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鸟以绝后患。
这样,不止小姐以后最信任她,就连以后小姐赏的宝贝也是只有她吴嬷嬷独一份的了!
……
姜乔见他们皆是悲伤愧疚之色,便勉强出声安慰道:“也不应怪大人。”
只怪…挽珠命不好。
他心中黯然,倒也没说出来。
如今挽珠已去,王长泽想问他是否要将挽珠的遗物收走,却又想了想万一官府的人还会查案,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见他欲言又止,姜乔也不多问,只是悲伤地告别了他们,便是要回去了。
王薏宁更是依依不舍地想亲自送他到大府门口。
好在王长泽察觉到了,此时将脸朝王薏宁一横,王薏宁只得撇了撇嘴再不多说什么。
等姜乔回了住处,这才将自己衣物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精巧的玉兰簪。
是那人在他失控发怒的时候悄悄藏在他身上的吗?
姜乔虽憎恶李沐媱,但他也不蠢,在他冷静下来之时,便感觉到身上似乎被人塞了什么东西。
他也只好等人散了自己回去再拿出来查看。
这个玉兰簪看起来十分精致,花纹细致,簪头的玉兰花雕琢得栩栩如生。
这中间还有两粒红色的血玉珠子,他摇了摇,却没听到响声。
再一看,却发现那两颗珠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姜乔只好找来一根细针将里面的东西挑出来。
终于在半天之后,他也将里面的东西挑了出来。
挑出来的东西,是一卷被卷得十分细小的纸。
姜乔看见纸条,却没有立即打开,他将纸条单独在手中轻轻推捻,心中却胡思乱想了一番。
这是什么?
纸条?
凶手难道不是她么?
等他停了下来,这才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打开。
“请将此簪与信纸交于福恭王。”
姜乔冷漠一笑。
原来是求救信,怎么,他看起来很像烂好人吗?
“李照月……”
他缓缓念出,心中却是酸苦至极。
她是杀了他未婚妻的凶手,自己怎么可能会去帮凶手递求救信?!
哼!当他是傻子吗?
姜乔面上不耐,直接将那张写着簪花小楷的小纸条撕碎扔掉。
他还想再撕另外一张纸时,手中却顿了顿。
自己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向自己主子跪地乞求的。
他将信纸打开,先是潦草扫了一眼,只觉得字迹差别颇大。此信字迹狂乱潦草,与刚才的簪花小楷形成了强烈对比。
等姜乔再重新细看之时,面上不屑之色却全部转为了震惊。
姜乔面上冷汗滴落在信纸上,手也颤抖至极,身体不由自主地滑落在地,只死死盯着信中署名:宋黑八。
他的挽珠…
他苦命的挽珠…
此时外界安静如水,如同陷入一片死寂。
……
等姜乔再站起来之时,面上虽有些狼狈,但他眼中却是平静安宁之色,甚至连初回来时的悲伤之感也尽数全无。
他将信纸重新小心卷好,又将地上刚才撕烂的信纸拾起,小心地裹在外面。
转而又将纸条重新塞回了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