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龙腾虎山跃,峰峦叠嶂云中剑。
苍劲而又洒脱的鎏金大字雕刻在一对圆柱石壁上,字迹是龙飞凤舞,大气而又磅礴,顶部牌坊则是两个草书“虎寨’。
透过牌坊,可以看到一排排的木屋沿大道是并立而行,大道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一条蜿蜒的小路,直接延伸到飘渺的云层之中。
耸入云霄的崖壁把下方的事物给笼罩而进,留下了令人目眩的天堑。
‘虎寨天堑’
就如同一个空壳鸡蛋,在上方开了一道缝隙,形成一座进可攻,退可守的天堑堡垒,曾让得剿匪大军为之头疼的强盗聚集地。
此刻,一行队伍正驱车向这里缓缓行来,队伍之中是人马彪悍,放荡无稽的谈笑声更是在林间响起,而这一行人,正是昨夜血洗秦宅的一伙强盗。
而在其正前方,一辆马车之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在箱子堆放的中央,端坐着一位青衫女子,精致的脸庞上,一对杏目中充斥着血丝,抱着一个熟睡了的婴儿,正惶恐不安的看向远方的天堑。????后方的一些人,当看向这道倩影时,心中不免都有些火热,目光来回扫视着那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不自觉是咽了咽唾沫。
“三爷,这个小娘们倒也极品,不过那刚出生的小子也带上?拖油瓶啊一个啊?”一个精瘦之人,对身跨黑马的领队说道,脸色是谄媚至极。
“嘿嘿,猴子,先给你透个底,女人和孩子不是你们能动的,就是想都不能想,别到时候人间蒸发了,可别怪三爷没提醒你们。”三爷冷笑一声,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啥?二爷要的?”猴子一愣,有些惊疑的问道。
“知道就好!”
听得这句话,猴子识相的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只要与二爷扯上关系的,那都是禁忌。
曾有许多兄弟有些不满二爷的作风,都是神秘的消失了,就连尸骨都不曾寻到,想到这里,他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身后的几人自然也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只得闷头赶路。
撇了眼身后的几人,三爷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随后把有些灼热的目光投向那道娇躯。
此刻的他也是有些意动,此女生得是极为水灵,那青衫的包裹下更是,魅惑至极,光瞧上一眼,就惹得胯下是一阵的邪火涌动。
三爷名为肖峰,虎寨的三当家,这次下山,是奉了他二哥之命,来秦家掳劫刚出生的孩子。
虽然他对此是极为困惑,但碍于对二哥的信任,却没有多问。
在血洗了秦家之后,他是一路追踪,发现孩子的同时,也看到了年轻貌美的小环。
然而面对小环那双俏丽可人的杏眸后,却是再也生不出半点的杀心,脑中一转,胁同孩子一并带到了山寨。
毕竟孩子需要人照顾,掳来小环,不仅可以照顾孩子,而且还能还抱得美人归,这一箭双雕的好事,他自然不会落下。
想到这,他心里是美滋滋的,看向有些昏昏欲睡的小环,顿时是心花怒放,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向山间走去。
“报……”
“恩?”大厅之上坐着一位老者,形如枯木,脸色黑气森森,躺在一张虎皮藤椅之上,懒洋洋的看向下方报信之人。
“报,报大当家的,三爷这次凯旋,带回了大批金银珠宝,那秦家不愧是大户,这整车的珠宝,足够兄弟们三年不用干活了。”一个小喽啰口若悬河的说道,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好,摆酒宴,为三弟接风!”枯木老者一拍桌子,整个人精神是焕然一新。
觥筹交错的碰杯,划拳声异常的热闹。而在一间小屋内,青衫小环则是怀抱婴儿,缓缓的抽泣着。
看着怀中的秦默,杏眸中的焦急是显露无疑,然而面对此时的情况,他却苦无良策,如同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心中祈祷秦书玉能逃过那场劫难,可是转念一想,昨夜秦家是火光冲天,喊杀震天,秦书玉本是一嫉恶如仇之人,以他的性子必定会与这帮强盗斗得是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是一沉。
随即又想到了躺在床上的夫人,刚把孩子给生下来,就因为大出血而死,还没好好抱抱自己的孩子,就这样……
心念至此,小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了一下,是钻心的痛。
老爷和夫人待自己如同亲身女儿一般,然而世事难料,一夜之中竟然发生如此多的变故,看着怀中熟睡的秦默,不争气的眼泪是流了一地。
“可怜的秦默啊。”
就在她为此而悲伤不已时,只听房门‘咯吱’一声,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