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趴着努力吃喝的小孩忽然抬头,一对大眼睛黑幽幽睁得溜圆,问道:“妈咪,谁是臭麦柯?”
麦柯又是一惊!
这小孩怎么说话这么早?
马上有担心起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儿子的眼中被贬低,不由着急起来。
不过,这种担心很快就没有那么眼中了。
因为孩子他妈说:“那就是你的老爸!他很高大英俊,非常勇敢!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黑,不如儿子你白,这个方面他必须向你学习。”
那个被称为树得的小孩,大概还不能立刻太复杂的概念,又趴了回去,继续解决肚子问题。
可是,麦柯却大怒!
好啊,你竟敢背后黑你老公我,看我怎么惩治你!
然后不在等待又来一个故伎重演从天窗跳了进去,如同饿虎扑食,扑了过去。
大概早就在佳人的算计当中,宁静蕊回眸一笑,轻轻把儿子放进摇篮,回身和麦柯抱在一起。
要不说这孩子乖呢,发生了这么大变故,他却进入摇篮安然入睡了。
麦柯急火火又要说话又要行动的,被夫人制止,说:“你这没轻没重的,树得虽然已经熟睡,保不齐被你惊醒,走,我们去另一个房间叙旧,我有好几笔帐要和你细算,你就准备破产还债吧!”
麦柯道:“还是夫人算无遗策!至于为夫,这次进了门,就没打算完整出去!是打是罚,要杀要刮,任凭夫人发落!”
一只玉手嗖的上了麦柯的耳朵:“油嘴滑舌,还不给我走!”
抓着就走了出去,然后进入另一个房间。
进入以后,麦柯一脚回踹,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两重天。
门外面静静悄悄安安静静,门里面炮火连天,地动山摇。
从来都是欢娱嫌夜短,白天大概也不会延长,直到三个小时,那个睡足了小家伙一声妈咪,才把二人来回现实世界。
然后二人又回到开始的房间。
小家伙一看多了一个黑黑的家伙,不由审视起来,这家伙是谁,怎么一点都不随我?
麦柯惬意地把自己往铺上一扔,结果小树得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然后颠了起来。
小家伙大概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游戏,不但有趣,而且嫩肚皮挨着老肚皮凉滋滋甚是好受,不由咯咯下了起来。
这人黑是黑,黑的有趣!暂时接受他好了!
麦柯比牛还健壮,虽说耕田可以累坏牛,但是比牛还壮就累不坏了。
宁静蕊也躺了下来,麦柯一边肚皮颠儿子,一边和媳妇说话。
天伦之乐,其乐融融。
忽然麦柯问道:“咱儿子得名树得,可有渊源?”
宁静蕊给了他一个大虾球:“这么直白的话,你会不懂?别是脑筋刚才累坏了吧?”
“哈哈!为夫的精准度无以伦比啊!哎,这次也必然是一发而中,夫人可有第二个名字的腹稿?”
看着透过纱窗照进室内摇曳的灯光,宁静蕊幽幽说道。
“以后不管多长时间不管在哪里,你见到一个叫‘摇曳’的男孩或者女孩,就回味一下今天的再会和别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