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除去拥有着骨血至亲的人以外,是没有几人可以真正的做到痛你所痛、悲你所痛,亦或是痛你所悲的地步的……
他们往往只会觉得你很不幸,但转头来时便已悄然遗忘掉,然后继续关注那些只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或许有些人会真心实意为你的不幸遭遇而感慨叹息。但别人的困境始终都是别人的,他们终究不是当局者,所以也就无法尽然体会到你当时的那种落寞心境。
这种人其实还算不错,起码来讲他们都只是在过自己的日子而已。毕竟没人规定他们必须要为你的痛苦而买单。
可恨的其实是另外一群人,那些往往在表面上露出些为你可惜的意思,但实际上却是在心里暗自舒爽到发笑。是那种典型的自私自利、爱看热闹、既不出色,却又不愿看到别人比自己出色的人。
在他们的心底总是会反复的出现同一句话——那就是凭什么你就可以那么耀眼?现在好了吧,你甚至还比不上我呢!
前者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去责怪。
但后者确实也是一些人的通病,就只是单纯的见不得别人好,为人之劣性根本所在……
张寻对于这些人性弱点,其实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从小作为天骄的他,还从来没有给过别人这样的机会。
但是就在这一刻,当所有族人的好奇目光都落到飞龙池的时候,张寻顿时觉得心痛的几乎将要窒息……
“有什么好看的!那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造化啊,为什么就没有人考虑到这对我是何其不公……”
不甘的思绪在作祟,这导致张寻的内心都在颤抖。那是极致的愤怒,只因他无法接受族人们眼下这种表现。
所以张寻自然而然的,便将所有人都划分到这第二种层次里面去了……
事实上天赋越是优秀的人,其内心中的敏感度也就越高,对于普通人都能坦然接受的某些态度在根本上无法接受。
就如同曾经越是受过重视的一些人,如今也就越是无法容忍别人一点点的忽视之情。
也许是太脆弱,但更多的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重。
总之就在这个短短的瞬间起始,张寻便已经把自己的恨意强加给所有的族人了……
“没事吧孩子?”那名老媪见张寻神色异恙,不由担心的问道。
“太祖母,我没事。”张寻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就好,不要想太多。我和你太爷爷都会为你做主的!”老媪带着慈祥之色说道。
“嗯。”
…………
“咕嘟嘟~咕嘟嘟~~”
就在那炎阳横空慢滑之迹,飞龙池的池水也在众人目光下变得越加沸腾。
水池之下,有泛白的水泡不停的连续上浮后,又被池底涌起的气流瞬间拱散,致使其回归于本来面目。
而那瘫在池底的一团浓影,从掉入飞龙池后就一直没有过任何的动作。就像是一根没有了活力的朽木,或是一具缺少了灵魂的尸骸。
了无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就在日头将要彻底落入西山的时候。只听“哗啦”一声响动,飞龙池中一股秘力徒然绽开水面,只见万千水花同时搅动后,将那洗礼完毕的黑影猛然推了出来。
“砰”的一声!
一个看上去不过束发之龄的男子,穿着几不裹体的粗布麻衣,被大力甩到了族公族老们的脚下。
落地后滚了几滚,便再无动作。
“是死人?”有族老惊讶了一声。
“非也!你仔细看看他的胸膛处!”另一名族老细细打量一番,而后提醒道。
在前者的提醒之下,那名族老推目细瞧,顿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胸有异动,内息藏腑!果然,他还没有死绝!”
“怎么处置?”有人看向族公和大族老。
“那还用想?破坏我族万年才有的大日子,下场非死不可!”还不等二人开口,便有男性族老冷酷的开口道。
“不妥。怎么说也是被飞龙池改造过的人,即便从前不是天才之姿,现在也已经差不了多少,依我看还是应该留着。而且,妄加杀戮的话也是不好!”也有为族群着想的族老持反驳意见。
“老五说的不错,既然寻儿的造化被他所得,那他就理所应当该我族做一些事情。”
张昂,张氏不多的决策者中排行第二位的族老。也是在族群中威望仅次于族公张龙图和大族老张泰远的第三把交椅。
虽然他和几位族老的关系要比和族公亲近不少,但其一直都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的。他也从没准备加入到某一方阵营,一直以来,都是只有真正对族群有益的决策他才不会反对。
反之,他也绝对不会点头同意。不论提出异议的人是谁!
此刻由于他的开口,直接扫平了一些杂乱的争执声。
场上变得安静了不少。
张寻的爷爷,也就是三族老张公权。由于之前所犯下的错误,所以刚刚一直未曾开口。
但千万不要以为他不开口就真的不能影响局面了。只见他对着四族老张洪武打了个眼色,后者顿时便站出来了。
张洪武走上前来,指着横在地上的人说道:“二哥是为族里着想这我们都明白。但是我观他双眉之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