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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处。没想到今天在此处把你遇见了。哈哈真是有缘。王兄弟来这里也是上香吗?”

    王石抱拳回礼:“我正要往荷花塘去有事,路过此地见好大一所寺院,却遇上了许大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府里小姐陪了夫人前来上香。你说你要去荷花塘?朱大人的宅子就在荷花塘正街。一会儿办了事来府里坐坐。多时不曾聚得。兄弟一定要奉酒三杯。”

    王石正要告辞,朱春芳和丫头晴雯从天王殿上香了出来,却刚好看见许得在和王石说话,便也走到门口来,王石赶忙抱拳施礼,朱春芳约约欠身还礼笑道:“自从到了金陵,使人去寻了你几次,都没有一点消息,今日在此地得遇王壮士,就请去舍下坐坐。”

    王石每次在朱春芳面前总是有些手足无措,竟然把原来要去找裱纸店王掌柜,租店面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却呆呆的立在门外。

    不一时朱福的夫人颜氏上完了香从里边出来,许得和王石随着众人一路,转到荷花塘正街,往前行了没多远,便是朱福的宅子,门口两扇朱红色大门,门子见众人回来赶紧把门打开,许得把王石让到大厅上,进去禀告了朱福。朱福从书房里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色绸衫。笑呵呵的道:“王壮士,真是请都请不来。哈哈哈。”接着又吩咐丫鬟上茶。两人分宾主坐定。

    朱福道:“王壮士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石道:“在下今天来此是寻裱纸店的王掌柜,准备租下他中华门街上的铺子,开个小酒馆。刚才路过甘露寺,被许头领拉了过来。”

    朱福听王石说,并非专程来拜访,而是路过进来坐坐,那意思就很不高兴了。脸上勉强笑道:“王壮士要开酒馆,好啊,我到时候一定要捧场。”

    王石先看朱春芳往旁边回廊进去了,就不住的往那么望,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朱春芳的人影,有些悻悻然的样子,便要起身告辞:“晚生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先行告辞。”

    朱福道:“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了中午饭再走,何必忙在这一时。多时不曾得聚。”

    朱福命后厨整备酒菜,在后堂摆了一大桌子,许得在一旁作陪,劝了五六杯酒,朱福又把那些话来劝王石,王石只是执意不肯,吃过了午饭,王石从朱福宅子里出来,在街上寻到了裱纸店,伙计把王掌柜喊出来,两人见了礼。王石问道:“王老板中华门的铺子一月租金多少。”

    王掌柜笑道:“租一月干得什么事情,我这铺子都是按年租的,你要租便租一年。”

    “那就算租一年需要多少银子。”

    王老板笑着打量着王石说道:“我这铺子,你也知道,在中华门正街,人来人往是个热闹地段,原来租我铺子的粱老板,因为年前感了病,把铺子关了,回去养病去了。原来生意好的很呢。”

    王石道:“这粱老板做的什么生意。”

    “他开了个棺材铺!你说我那铺子本来在街上热闹地段,就该开个酒楼什么的,他却开了个棺材铺子,没想到居然生意还不错。做了两年生意以后。就得了一场大病回乡去了。”

    王石听说原来是开棺材铺的,就有些不想租他铺子,嫌弃不吉利。

    王掌柜笑着说道:“要不是别人嫌弃原来是棺材铺子,早就租出去了。不知公子租这铺子是要做什么生意。”

    王石有些冷冷的回答道:“我原本打算开间酒楼。”

    王掌柜听了高兴的笑道:“开酒楼好啊,这地方正好开酒楼。你如果担心原来开过棺材铺子生意不好,我不收你房租钱,你先把酒楼开起来,房租就算我入股。赚了钱以后按着红利给我分三成。”

    王石听说他愿意不收房租钱,一下就高兴了起来,满口应承。好,两人写了文契,为期一年。立好了文契,王掌柜取了店铺的钥匙,带着王石一前一后的来到中华门店铺前,开了锁,把门打开,只见里边十分宽阔,进门两间大敞房,后边是一架木梯子,可以上到二楼,王掌柜道:“你看,这下面的两间房,可以改成吃饭的大堂,摆上几十张桌子。”又用手指着楼梯边靠墙的地方:“那里正好做一个柜台。后边开个小门,在屋后建个厨房,那地是我的,你随便弄。”两人从楼梯上来,王掌柜指着说道:“把两间房把中间墙壁拆了,中间修一条过道,一边改出五间客房来。”然后又这里指指哪里画画。忙了一下午。王掌柜把钥匙交给王石,自己就回去了。

    第二天王石找了几个泥瓦匠,木匠,开始把房子装修起来,把楼梯也从新粉刷过,店门也漆了新红油漆。忙活了一个多月,一切收拾停当,伍仁也来店里看过,整个店面,装修的富丽堂皇。伍仁道:“你这店面看上去装修的真是不错,一点也不比那悦来客栈差。”王石道现在弄完了,只等选个黄道吉日便可以开张。

    选了黄道吉日,择在中秋节开业,酒店取名:石头客栈。开业这日城中家家忙着过节,王石雇了两个伙计,一个叫做尚小乙,一个唤作:耿二牛。两人都还勤谨,柜台上便让伍仁负责收帐。伍仁每天早上去点了卯,便来店中帮忙。伍仁不在的时候王石便在柜台上管帐。一些简单的汤水,那耿二牛也还应付的来。初时开张几天生意都很冷淡,每天只有一两个客人。经营了一月有余,渐渐生意好了起来,每天中午都有十几桌子的客人,楼上的客房经常能住满了。眼看到了冬月间,一日半下午,王石正在柜台上算账,只听得厅里进来三个汉子,店小二尚小乙赶忙前去招呼,其中一个客人点了几个菜,王石听得,便把账本放下,准备往后厨去炒菜,但是猛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回头望去,只见这三人头戴青沙软帽,手里提着一把腰刀,身穿青衣,内中有个矮个子,仔细一看那人正是赖四毛。顿然疑惑起来,心里暗道:青衣会的人来此干什么。难道他们又探听到了朱福的住所,前来刺杀?。一想到朱春芳,又担心起来。也不声张,自去厨房把菜炒了,因担心被赖四毛认出来,吩咐尚小乙道:“我这会儿有些人不舒服,先去楼上休息,他们要什么汤水,让耿二牛做就是了。”耿二牛在旁边说道:“你但去休息不妨,他们有什么需要我自去应承。”

    王石刚上楼去不一会,伍仁从衙门回来,见柜台里没人厅堂中有一桌子客人,只有小二哥,尚小乙在旁边伺候。便走进柜台问道:“你们王老板上哪里了。怎么没在柜台上。”

    在大厅里吃饭的三个人正是青衣会麻古仁手下帮众,赖四毛,何长风,易兴明三人,麻古仁听说朱福住在这附近,便又派他三人来打听消息。

    麻古仁一直追杀朱福不肯罢休,那是因为青衣会帮主龙云飞给他下了追杀令,这青衣会一向以杀贪官为主要目标,把贪官杀了将他的钱财全部劫走。龙云飞知道这朱福搜刮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正是一条肥羊,杀了他既可以在江湖上获得好的名声,而且还能把贪官的钱财收入囊中,以作为帮会的开销用度之费。这正是一举两得。你说这龙云飞怎么能不上心,麻古仁两次失了手,龙云飞十分恼怒,下了死命令。

    赖四毛正端起一杯酒要喝,却听见伍仁说什么王老板,回头来看,见伍仁身上还穿的公差的衣服,白了一眼,没有理会。

    三人吃过了饭结了帐便出门去了。王石在楼上听的他三人出门去了,便从楼上下来,伍仁道:“刚才听尚小乙说你人不舒服,现在可好些了。”

    王石冲伍仁招了招手,叫他上去。伍仁一脸疑惑,从柜台出来上到楼上,王石小声说道:“刚才外面吃饭的那三个人便是青衣会的人,矮小的那个叫做赖四毛。”

    伍仁更是一脸疑惑问道:“什么青衣会,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青衣会啊,这青衣会专杀贪官,估计此次来是听到了朱福的消息。”

    伍仁道:“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管开自己的酒店就是了,你去管他们杀谁呢。”

    王石因为担心朱春芳的安全所以才想说服伍仁去知府衙门搬兵。见伍仁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便改了口吻说道:“你想不想立功,想不想发财。”

    伍仁道:“发财想,立不立功,那就无所谓了。”

    “好,我有个发财的计划,你听我说,这青衣会的人来必定是杀朱福的,他们探听到了消息,今天晚上就会动手。朱富就住在荷花塘正街。你马上去告诉知府樊瑞。让他派兵悄悄埋伏在朱福家里,和附近街道,只要青衣会的人一动手,便杀出去。”

    伍仁皱眉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王石道:“你救了朱福,朱福必定会谢你,而且你抓贼有功,知府樊瑞也会赏你的。”

    “那樊瑞的银子,只有拿进去的,几时肯往外拿,在说了我这去说,他也不会信。”

    王石道:“你去对知府如此说,先告诉他青衣会是专门杀朝廷官员的,前不久青衣会的人听说唐勇是他的干儿子,便把来残害了。如今这青衣会又要密谋去杀朱福。樊瑞听了这话必然会派兵。”

    伍仁疑惑的问道:“那唐勇真是青衣会的人做的?他们为什么要砍掉他手脚。”

    王石道:“我也是听江湖上的朋友说的,本来青衣会的人是要去杀樊瑞,看见衙门里进进出出的兵丁多,便没有行动,后来听说唐勇是樊瑞的干儿子,所以就只有拿他来出气了。”

    伍仁听了笑道:“如此说来,此事就假不了,我这就去。”

    伍仁从酒馆出来一径的奔到衙门来,先找钟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钟师爷进到后堂把这些话又跟樊瑞一说。樊瑞大怒:“这青衣会如此猖獗,必要将这些贼人拿住千刀万剐。早就听说青衣会在四处刺杀朝廷命官,今日居然要在我的地面上胡作。”立刻升堂,叫过两个都头裴庆和左云升,点起一百兵丁立刻前往朱福宅子里埋伏起了。樊瑞叫过一个衙役写了书去城防司投在甄参将处,让他带五百兵卒,在朱福宅子周围街道上埋伏,不可走了一个贼人。

    这甄参将,姓甄字庆元,表字德胜。身长七尺,豹头环眼,手使一柄朴刀,武艺超群。接了知府的信,不敢怠慢,立即披挂整齐来到教场,点了三百刀牌手,一百弓弩手,一百马军。早早的埋伏在两边街道住户家中。

    话说赖四毛,易兴明,何长风,三人探听的确定,回到城郊外报麻古仁,到了夜里三更天,带着三五十个帮众,径投朱福宅上来,在围墙外一纵身,众人跃过围墙飞身落在院中,此时左云升和裴庆正等的心焦,互相都道:“会不会不来了。”刚说完没多一会儿,就看见青衣会的人飞进院子里。裴庆,一声大喊,带领众人杀了上去,麻古仁见有埋伏,回身飞到院墙上正要往下跳,只见四下里,箭如飞蝗,胸膛上早中了三箭,跳出来的帮众都被射成了刺猬。可怜麻古仁,暗算了一辈子人,今日死于暗箭之下。正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院子里的帮众被官兵团团围住,有拼命抵抗的被乱刀砍死,其余帮众见官兵势大,尽数被擒。

    端的不曾放走一个贼人,裴庆和左云升连夜把十几个青衣会帮众拿到知府衙门堂上,樊瑞传令升堂,用尽了各种酷刑,有一两个情愿招的,也有不说一句话的。当场被夹棍夹死了一两个,剩下没死的也都被打的只剩半条命了。樊瑞写表申奏朝廷,皇帝览毕,降旨,旌表樊瑞破贼有功官升一级,甄参将升为正将。其余衙役都各有封赏。

    第二天早晨伍仁从衙门回来,王石问道:“昨夜事情办的如何。”伍仁一边倒了一碗茶,说道:“昨天晚上把青衣会的头目射死了,听说叫麻古仁、还抓了十几个青衣会帮众。”

    王石听了知道朱春芳没事,喜悦的笑道:“昨天晚上把你们累坏了吧。我去给你炒两个菜。一起喝两杯。”

    伍仁道:“别提了,这功劳全叫樊瑞那狗东西抢了去,我连朱福的面也没见着。还说什么赏赐,我看是扯淡,白忙活了。”

    话说着青衣会的帮主龙云飞,听说麻古仁带的帮众全被官府一网打尽,心里又恨又气,派出手下排行第二的杀手,峨眉女侠,杨露露。去金陵探听事情的原委,务必要打听出麻古仁是怎么中的埋伏。

    这杨露露生的花容月貌,打扮做一个偏偏公子模样,头戴软翅璞头,身穿一件圆领米黄色长衫,腰系八宝玉带,挎了一口宝剑。骑着快马风尘仆仆的赶到金陵,事又凑巧,刚好牵着马走到王石客栈门口,看见门上悬着招牌,:石头客栈,心里暗思,有点意思,怎么叫做石头客栈,抬步走进店里,小二尚小乙赶忙迎着:“客官你是吃饭,是住店。”

    杨露露道:“门外柱子上拴着我的马,你把牵去好生喂养,要喂细料,若是掉了膘跟你算账!,然后给我来间上房,要干净些,我这个人喜欢洁净。”

    尚小乙答应了,出去把马牵到后槽加水,加料。耿二牛便前来招呼杨露露,把她领到楼上左边第一间房里安顿下来。:“公子爷要吃要喝尽管吩咐。”耿二牛从楼上边说边退了下来。

    王石在柜台里低头算账,也没太在意。杨露露在店里歇下了,第二天从楼上下来吃早饭,吃过了早饭,正要出门,却见伍仁穿了一身公差的衣服从门外进来。杨露露正准备去知府衙门打听情况,见伍仁穿着知府衙门里公差的衣服,从坐上起来抱拳道:“哟!这位差爷怎么称呼。”

    伍仁见问抱拳回礼笑道:“小可,伍仁,兄台怎么称呼?”

    阳露露便请伍仁一起坐了,问道:“我是从汴梁过来做买卖的,昨天刚到,小生姓贾。”伍仁道:“原来是贾公子,幸会幸会!。”

    “看样子伍大哥在衙门里当差。”

    伍仁道:“混口饭吃而已。”

    “伍大哥在衙门里当差,那也是公门中人,小可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的,正要靠伍大哥多照顾。”

    伍仁见杨露露生的面皮白净,相貌文雅,一幅书生打扮,说话又斯文有礼,看着便觉得顺心,便笑道:“你放心,在这金陵,有人要是敢欺负你,尽管来找我哥两。”

    杨露露疑惑的问道:“哥两?”

    伍仁笑道:“这家客栈是我兄弟开的,平时我在这里帮忙。我这位兄弟功夫好着呢。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管说。”

    杨露露听伍仁说客栈老板功夫好,赶忙追问道:“客栈老板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