好这一场仗怎么打了吗?”
楚悦是真的担心陈墨川,毕竟他就是个文人,可是打仗最忌讳的便是纸上谈兵。
陈墨川肚子里的墨水儿很多,若是真的要真刀真枪的去打,她觉得这个家伙会死得很惨。
楚悦没想到陈墨川这一次居然还敢在皇上面前立下生死状,他的胆儿是真的肥。
陈墨川转过脸淡淡扫了楚悦一眼却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我是不懂的打仗,动武那种粗鄙的活儿不是我陈墨川的专业技能。”
楚悦猛地转过身盯着陈墨川倒是有几分捉急:“那你还搞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
陈墨川却是淡淡笑了出来看着楚悦道:“我是对军事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不过这不还有你嘛!”
楚悦猛地眸色一闪,随即咬了咬牙看着陈墨川道:“呵呵,我就说你小子哪里来的这般好心照顾我,原来我就是你陈墨川手中的一柄剑啊?”
陈墨川眉头微微一挑,他到底是之前怎么得罪了这个女人,自从知道了楚悦因为他的缘故被人下了毒,他的一颗心从未安宁过。只想对她好,只想来南疆找到那个蛊王能将她身体里的毒素解开了去,甚至想要将她平平安安从这个世界带回到他们之前的世界里。
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能找到陈家那块儿玉佩的线索,能带着楚悦回到之前的世界,他甚至准备两个人一回去就和她在爷爷那里磕头办婚礼。
但是这个家伙却总是将他对她的好想歪了去,他也是后悔之前怎么和楚悦吵架的时候那么的毒舌,现在想要回到了过去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他也是个骄傲的人,从来没有和女孩子说那些甜言蜜语的习惯,看向了楚悦的神情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去。
“好好休息吧,争取今天晚上抵达前面的那个大一点儿的镇子打尖儿,”陈墨川将一件厚重的墨狐裘披风替楚悦搭在了肩头,随后却是整个人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仰起头闭目养神。
虽然永宁侯府的马车很不错但是到底和现代化的那些交通工具相比可是差太多了去。
一路上的颠簸,又是在道路极其不好走的雪原上,楚悦差点儿被颠散了架子,等到了前面的一座重镇的时候,她下了马车径直躺进了陈墨川在客栈订好的房间再也动弹不得。
她刚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却不想身体被人从睡梦中轻轻推了推。
楚悦猛地警醒了过来,却是对上了陈墨川那双清润冰冷的眸子,随即狠狠吓了一跳。
她之前是太累了,只记得自己躺进了陈墨川的卧房里,倒是再也撑不住困顿睡意睡了过去,却不想此番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赶了回来的,身上穿着寻常百姓穿的粗布棉袍,肩头上还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此番他凑到了楚悦的面前,他身上的寒意也是一阵阵的侵袭而来,让楚悦不禁身体微微颤抖了几分。
“陈墨川你……”
“嘘!”陈墨川猛地抬手冰凉的指尖压着楚悦有几分温热的唇,眸色间却是多了几分郑重。
“换上衣服跟我走,”陈墨川的声音急促又不容违抗。
楚悦眉头狠狠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外面的雪依然在下个不停,这大半夜的这厮将她从睡梦中喊了起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她的起床气几乎要压不住了,刚要炸毛却被陈墨川冰冷的眸色给硬生生的逼迫了回去。
“别出声,听我说,想要这一次安然无恙的回到京城一切听我安排,记得便是!”
楚悦心头一顿,莫非这个家伙刚出了京城便要搞事情?
她顿时清醒了几分忙爬了起来,接过了陈墨川递过来的旧衣服,也就是京郊庄子上那些干粗活儿的媳妇儿婆子们穿着的粗布衣衫,粗糙的料子将她的肌肤都磨得有几分疼。
楚悦明白陈墨川这个家伙最是个阴险不过的人,搞权谋斗心眼儿的事情她还是听这个家伙的为妙。
她很快换好了衣服按照陈墨川的吩咐将换下来的衣服打包进一个小包裹里,随后提着包裹也没来得及拿别的东西跟着陈墨川便顺着窗户跳了出去,沿着外面黑漆漆的小道朝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