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即便是我父亲永宁候也不能说什么。到时候你到了我的身边,我们再慢慢谋划,总之我现在身边倒是真的需要一个女人帮我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你愿意吗?”
楚悦的眼角抽了抽,冲陈墨川勾了勾手指头。
陈墨川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看着楚悦也不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却不想楚悦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瞬间陈墨川都被打蒙了去。
楚悦眸色冷冽的看着他道:“陈墨川,我现在被弄到了这个混蛋的地方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全部都是因为你而起,如果不是你们陈家的那块儿祖传的玉佩出了问题我们也不会这么倒霉穿越而来,之前追求我的人是你,半道说不喜欢我的人还是你,现在让我做你的小妾见不得光的还是你,一巴掌算是了结了我们之间之前所有的恩怨,从今往后我们重新来过。记得,挑个合适的日子将我抬进府里头去!告辞!”
楚悦转身大步走进了别院的门口,只留下陈默川坐在马车里,随即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这个丫头还真的是用了点子力气,揍人这么疼,不过为什么他觉得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
驾着马车的云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陪着陈墨川去大理寺接人到现在看着他硬生生被一个娘们儿打成了这个样子,所谓大丈夫活得就是一张脸面,居然被狠狠一记耳光甩过去后还能笑得出来,这个人怕不是有病吧?
“咳咳咳,世子爷要不要回府平复一下心情?”云海是怕陈世子一直捂着脸在这里傻笑,被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成了个什么样子?关键他还和他呆在一起,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楚悦此番回到了院子里,楚远泽已经沐浴更衣坐在了书房里等着楚悦,看到长姐进来后他忙站起身来,倒像是认错儿的孩子。
楚悦晓得这个孩子这一次存了一个心结,正是因为他的冲动害死了他们的娘亲,这道坎儿怕是在楚远泽这边很难过去了。
她看着楚远泽居然白了的头发,心头倒是狠狠抽痛了起来,随后命玉翅将之前准备好的香烛拿了起来冲楚远泽道:“走吧,去给娘上一炷香!”
楚远泽猛地抬眸看向了楚悦眼底晕满了泪意,却是乖巧的起身跟在了楚悦的身后,姐弟两个也没有带其他的人,两个人骑着马便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墓地前。
这里都埋葬着京城中的普通人,四周到处接连起伏的坟包,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出几分别样的神秘,倒是没有任何的阴森可怖。
楚远泽缓缓走到了柳氏的坟前,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蚀骨的愧疚让他趴在了柳氏的坟前痛声大哭了出来,楚悦跪在一边却是不说话,扔由着楚远泽发泄着自己无边的愧疚和难过。
等到楚远泽哭累了,乏了,嗓子哑的再没有任何的声音可以发出来,从而变成了小动物一样的哀鸣的时候,楚悦才将手中点燃的香烛送到了他的手便道:“泽哥儿,给娘上一炷香把!从此以后你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前方的路该如何走,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娘之前宠着你惯着你可是现在你得自己一个人站起来,姐姐我也不可能一直帮着你,人生的路很长,还得自己走下去。”
楚远泽的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拼命的点了点头,随后将香烛插进了坟头前摆好的香炉中,他抬眸看向了柳氏的坟包,眼底却是晕染着一抹坚毅之色。
此生他楚远泽定要出人头地,定要将娘亲的血海深仇报了,他楚远泽一定一定要重新站起来!
楚悦看着少年眼中的眸色,倒是微微有几分心惊,楚远泽这一次遭际让他变得的身上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冷冽,她还是将那股子不好的感觉压制下来。
也许这就是一匹狼该有的眼神吧?
几天后,传出来之前楚家那个自绝家门的楚二小姐要被抬进永宁候府做妾的消息,所有的人都是狠狠吓了一跳。
楚悦那样一个嚣张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甘心情愿做妾的女子,难不成是真的在京城活不下去了才会有此做派?
此番楚悦住着的院子里却是里里外外贴着红喜字儿,虽然是做妾室没有那些说道,但是该有的喜庆还是有的。
楚悦看着铜镜中将头发盘成了妇人发髻的丽人,唇角却是渗出了一抹嘲讽低声呢喃道:“楚悦啊楚悦,你到底还是做了个小妾,之前白折腾了。不过……”
她眸色微微一闪笑道:“不过即便是做妾那也是要做最嚣张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