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愿回忆，最不想触碰的。
江离的要求就如同伤口撒盐。
这，赤练怎会同意。
“你，也是这样想的？”
江离目光一转，看向一旁悠哉的白凤。
白凤并未出声，不过看样子也是一样，不想说。
“说真的。”江离叹气道：“我真的不想对你们动手，可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呢。”
飒！！！
话音未落，赤练与白凤两人面前吹起一道危险的劲风，同时浓郁到让人窒息的杀气扑面而来。
“唔~”
不等两人反应，两只手掌分别掐住了二人脖颈，将他们提了起来。
“最后一次，告诉我想知道的。”
冰冷不含一丝情感的眸子如同黯然的深渊，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浓烈的杀意如凛冬寒风，刺透两人皮肤，渗入骨髓之中。
脖子上的手指如铁钳一点点握紧，让她们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碎掉一样。
“说。”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一般乍响在两人耳边，令本就缺氧感到眩晕的他们眼前一黑。
可即便这样，两人也没有屈服。
他们嘴角翘起，仿佛在嘲笑江离的无能。
见此，江离知道，无论他如何逼迫，这两人都不会吐半个字的。
看着二人，江离忽然感觉很没意思，就好像成年人玩提线木偶。
“真为你们感到悲哀。”
说着江离松开了手掌，两人落地便大口吸气。
等两人缓过劲抬头看向江离时，却发现，哪还有对方的身影。
对视一眼，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江离确实不见后，白凤驭使白鸟带着赤练离开了。
下方山峰之上，望着远去的白鸟，江离感慨道：“乱世之时，最不缺的，便是可怜之人。”
这边，白凤与赤练两人离开后，来到了一片山崖之上。
“卫庄大人。”
落地后，赤练看向崖边那个白发纷飞的男子恭敬道。
男子身披厚重大衣，腰系一柄猩红宝剑，魁梧的身躯迎风而立，匹敌八方。
如此骄资，也只有卫庄所有。
“遇到敌人了。”
听到两人的声音，卫庄开口道。
“是一位老朋友，江离。”
赤练回应道，接着将遇见江离后发生的事情一齐讲了出来。
“看来，我这位师弟终于沉不住气了。”
听到江离向赤练两人打听流沙的事情，卫庄嘴角一翘，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江离现身，那墨家机关城”
赤练还是担心江离的出现会打乱他们进攻机关城的计划，忍不住提了一句。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他眼里只有他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只有利益。”
“而且这次是我和盖聂的较量，师弟他知道该怎么做。”
望向不远处那座山峰，卫庄心里不自觉的多了一丝期待，多年来一直冷绷的脸上竟多了一丝微笑。
“嗯？”
站在身后的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本冰冷的空气竟有点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