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板着个脸,小心嫁不出去啊。”
“切。”少女收剑,重新背在背上。
师姐总是说这种话,也没看她真找到道侣,有人追求的时候她反而和受惊的兔子一样,只知道逃避。
现在倒是会说大话。
然后就是……陆绫,恩……她现在在初级学堂有一个老师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按照灵山的规矩,陆绫必须要接触武魄,到时候她可以想办法接近一下。
就这样。
……
陆绫此时上了传送阵,将李竹子的白玉令牌按在阵上,眼看着传送阵启动,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有一种走在路上,随时会有人冲过来抓走她的错觉,而且有的人视线没有一点收敛,谈不上恶意,但是总是不舒服的。
陆绫可不会想到,现在已经有人嫉妒她了,而且还是因为女人,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大喊冤枉,沈归那个恶魔,谁爱要谁要,她又不喜欢。
当然,这样的话在灵山不是谁都能说的,像徐徐才有资格说出口,其他人说出来会得罪人的,沈归的人气非常高。
不过这和陆绫暂时没什么关系,她巴不得离那个短发恶魔远远越好。
短暂的失重感之后,陆绫走下传送阵,将令牌挂在腰上,接着看着周围荒芜的环境。
叹了一口气。
同样是灵山,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一个是豪华的仙境,一个就是荒郊野岭,可能连荒郊野岭都算不上……感觉这一秒经历了两个世界。
不爽。
陆绫走到自己的茅草屋前,门前都是雪,还有一行浅浅的脚印,陆绫没有看得仔细,她只是开门,进屋。
迎面而来的是熟悉的味道,她师妹的味道,皂角的味道,泥土和茅草的味道……
各种混合,综合起来就是家的味道。
回到家之后,陆绫顿时就放松了下来,看着柳扶风挂在门前的衣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屋子虽然小,但是小有小的好处,小有安全感啊。
接着陆绫皱眉。
除了家的味道,她还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酒气……不是很明显,但是是有的。
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接着就看到睡在她床上的醉道姑,后者黑白道袍沾着灰尘,长发及腰,一看就很久没清洗了。
是她的师父。
不讨人喜欢的师父。
她来干什么?
陆绫鼻子皱了皱,接着眉头舒展开来,屋子中的酒气不重,说明她没有在自己家里喝酒……还可以接受。
不然她可就要生气了。
师妹不在,弄脏了屋子她是要自己打扫的……很麻烦的知道吗。
此时,道姑也发现陆绫了,她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有些迷离,盯着陆绫看了好一会。
“醒了没?醒了,你可以走吗,我要休息了。”陆绫完全没有好脸色。
不经她同意就睡她的床,讨厌。
“……”听见陆绫的话,道姑稍稍清醒了一点,眼角打开了几分,她从床上下来,站直身体。
这一站起来,两人身高的差距就体验出来了,陆绫看着前方高高的人,慌了一下。
“干、干什么,我要睡了。”陆绫不去看自己的师父。
道姑无视了陆绫弱气的表现,她手指一勾,乾坤袋从陆绫腰间自动飞出来。
“这是我、我的。”陆绫见状,急了,伸手想要去抢,不过身高原因,她完全抢不到。
“等等。”道姑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她划开一小块空间,取了袋子中一半的酒,然后将袋子扔给陆绫。
陆绫抬手接过,检查一下没有损坏之后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道姑。
这里面可是有她的零食,这可是她接下来一个月的零食,希望没有被拿走太多——陆绫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拿了东西,却不知道她拿了什么。
取出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道姑眼里重新起了水雾。
烈酒过喉,如久旱逢甘霖。
酗酒,却不见满足之意。
陆绫不明白,喝酒不是为了开心吗?见过发酒疯的,却没见过这种好像完成任务一样的喝法。
得到了自己的酒,道姑准备回去了。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了,因为柳扶风逾期了一天,不过现在还不算晚,而且酒也不错,有烈酒,也有果酒。
她师姐最喜欢的就是果酒。
……
要走了?走了好。
陆绫腹诽,不过现在她一个人在家里,还是不要太得罪人,不然被这个女人怎么样她也反抗不了。
“对了。”道姑正要离开,突然回头,吓了陆绫一跳。
道姑暂时清醒了一点,身上有酒气,却没有醉。
“你要学什么,就学吧。”
这么说。
“哈?”陆绫却听不明白。
学?学什么?
陆绫的目光放到桌子上,李竹子给她准备的词本上。
她现在唯一学的就是这个东西,不过学习文字是一件很耗时间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学多久。
“和你老师这么说就行了,想教什么放手去做,不要顾忌我。”道姑瞥了陆绫腰间一眼,那是代表着李竹子身份的令牌,白玉,一般的等级,只要是灵山的老师,最低的档次就是白玉。
不过上面的纹饰就很不一般了。
李竹子,尊者。
有她当师父可比自己强多了。
寒冰血脉,可不能毁在她手里。
摆摆手,接着道姑踉跄踏雪离开,留着陆绫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脸的懵逼。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绫不满。
她先生教东西还要看别人的意见?
顾忌?谁要顾忌你了?这个醉鬼还真把自己当她师父了?
想要她承认师父的身份,先拿出师父的的样子来,这样的师父还不如不要,她有李竹子就够了。
莫名其妙的人。
陆绫撇嘴。
然后走到门前,确定那个讨厌的女人已经离开之后,陆绫取出乾坤袋。
回忆着柳扶风教她的方法。
她要看看自己的零食少了没,这可是她的命根子,如果真少了太多,就不要怪自己找她拼命了。
牵扯到吃的东西,陆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