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些树枝,搭个草棚,你去拾点干柴,晚上生点篝火,暖和些。”火光不仅能壮胆,还能驱赶蚊虫,蛇蝎一类毒物,我很内行地安排道。
野外露宿,对于我们牧民来说,就是生活。每年春天牛羊转场时,要途经上百公里,迁徙到温暖、凉爽的阿尔泰山上的夏牧场去,野外露宿是家常便饭。
选了一块干净的沙地,很用心地搭起了一个草棚,算不上美观,很结实。经得起小风的折腾。
牧民就是逐草而牧,傍水而居,水、草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虽然,那时我们汉族人已经不再过游牧生活,但生存的经验都是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
我挺满意的。
阿英已经捡了一大堆树枝,还在忙碌着捡拾,很认真,很执着。刚开始,司乃普还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趟一趟地跑来跑去,后来司乃普也觉得枯燥无聊了,耍赖躺在了柴火堆上,闭目晒太阳了。
“阿英,快歇会儿,够了,别捡了。”我喊烈日下的阿英。
“嗳,来啦。”快乐地飞回到了草棚里。
“渴不渴?”
“渴!”
“快喝点奶茶吧。”我递上行军壶,那是早上烧的香喷喷的奶茶。
正午的河谷,真幽静。太阳火热地灼烤着河水,反射出刺眼的光亮。
“我下河里捉鱼去!”我有些蠢蠢欲动,夸张地比划着击水的动作。
“你能捉到鱼?你又不是叼鱼郎?”阿英嬉笑着,望着空中盘旋的叼鱼郎,眼睛贼亮地看着我说。
“你就看好吧!”我仿佛受到了鼓舞似地,跃跃欲试。
脱下衣服,我没有肩宽背阔的标准武士体魄,但茁壮的肱二头肌、六块棱角分明的腹肌,厚实的胸肌,那是在草原上打草时锻炼出来的——草原的恩赐。虽没有米开朗基罗手中的杰作那样的完美,但也足以给我坚强!足以让我感到骄傲!
“脱光!”阿英两眼望天,不容置疑的口气。
“好!”身上已经寸缕不沾。咕咚!翻身跃入水中。
“真黑!”身后传来笑声,也不知是赞叹还是调戏。
看到阿英在岸上,专注地盯着水里的我,“我得把她骗到水里来,我坏坏地想。
“嘿,接住!”我得胜似地向岸上抛去一条狗鱼。
“哇!真能抓到!哥,你真行!”白晃晃地狗鱼在沙地上活蹦乱跳,阿英又叫又笑慌忙抓鱼。
“别拿头,当心咬你!”我在水里朝她喊道。
“抓住啦,看你往哪儿跑!”阿英拎着鱼,炫耀地朝我挥舞。
“噢—”我又一头扎入河中,抓住水草,潜在河底不动了。
“哥,哥!”过了一分钟左右,听到河面上她在喊。“不行还得憋一会儿”,我在水下能潜潜2分名钟左右。
“哥,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哗哗…空洞的一声,扑到了水中,嘴里还哥哥地叫着
“哼!你终于下水了,你再不下,真要被你憋死!”暗想着,在水下托起了我的小姑娘,浮上水面,啊地长吸一口气,真憋得够呛!
再看阿英的脸吓得惨白,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哭得梨花带雨“你混蛋!你混蛋!大混蛋!你要吓死我,是不是!”真是吓得不轻。
“傻丫头,真不经吓!做过了,”我暗想。
浑身湿透,抱在我怀里,安慰了好一阵,脸色才转过来。“你要再敢吓我,当心我杀了你!”
“是!陛下!”
一件件地脱,一件件地晒在草地上,花花绿绿一片。
“你的目的达到了?”还在不满地用眼白我,娇羞得可爱。
真黑!头发!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华清池里洗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当得就是此情此景吧!
还犹豫什么!一头挤进温润的河水中,迫不急待地游到她身边,一把抱住那凝脂般的身影…
“为了你,我怕是要疯了…等月亮升起来吧”…
篝火红通通地燃烧在深夜,把幽深的河谷照得玫瑰红一般,如乌鲁木齐那杆喷洒着玫瑰光辉的街灯一样。人还是那两个人,风景却不同,更美!
我们喝着奶酒,吃着烤鱼,啃着羊肉,说着以往的爱情故事,追忆着以往那段温馨、浪漫的美好时光,相依相偎,企盼着月老快快升起,见证我们的爱情!
月亮很晚才爬上来,半个,依然很明亮。照在额尔齐斯身上。长河弄月,月光水光一体,栖鸟吟哦,风影树影斑驳。
“月亮升起来了,”望着阿英月光一般柔软的肌肤,我在低语。
“我看到了,很美”
“来吧!我的新娘!告诉我你有多爱我!”阿英的脸酡红得象一朵玖瑰,在月夜里绽放出野性的光彩。
噢…噢…,奶酒!奶酒!河水一般清澈透明的奶酒!它…它竟然让我的躯体全部失去了知觉!
阿英!你就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