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
薛霸眼疾手快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这玩意儿吃下去可没有回头路给你走。就算将来你把定北侯府都算计了,也再不可能有嫡子袭爵。我是医,可不是神。”
侯爵袭位,只选嫡子。
别人家正妻无子,换一个就罢了。楚白若是自己把自己废了,那便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楚白朝着薛霸笑了笑,掰开他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将那黑黑的药丸丢到了嘴里,用酒顺了下去。
除了他的浅心,哪里有那么多需要在意的东西?
既是苦,那便让他陪着她一同苦下去吧。
什么子嗣,什么爵位……这一世她不给他的东西,他都不配拥有。
药下肚,楚白眯眼瞧了瞧屋外已经不见的太阳。
“味道还不错,果真是神医。”楚白吧唧吧唧嘴,夸赞薛霸。
薛霸朝着他狠狠翻了个白眼:“我还有跟蜜一般香甜的鹤顶红,你要不要吃一口?”
楚白也不理他的揶揄,将酒壶里的酒水喝了个干净。
“你这酒越喝越不对味儿。”楚白指了指桌上的酒坛。
这坛酒显然不怎么样,喝了之后头好晕。
“五年以上的都让你挖干净了,这都是去年的,哪里有味儿?”薛霸又要跳脚。
楚白没再逗他,时辰也不早了,衣衫未换,晃晃悠悠的翻墙离开了。
看着墙头被碰断的树杈,薛霸收起了原本脸上的忧虑,笑出了声来。
这人真急……
本想嘱咐楚白回家第二日酒劲儿散了再吃那药,竟不想他如此迫不及待。
既然这样,可不能怪他的药不管用了啊,是他自己不去问怎么吃才能保证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