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记得你,你是镇海宗的周承。你镇海宗过了,来我广阳古派闹事,毁我山门,好大的威风!”阳川一步踏出,跨越数十里,屹立高空冷冷地盯着周承开口。
“多说无益,战吧。咦?你身上有伤,有趣。你本就非我敌手,又是带伤而来,还是把广普老儿叫出来吧。”周承负手而立,斜睨阳川开口,其中不屑之意极为明显。
“哼,你镇海宗是觉得元婴修士太多了,故而想少一个不成?此子乃是我广阳古派叛徒,我宗门之内清理门户,怎么,还要你镇海宗点头不成?”一道身穿红袍的身影倏地出现在高空之上,百里距离一瞬而至。这是真正的瞬移,如同斗转星移一般,神通莫测。乃是元婴后期大修士的独门神通。
“叛徒?他是我镇海宗的姑爷,今日我看哪个敢杀他!”周承猛地抽剑,一股惊天的气息滕然升起,白须飘飘,双目之中精光射出,一股无匹的威压散开四方。
“他是我古煞的弟子,你二人若敢再有杀心,休怪我这个做师兄弟的,翻脸不认人!”但闻一道声音如同惊雷乍起,一名身穿灰色衣衫的邋遢老者瞬移而至。他出现的位置,正是罗渊的身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放肆!古煞,这个逆徒叛离宗门也便罢了,念在你的情面上老夫可不予理会。然而今日,他却敢带着镇海宗这魔教修士攻上山门,更是出手重创我宗传承弟子。金丹长老更是死了数名,这等大奸大恶之徒,你竟还想护他周全?”广普双目微眯,盯着古煞冷冷开口,其中所言,皆是罗渊之过。
“哦?那你怎么不说说,当年小辈之争,那楼静归令马东宇,吕才二人出手,令他险些身死道消。宗门之内对此事更是不闻不问,所罚之人仅仅只是楼传寒。而惩罚,也不过只是区区面壁而已。
老夫当年与你二人理论,你二人所言又是什么?区区一个蝼蚁罢了,怎能与传承弟子相较?他练成了漠流分神术,天资之高乃是老夫生平仅见。是老夫认定的隔代传人,如今师徒相见,你二人又不顾身份对他出手。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古煞言语之时怒气冲天,对罗渊,他有着极度的认可。
“徒儿莫怕,今日师尊在此,他们,伤不了你!”古煞转身对着罗渊开口,言语之中带着温和,带着坚定。
罗渊猛地一怔,此前他还未能认出古煞,但听闻漠流分神术一言,猛地想起了当年在广法阁中的那名邋遢老者。
“前辈是当年那位?”罗渊略有疑惑的开口询问,当年他的确看出了古煞的不凡。但毕竟修为只有筑基罢了,对于古煞的修为他完全无法看破。未曾想,当初广法阁中那守门的邋遢长老,竟会是广阳古派的元婴老祖。
“你学了漠流分神术,好歹也叫声师尊听听吧。”古煞闻言,瘪了瘪嘴,但却伸出手指点在了罗渊的眉心,送出一道法力,助他恢复。
而此时的战局,已然在不动声色中发生了惊天变化。这不再是以罗渊等金丹修士为主的战场,他们的修为完全不够。而能够决定战局的,唯有现身的四名元婴修士,广普,阳川,古煞以及周承。
至于那些四周的弟子,除却罗渊与澹台璇雅之外,早已是远退千里,唯恐受到波及。尽管千里之遥,对于元婴老祖级别的存在而言,也并非多么遥远。
“蝼蚁?你们怕是不知,当日你等视我如蝼蚁,而近日,我观你二人亦是与蝼蚁无异!”罗渊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广普大喝。
“放肆!我等元婴说话,岂容你这等蝼蚁插嘴,找死。”阳川冷冷地瞥了罗渊一眼,随后一甩衣袖。
这不过甩袖而已,却是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威力,一股翻江倒海的法力波动猛地向罗渊甩去,大地山川支离破碎。不过甩袖而已,便是拥有着劈山断水之威。
“好大的威风,除了对小辈之外,倒是没见你有多大本事。”古煞双手负背,口中冷嘲热讽,但却没有丝毫的举动。依旧站在罗渊与澹台璇雅身前,任凭阳川的法力冲击到身躯之上。
只见阳川那劈山断海之威的一击,在落到古煞身躯之上时,古煞身上灰气流转,将这一击轻易挡下。而影响,仅仅只是让古煞的衣衫和发丝略有飘动而已。
“太弱了,几千年修行,换成一条狗,怕是都比你强。”周承不屑地瞥了阳川一眼,随后将目光望向了广普:“还是你来吧。”
“你!”阳川双目圆睁,对于周承之言勃然大怒,随后猛地握拳。这一握,如同吞噬天地,方圆百里的灵气纷纷涌入阳川的手中。山川破碎,古木拔地而起,阳川一握,如同摘取日月,拿捏乾坤。
“元婴后期的修士,竟有这般之威,这与金丹修士的差距,根本就是云泥之别。难怪元婴后期会被称作大修士,这般存在的确是拥有大道之威,修士之中的绝顶存在。”罗渊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则是大惊。
“哦?恼羞成怒了?”周承目中不屑之色更重,在他看来,广阳古派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