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咖啡厅位于首府最繁华的地段,于窗户中向外看,便是一个巨大的音乐喷泉,乘凉休闲者众多。
聂平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脑海中一直在想公主殿下交代的差事。
此地离约好接人的丰和商城,只隔一个音乐广场,开车只需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如果遇见堵车,以他的速度,也足够应对各种突发意外。
因着脑子里有事,聂平忘了加方糖,一杯苦咖啡进了肚竟也毫无察觉。
左右看到这一幕的年轻男女不禁咋舌。
一对小情侣私底下猜测,浮想联翩,觉得聂平肯定是个大人物,至少也要是哪家公司的总裁之流。
实在是星云咖啡厅的档次很高,金鼎商厦本就位于首府核心位置,寸土寸金,这家咖啡厅格调也相当高,各种通常只有文字记载中才能看到的咖啡是应有尽有,当然,价格更是比普通咖啡厅贵不知多少倍。
总之,大部分客人都是非富即贵。
就聂平坐得这般安稳,着实不大像偶尔过来享受一下小资情调的中产阶级,到像很习惯这种场合的,所谓的上流社会公子哥。
其实换了以前,聂平肯定不喜欢到这类地方喝咖啡,到不因为别的,纯粹是不自在。
街边小摊上撸串喝啤酒,岂不比这等地处痛快许多?
不过如今他脑子里有事,不免对环境,氛围之类就变得相当不敏感,估计此时就算有世界级的明星驾临,他也注意不到。
不多时,那位要来与聂平相亲的小姐便到了。
朱佩兰,二十六岁,很会读书,尤其擅长绘画,读经济学一路读到博士学位才归国,但却选择了教绘画这门课程。
朱小姐不是特别强势的女性,不光长了一张温柔的脸,性情也较为温和。
她读书多年,回国之后的几年那是一门心思都放在绘画上,除了绘画再无其它,到了这个年纪,竟然从没有交过男朋友,家里人简直急得要疯。
朱佩兰到不是不婚主义者,她只是为人较内敛,没碰见什么合适的人而已。
如今父母着急,朱佩兰也不反对家里给她联系相亲人选。
她在公司和郑阿姨关系不错,郑阿姨平日里对她颇为照顾,所以一说要她来相亲,对方还是郑阿姨的侄子,是很近的亲戚,她就没推脱,准时赴约。
不过,朱佩兰是觉得聂平的学历稍稍低了一点,她到也不是唯学历论,但两夫妻在一起度日,共同语言极重要,学历差距太大,容易说不到一起去。
幸而对方也读过大学,差距并不是特别大。
这一见面,坐下聊了一会儿,朱佩兰对聂平的观感到还不错。
两个人都性情较平和,聂平在她面前,话不多也不少,不卑不亢不说,她说什么话,对方大多都能搭得上,有些不感兴趣的话题,这位也能以轻松的口吻岔开,让人并无一丝半毫的不舒服。
情商很高啊!
朱佩兰心下有些高兴。
她比较喜欢和情商高的人相处,以前也和那种高智商,高学历,可傲气无礼,情商低得让人无可奈何的人相过亲,一场会面,她可是累得够呛。
遇见这等人,通常都是对方很满意,可她却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若是同那般性格的人结了婚,难道一辈子哄着对方?真那般过日子,她要早死三十年。
当然,第一印象不很糟糕,也不代表朱佩兰就有和这位交往的意思,最多不介意再约下一次。
初次见面,彼此都没有太深入,聊了一会儿天,朱佩兰一连掐断了好几个电话,面露歉意,连午饭也不曾吃,只能告辞。
聂平也没介意,他今天时间同样比较紧张。
刚送走朱小姐,咖啡厅门前,一辆豪车缓缓弛来,聂平徐徐而出,司机下车开门,聂平一步上去坐好,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周围的人刚一注意这边,这辆一眼看上去,仿佛是拿金子打成的豪车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朱小姐此时正准备同自己的闺蜜好友开车去金鼎对面的商城逛街买衣服,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么一辆车,也忍不住扫了一眼。
她闺蜜尤小梨忍不住道:“对,千万多看看豪车,佩佩,你可别太天真,又不是自由恋爱,都决定相亲,你还不好好选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都答应人家去相?让别人知道,还当你档次低,以后好资源可就找不到你头上了。”
朱佩兰:“……”
豪门?
真去选豪门公子才叫门不当户不对。
她舅舅是有钱,开大公司,房产遍布全华中联盟,可她家只是小康之家,存款不超过两千万,她毕业以后不久就做了教师,工作稳定,工资不低,但也仅此而已。
“尤小姐。”
正说话,就听身后有人呼喊。
尤小梨的眼睛登时发亮:“来了,这才是正经的金龟婿人选,亲爱的,看看我给你找的青年才俊什么样,洗洗眼睛,可别轻易让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老鼠叼走。”
朱小姐:“……你喜欢随你,别牵扯我。”
尤小梨冲她做了个鬼脸,招了招手,一个一米八左右,看起来斯斯文文,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就提着公文包走到她们面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有,我正好和闺蜜在附近喝咖啡,来早了一点,张先生很准时。”
两个人寒暄两句,这位张先生便笑道:“我已经打听好了,丰和二楼有一家做炸鸡啤酒的快餐店,老板准备回老家,不准备继续做下去,如果尤小姐有意,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当然好。”
尤小梨客客气气地应下,就挽着朱佩兰的手上了张先生的车。
一上车,尤小梨压低声音和朱小姐咬耳朵:“他就是湖州张家的那位小公子,自己在外创业,开了家中介公司,年轻有为,资产过亿。”
“和这位一比,你相亲的那家伙有眼看?”
朱小姐轻轻蹙眉:“注意影响。”
虽然尤小梨这种说法很不动听,但她也不争执,朱小姐性情冲淡,这等事总归各有各的想法,只要尤小梨不真去乱牵红线,她就可以包容。
不过,她到觉得人家聂平非同一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