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她想这终究是他的一番心意,就尝了一点。
见她蹙眉,他问道:“不好吃还是……不舒服?”
她点点头,“有些反胃。”
“我去给你拿点药。”他忙着起身。
“不用了,老毛病了。”她拉住了他。
“我想睡会儿。”她说。
侍希羽出去了,不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毯子。他给她盖上,暖暖的。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个梦。
梦中,她被人推搡着,进了一个黑黑的屋子。吵吵嚷嚷的,她听不清楚,周围一片漆黑,是一个废弃的老工厂。
“关上!关上!关上!……”
她想说“不要”,可急得满头大汗,却什么也说不出!
“不要!”突然她惊叫着起来,惊魂未定。
是梦,还好只是个梦!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侍希羽忙过来看她,轻轻抚着她的背。
她定了定神,说:“做噩梦了,我没关系。”她往里侧蹭了蹭,用毯子把头蒙上。她明白只是做梦,可这场景好熟悉,就像真实发生的一样,真实得有些可怕!
侍希羽并没有走开,就在一旁,看着她,只是看着,静静地看着被薄薄毯子覆盖着的小小人儿……
凌晨时分,侍希羽被外科主任叫了出去。
这个外科主任,其实也是他的大学学长,叫杨彦曦,比侍希羽大不了几岁,有事没事总爱贫几句。
“你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主任往病房内看了看,扬起“八卦”的眉毛,“莫非,你小子……”
“不……不是……”侍希羽连忙摆手。突然被人说中了心思,他的耳根微红,急忙否认,“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这是好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你在,姑娘们的眼睛长到你身上了,还让不让人活啦?”杨主任连连感叹。
杨彦曦这话可并非空穴来风,他多次听人抱怨,尤其是刚刚毕业实习的年轻小伙子们。
“可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老天真不公平,就不能雨露均沾一下,唉!”
而杨彦曦的这位学弟,也就是侍希羽,品貌俱佳,礼貌有余,却总有一股疏离,不大与人亲近,可姑娘们就是爱凑在一起,对他总有谈不完的话题。每次他一来,姑娘就凑作了一团。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呢最大的缺点,就是‘谨遵师嘱’,侍老爷子,可是说了,要我好好地帮你留意……”
杨彦曦贼贼地笑着,搭肩勾背地搂着侍希羽。
而侍希羽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别闹!”
等到杨彦曦终于肯放他走时,他一溜烟儿地就返回了病房。
他推开了门,直直地站在这儿,愣住了。
眼前,闻人瑄正坐在林素素的身旁,手轻轻地抚着,用极其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庞。
侍希羽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闻人瑄听到了他进门的声音,可他迟迟没有转过身来,旁若无人。他就像被人扒光了,看穿了心思一样,脸上开始灼烧。
“侍医生,来巡房啊?”闻人瑄那悠悠的声音飘了过来,慢慢地转过身子。
巡房?他本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这听来煞是讽刺!
“我……我只是来看看,主治医生正好我认识。”
“那真是麻烦你了!”
只见闻人瑄把毯子一揭,扔给了还在发愣的侍希羽,“谢谢你的毯子!”
他直接就把林素素扛在了肩上,这时,她还未醒。
经过侍希羽时,闻人瑄说:“照顾病人是医生的天职,麦汐,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把侍希羽推到一旁,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侍希羽一个踉跄,本能地伸出手去,够了个空,闻人瑄已经走出门去。他悬在空中的手,久久没有放下,陷入了沉思……
林素素挣扎着起来,可闻人瑄换了个姿势,把她的脸紧紧地埋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手脚被他牢牢地钳制住,而后被他一把丢进了车里。
林素素使劲踹开了他,“无赖!”
他拿了件衣服丢给她,慢慢地靠近,他的脸在她眼睛里无限放大。
她往后靠去,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椅背上,警惕地看着他。
“无赖?那我也只当你一个人的无赖!”他恬不知耻地说道。
“无耻!”林素素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可他不为所动,霸道地扯过衣服,帮她压好,还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一脚踩下油门,呼啸的声音划破了夜晚长空的宁静。
“说吧,找我什么事?这大晚上的发神经!”
沉默,没有回答。
“没事吗?”她又问了一遍。
还是沉默。
她恼了。
“没事,你大半夜地来找我,搞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