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并不招呼那个叫令狐的家伙,端起胖掌柜剩下的半碗酒一饮而尽,刘天栋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居然不嫌弃那碗是胖掌柜刚用过的。
“刘兄真是性情中人,在下佩服极了。不过,我一直有个小小的疑问想问问刘兄,也不知道当不当问?”年轻人对刘天栋轻轻的竖了竖大拇指说道,只是他依旧没动面前的酒菜。
“切,这家伙疑心够重的啊!难道是真担心酒菜里有毒?”刘天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也不管他,继续操起筷子大口吃着菜。
“刘兄虽然一身苗装打扮,但言谈举止却根本不是苗人,听口音更好像是北方人,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年轻人又继续问道。
”这小子眼睛够毒的,居然问到了这个。他会有什么企图吗?“刘天栋故作镇定,慢慢的咀嚼了一会儿嘴里的菜,然后才答道:“不错,我是个北方的商人,来南方嘛,当然是做生意了,怎么,有问题吗?”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难道刘兄是在和苗寨做买卖了?那么,那个孩子与你是何种关系呢?”这家伙接着问道,他终于又提到了禾山。
“禾山,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难道是我之前想错了,禾山有什么问题吗?”
刘天栋放下筷子,抬起头看向令狐,回了一句道:“想要知道我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这很简单,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弄出这些事情又是什么目的?”
刘天栋这么问自然有他的考虑,争锋相对是一方面,等待时机也是一层考量,此外,刘天栋突然间觉得如果把一个个孤立的事件串联起来的话,许多地方似乎很奇怪,比如,蒙当的闪烁其词,慕容晖前后态度上的变化,最后偏偏选择由刘天栋护送禾山去洛阳,这些仅仅是巧合吗……
“加上此刻的遭遇,再说统统都只是偶然,为什么我不能说服自己呢?所以,在还没有完全陷入被动时,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的原因,绝不能再稀里糊涂的被人利用了,你们可以不带我玩儿,但绝不可以玩儿我。“综合所有因素,刘天栋认为有必要走这一步险棋。
他这样的问题果然触到了这帮人的要害,自称令狐的年轻人轻轻的将面前的酒碗一顿,“唰”的板起了面孔,眼睛中竟然闪过一道寒意。
“好,可以告诉你,你听好了,我们是……”年轻人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也许是因为刘天栋真的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以至于年轻人准备要亮出底牌了。
可就在这时,只听到“咔嚓”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声音之大犹如是炸药在耳边突然炸响一般,完全压盖住了年轻人说话的声音,让大堂之中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
“这雨果然下起来啦!”刘天栋揉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刚刚缓过神,就听到胖掌柜的声音说道。便也侧目往客栈外边看了看,就见,刚才来时外边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已经变得黑压压的一片了,豆大的雨点正噼里啪啦的落下来,顷刻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时,忽然又听到胖掌柜在刘天栋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小哥,怎么样,留下来对了吧?否则,嘿嘿……”
这家伙似乎话里有话,刘天栋立刻转过头去看,刚好见到胖掌柜满脸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