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官兵给他守院子呀!”柳惊鸿莞尔一笑,梨涡浅现,越发显得单纯无邪,惹人怜爱。
“这么大的府邸,定有不少下人吧?”柳惊鸿环视四周,装作有感而发的样子,其实是想知道薛升春燕等人眼下在哪里。
羽林中郎将?柳惊鸿记得王府失势,去趁火打劫的,也是个羽林中郎将,不知道是否如此凑巧,恰好是同一个呢?
“玉阳王府,我也来过几次,下人并不是很多,听说是因为玉阳王长期独居,一直没有封妃纳妾,所以府里下人也少,”羽林中郎将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似是在说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闻,
“不过听说,这玉阳王被陛下下旨褫夺封号、软禁宫中之前,曾经冒死请旨想要回府一次,有人说是他在府中偷偷养着小妾,想要趁着回府把小妾送走。也有人说是栾宠,不然为什么纳了妾却藏着掖着,不入宫启奏陛下,讨个封号呢?”
“这里住的,是玉阳王?”柳惊鸿极力抑制心中的悲伤,佯装不经意的问道,
“将军诳我呢!这府里乱七八糟,有什么可看的?”
“此话怎讲?”卫兵饶有兴致地问道。
“真的?”柳惊鸿轻挑娥眉。
“犯了错的人住的院子,我不想看……”柳惊鸿知道,对于这种自负莽夫,激将法最是好用,
“就算我想看,将军能让我进去吗?”中郎将见美人不满意,连忙殷勤解释道:“现在没什么可看的了,你是没有看见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圆子美得和画一样,当王爷就是好,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园子。”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书房的雕花楠木门似是被人用脚踹开过,歪斜地倚在门框上,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翩翩公子,柳惊鸿佯装好奇地走了进去,看到原本挂在墙上的《秋江烟水图》掉在了地上,这《秋江烟水图》曾是王爷最爱的画卷之一,是大梁乾元盛世的画师萧鲸所画,起初收在宫中,后来被当时的文帝赏了人,听说王爷寻访多年,才在氿州城一个不起眼的书画店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