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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几个女孩把他围在核心追逐嬉戏,少女的芳香伴随着奔跑搅起一阵阵香风,熏的王石如痴如醉,一时竟然手足无措,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姑娘们玩的累了都停下来坐在沙滩上歇息,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觉得刚问过了赵欢,也该问问另外两个女孩的名姓,这样才显得合适,不会让人看出来自己钟爱赵欢,算做是一种掩饰的行为吧,于是也走到女孩们坐的沙滩边坐下问道:“你们两个是那家的!”话刚出口便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该死,那有这么问的,显得太唐突了。

    白衣少女说道:“我叫石蓉,父亲叫石忠。爷爷就是石青。”

    红衫少女说道:“我叫韩棠,我家是开粮店的,就是街上的利民粮店,欢迎来照顾生意。”

    原来这两位,一位是村长的孙女,一位是粮店韩老板的千金,王石笑道,今天我们算是认识了,谁要敢欺负你们,尽管找我。

    石蓉说道:“以后有了你这个大英雄朋友,看谁敢欺负咋们。”

    韩棠说道:“听说你很能打,也教教我们呗。”

    “那是当然,不过,你们这么漂亮可爱,谁舍得欺负你们,喜欢都喜欢不过来呢!”王石笑着说

    “看看!你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们了,”赵欢说道

    “几位姑娘今天这是准备去哪里。”

    韩棠用双眼盯着王石,还用手指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王石忍俊不禁直想笑。韩棠严肃的说道:“不许笑,你说,干嘛欺负我们。”

    “冤枉啊,我那敢欺负你们,看你们这么凶,我不被你们欺负就是万幸了。”

    韩棠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还敢说我们凶,姐妹们打他。”

    韩棠说完站起来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把王石拍的骨软筋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韩棠那娇软的小手每一次轻轻抽打到身上,自己就全身一阵阵发麻,周身的经脉气血都被她打通了一样,全身之汗毛被捋了一遍,五脏六腑像用熨斗压过,无一处不平贴,无一处不通泰,韩棠打了几下,埋怨道:“还说是好姐妹呢,都不帮我。”

    王石真想叫韩棠在打一会。赵欢用手指着山上一片桃花林说道:“你们看那边桃花开的多美,走!我们去树下看桃花去。”

    众人都齐声说好,赵欢在前蹦蹦跳跳,就像一只小鹿,每一次跳跃都好像撞在他的心尖上,赵欢的活泼,赵欢的天真,赵欢的无邪,赵欢的清纯,让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厮守终身,用自己的生命去守卫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那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四人穿过田间小路顺着溪流一路上行,走过一段山间小路,桃林近在眼前:“啊!真香啊,你们快看,那一朵桃花真大,真红!简直就是娇艳欲滴。”赵欢边往里跑,兴奋的用手指着里边树上的一丛桃花惊呼

    韩棠和石蓉也跑了进去,在桃花树下转来转去,韩棠摘了几朵桃花把来插在石蓉和赵欢的头发上,“真好看。”

    “哎!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不做诗以赞,岂不是辜负了这满树的桃花嘛,我事先声明,不许用古人的诗句,必须是原创!”赵欢提议道

    赵欢虽然没去过学堂读书,但是赵先生最是疼爱这个小女儿,喜欢她聪明伶俐,常说道:“如果是个男孩,必定也会是个才子,可惜是个女孩。”每天回家就教导赵欢读书识字,十岁就能过目成咏,十三岁以能见景作文,信口成章,这会看见桃花开的如此娇艳诗意大发。石蓉皱眉道:“啊!作诗呀,我可不会,我做观众,给你们当裁判。”韩棠也说道:“我也当裁判,他是正裁判我是副裁判!”

    “啊!,这里总共就咋们几个人,你们两个都做了裁判,那我跟谁对诗。还怎么玩嘛。”

    韩棠笑着用手指着王石道:“那边不是还有一个闷葫芦嘛,你跟他对诗啊。”说完石蓉和韩棠笑做一团。

    王石便上前道:“谁先请!”

    赵欢有些羞涩的说道:“你先请吧,你是先生,所以要占个先!”说完也嘻嘻笑

    韩棠和石蓉都附和道:“对!你先来。”

    王石说道:“既然是比试,若是输了怎么罚,若是赢了又如何。”

    韩棠说道:“那你说怎么个赏,怎么个罚!”

    “我说啊,我要是赢了,你们明天还得来和我一起踏青赏花,若是我输了,就让我把你们一个一个背下山去。”

    “哈哈!你想得美,你这是输了赢了都不吃亏,谁稀罕要你背。”韩棠假装生气的说

    赵欢说道:“你若赢了便依你,明天我们还来和你踏青赏花,输了就算了,也不需要责罚。就以桃花为题,你我各做一首七言诗,你先请吧。”

    石蓉娇嗔道“快做吧,闷葫芦!”

    王石走到桃花树下遥望满园桃花随口吟诗曰:二月艳阳送春来,

    千树万树桃花开。

    佳人桃花相映红,

    红粉桃花似宫裁。

    赵欢随即也做诗曰:愁云吹开万树花,

    孤独无伴独嗟吖。

    花无常艳漂落散,

    随波逐流何处家。

    赵欢不仅人美声甜,还这么有才气,深深的把王石那颗高傲的心征服了,他看着她,目不转睛。看的赵欢面色绯红,更散发出一股难以抗拒的抚媚,这抚媚不同于成熟女性的妖艳,有别于性感的雌性吸引力,却是散发了几分青涩,几分书香,几分才情。又多了几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忧郁。赵欢被王石盯着,看的不好意思,心里砰砰直跳,又掩饰不住脸上的红云,扭过身用手摸了一下脸,感觉脸好烫,心里埋怨自己起来,真是该死,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脸如此不争气,肯定跟块红布似的,要是被这两个死丫头看见,又要被她们胡说八道了。

    石蓉见赵欢作完了诗便把脸背过去了,歪着头来看,:“呀!你脸怎么这么红!”

    赵欢心里暗骂:“这个死丫头,又让她看见了。”赶紧分辨道:“胡说,你才脸红呢,我那里脸红了,这会太阳大,好晒!”

    韩棠也凑着脸来看,:“还说不红,我看红的跟红布似的。说!老实交代,在想什么呢?”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真是讨厌,即便脸红也是被那太阳晒的,有什么奇怪的。”

    王石被韩棠和石蓉一阵嬉笑声打断了思绪,三个姑娘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总是有那么多理由互相调笑打闹。

    玩的累了又坐在桃林边的大石上,看着风吹桃林,片片桃花如雨点,如雪花,飘飘落地,在地上厚厚的铺成一片花的海洋。赵欢陶醉在这片海洋里,不禁感慨生命的短暂,心中升起几分惋惜,几分愁怅,几分同情,几分怨恨,惋惜这花虽然红艳,却时间如此短暂。愁怅这春风无情吹落残花遍地。同情这花如红颜,竟是如此易逝。怨恨这造物如此无情,既然创造了美艳的花朵,为何不与之以寿,叫它怎的命短。

    渐渐红日西沉,晚霞映红了天际,把满身都笼罩在一片红光中。韩棠的一阵高声言语把王石从梦幻的美景里惊醒过来。:“哎呀!,我们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回去晚了,又会被老爸骂死!”

    赵欢正看的晚霞出神,也被韩棠的话拉回了现实世界:“哎呀!只顾玩,走!走!走!”

    三个少女,都急急忙忙往山下走,石蓉回头喊道:“闷葫芦,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还不回去吗。”

    王石这才往下一边走一边说道:“明天你们还出来玩吗?”

    韩棠回头说道:“来!”

    “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出来,还是下午出来吗。”

    韩棠说道:“恩!下午吃了饭就出来。”

    “那我明天下午还是在河边等你们,不见不散。”

    三个姑娘回头看一眼王石,又彼此在耳边私语,嘻嘻哈哈的笑着回去了。

    王石看着女孩们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驻足了好一会,慢慢度步回到家中,坐在堂屋的板凳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孤独,寂寞,空虚,愁怅,一古脑的都袭上心来。满脑子就是几个女孩的音容笑貌,赵欢银铃般的笑声,可爱清纯。俏皮的韩棠,让人又气,又爱。爽朗的石蓉,总是一副端庄矜持,惹人怜爱。王石心里不禁暗骂自己,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此滥情,虽然三个姑娘各有千秋,但是最喜欢的还是赵欢。

    坐在板凳上怨怅了一回,被肚子里咕咕叫声打断了情丝,只得先填饱肚子,走去厨房烧了一锅米饭,没有其他什么菜,除了村长送来的一堆土豆别无什么可以吃,只得炒了个土豆丝。这几日每天不是土豆丝就是吃土豆片,感觉人都快吃成土豆了。将就吃了一碗米饭,刚准备收拾碗筷,从门外进来两个中年男子,前边进来的这个男子穿一身黑布长衫,嘴边留着两撇八字胡须,下颌几缕黄须。后边跟进来的中年男子体态颇丰,穿一身白衫,腰上扎了一条红色腰带。脚下是一双黑色皮靴。

    两人一进门便抱拳施礼,穿黑长衫留八字胡的男子抱拳说道:“在下冯来福,我后边这一位是我同乡,也是我的合作伙伴,程光。请问此处可是王石,王英雄宅上。”

    王石赶紧起身抱拳施礼:“鄙人正是王石,不知二位驾临寒舍有何见教!”

    冯来福和程光二人是专门做丝绸蜀锦生意的商人。在四川收购蚕丝,缎匹,然后从长江走水路到金陵贩卖,一向颇很顺利,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上次收了一批蜀锦从水路往金陵,船行到荆州,江面上突然出来两艘大船,靠过来便把挠勾扔来勾住船梆子,两只穿随即靠拢过来,从两船上跳过来十几条赤膊大汉,手持利刃,把船上货物尽数劫了去。

    二人吓了个半死,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因想着虽然这次折了几百两银子的本钱,但是一向靠这一行做生计过活,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于是二人又收拾起四五百两银子,到绿堂坝来收购蚕丝,这几日常听村民口中讲王石的事迹,二人便商议道:“如果能得王石一起贩运货物,路上即便遇盗匪,王石定可保平安无虞!”这会两人从客栈出来一路问到王石家,二人道明来意,王石听了心里有些顾虑:“承蒙二位抬爱,只是最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料理。不便远出。”

    冯来福道:“不急,反正我们这批货也还没办齐,估计还得在耽搁十天半个月,你正好料理家里的杂事。”

    冯来福又看看旁边的程光,然后起身抱拳施礼道:“我们就不打扰兄台休息,先告辞了。我二人就住在云来客栈,王兄弟有时间随时过来,咋们弟兄一起坐坐。”

    王石起身把冯程二人送出门外。早早的就睡了。

    王石听见远远传来鸡叫,又听更鼓声,已经是五更天了,翻身从床上起来,拿了一壶袖箭绑扎停当,迎着晨风出门,往城隍庙来。习惯性的在门口石像上打了一会儿掌法。接着便开始练习使用袖箭。练到红日初升,田野里一片薄雾漫漫。以有几个村民下田来锄地了。

    他用衣服搽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子,休息了一会,才回家去,想到自己还有二十两金子藏在床底下的土里埋着,不若去街上买几斤肉,可是这二十两金子在街上这些店铺里如何找补得开。要是传扬出去,别人在误会我得了许多脏物,又要惹出祸事。想到此处只得做罢。真是守着金饭碗,还要去讨饭。自己问自己道:你说可笑不可笑!

    中午早早的就来到河边等着赵欢她们,看看日头当午了,还不见来,正躺在沙滩上无聊,只见一袭红衣在眼前一晃,接着就听见韩棠银铃般的笑声,王石立翻身坐了起来,扭回身子看过去,韩棠就站在自己身后,正调皮的用一根狗尾巴草欲来逗弄自己,后边赵欢和石蓉蹲坐在草地上看。时不时还耳语几句。

    “你们今天来的好晚,害我在这里等这么久!”

    “能出来就不错了,昨天晚上回去晚了,被老爸一顿臭骂呢,要不是昨天约好了,今天我才不出来呢。”赵欢说道

    平时赵老先生向来是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到处乱走的,一向礼法森严。因赵老先生一早便去了学堂,所以赵欢才有时间跑出来,若是被赵老先生知道,又要责备夫人在家管束不严。

    韩棠道:“快走吧。”

    王石问道:“今天去哪里耍呢,还是去那一片桃林吗?”

    赵欢笑道:“昨天已经去看过桃花,今天在去,多无聊。”用手一指桃林对面那边白花花的林子子道:“今天咋们去看那边的梨花。”

    韩棠道:“那就快走吧,今天看你们两个在梨花下又做什么诗。”

    一行人穿过田野,从溪水边一路上走,行了两里山路,来到梨树林中,满园子的梨花开的正盛。扑鼻清香,走进林中,仿佛置身在花的海洋里,一阵风吹来白色的花瓣像雪花般飘落下来,见此美景,赵欢吟诗曰:丽质芳华体清香,

    流落凡尘独忧伤。

    风雨无情摧残落,

    雪花飘落心苍苍。

    王石听了,竟然一时语塞,赵欢之词过于忧伤之色。韩棠说道:“闷葫芦怎么不对诗了,我们的才女可是刚作了一首。”

    “小可一时文思枯竭,竟无言以对!”

    几个人嘻嘻哈哈了一回,在梨树林里玩了一回,看看已到申牌时分,四人下山各自回去了。

    早上王石像往常一样,五更天未明便来到他的练功场,刚在石像上拍打了一会儿掌法,只见,城隍庙里大殿上的蜡烛自己一下就亮了起来,王石就在城隍庙的大门前,如果有人进去点蜡烛他不可能不知道,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吓死了。王石毕竟也是杀死了几个土匪的人,心熊胆大。转过身来,立在门前,仔细观瞧,只见里边空无一人,但是蜡烛是怎么被点亮的呢。他在这城隍庙前练功已经十几年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心里虽然有些发毛,解释不通。

    壮着胆子跨步进到大殿上,:“城隍爷!你还真是显灵了?自己都会点蜡烛啦。要是你都自己会点蜡烛,也不用我上狮子山去杀土匪了。是那个王八蛋在这里装神弄鬼,想吓唬老子!给我寻出来,打的你屎尿齐流!”

    走到中间城隍爷神像后仔细看过,又在两边的判官后边看了看,没有一点影踪,围着城隍庙转了一圈,四周寂静无声,除了远远的传来几声鸡鸣,一地里寻不见,也就不去管这事,继续练了会袖箭,天亮了往家走,刚到家才坐下,门外有人高声说着话就迈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