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逢的学习能力强。
他虽是军人,但也不是粗人。他可以细致入微的画画,也可以扛着机枪埋伏在热带丛林中六天六夜,粗糙得像个野人。
靳时遇本是随意一瞥。
只是这一瞥,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
他夺过陆相逢手中的那副人像彩画,画上的人,竟是他梦里辗转无数个夜晚的女人——云莱。
靳时遇手臂几不可查的紧绷着,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沉得吓人,嗓音变得更沙哑了,“她是谁?”
他问陆相逢。是明知故问?不,只是不敢确定心里的想法……
陆相逢回答说:“你想她是谁,她就是谁,也许你找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不等靳时遇再问,陆相逢起身,拿起那杯泡好也倒好的野古红,抿了一口,思虑了一小会儿才说:“我今天看见了一个人,她和长晏之海那座海底墓的女主人长相一模一样,二丫头说她叫云莱,你可以去查一下她……查一下她的身份。”
长晏之海那座海底下的墓主人,是云欢喜。
靳时遇为云欢喜建造的衣冠冢海底墓。整座长晏之海都是靳时遇买下来的,那一年,那座海底墓的建造,轰动全城……
只是他很少去长晏之海……
最能明白,怕睹物思人而已。
云莱……云莱……云莱……
靳时遇攥紧了手中的画,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相逢临走时,还说了句,语调淡而沉敛:“时遇,一切待定,都是未知。不能只凭借一面就笃定这一切,很多事往往只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