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来个:草,弄他!
更何况涉及工地,全是大场面。
想当年,葛峰同志领着四五百口子在工地跟人约架,还被对方给揍了……
再想当年,葛小天路过某个乡镇,据说因为修路问题,两个村子打架,那场面才叫壮观,土枪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得,军队都开了过去……
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
记得过几年应该还有次严打,土枪论车拉……
在这种环境下,想要做个没有污点,没有把柄的正规开发商,很难!
“不过,一切从心!”
打起精神,葛小天坐在砖垛上点支烟。
遥望远处,搬砖的妹子已经脱掉毛衣,各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真是赏心悦目!
葛小天伸伸腿,踢掉脚上的烂泥,蓦然发现,千层底布鞋上竟然破了个洞。
翘翘脚趾,嘿,还挺有意思!
玩的正开心,电话响了。
李所的!
“喂?李叔!”
“你公司里的那十几个人,我先提走了,你给的材料还得审核!”李所声音有点沉重。
葛小天自然知晓原因,十五个带着枪械的毒枭,还是在乡下被抓,对仅有三名干事,一个所长的派出所来说,绝对是大考验。
“无所谓,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放心,已经通知武警那边!”
挂断电话,葛小天彻底了却一个大心思,拍拍屁股,从车里取出老妈做的崭新千层底。
这鞋防臭!
得爱惜着穿!
…………
古色古香的庭院内。
陈星眉头紧锁的放下摩托罗拉。
其实他并不想找天成的麻烦,要知道,大部分混下乡的都不知道分寸!
前几年他带人下乡,与当地人产生冲突,被一抓钩刨在了脖子上,差点完蛋。
从那以后,他每次下乡遇到扛着农具的村民,心里就有点发怵。
生怕对方抽冷子来上一铁锨,或者从背后拍下一杠子。
拿起桌子上的资料。
葛小天!
最醒目的就是捅人的事迹。
当然,放在他这不算啥,但二愣子啊!
“听说,东区今天来了不少人?”
“呼啦啦的好几十车,少说也有上千口子!”
陈星的手指轻点桌面,疑惑道:“他哪来这么多人?”
“三岔乡在举办足球联赛和篮球联赛,应该是新招的!”
“看来姓葛的是不会将工程分包出来了!”
“听那边消息说,他只吃独食,并且还在当地收编了许多小工头,最出名的是那个朱长发,以前跟咱们合作过,承包土石方的!”
“哦!他啊!”陈星沉思片刻,“天成跟尚品建工,有啥仇恨?”
“应该是大刘庄,之前他们在小湖镇也发生过冲突,后来尚品建工被天成阴了一把,输了!再后来,姓葛的不知用什么手段,让尚品建工帮忙免费盖房子,据说尚品建工的分公司被拖在了葛家村!”
“这样啊!”陈星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其中的道道。
不过,两边交战,他肯定要站队。
天成那边拿不到利益,而尚品这边却能承包到项目。
该怎么做,一目了然。
“天成那边都是新招的施工员,姓葛的应该没多少人手,你去把咱的人都喊上,今晚不论打不打,也要镇镇场子,让姓葛的主动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