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二人将要大斗一场之时。
“慢!正在一旁默而不语的书生急忙阻拦道:“你难道忘了宇文长老对你的叮嘱了吗?”
“不要拿宇文长老压制于我,知道吗?宇文长老于我有恩,吕正接着不顾一切的将大手一挥道:“要不然你的脑袋估计早就搬家!”
“你!”吕正不看书生已经气的发青的脸,指着书生轻蔑的摇头道:“你是个书生,怎知我们绿林的规矩。”
书生瞪大了双眼,一时竟不知是哭是笑。咬了咬银牙,心中暗啐:一介武夫,坏了好事,看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扒皮抽筋!”
但书生嘴上不说,虽心中暗气,却也无可奈何,神色一缓,转目望向秦铮道:
“我想华山派定是人才济济,文化昌盛。单是每年讲经论道就有好几场,不如和我斗文,再和他斗武如何?如果你让我赢得心服口服,我就擅自作主放了你。”
书生说此话时,白衫翩翩而动。眼睛好像天上的星光,之后对吕正满目恳切道:“不知吕兄可是愿意。”
书生知道秦铮练武的天分,因此极力想将秦铮收于魔教。想着想着,突然话锋一转道:
“书生视文章为生命,就像武生视兵器为生命一样。”说完书生将双手放在额前,弯下腰,向吕正施一大礼。吕正见此大惊,扶住书生,无奈道:“好吧,你们在这里慢慢聊吧。吕正说完摇头,转身就走。
书生面下微喜,目光中有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忽然间,一阵“咕噜噜,咕噜噜”的声响过后,突然间从四边的房顶降下四面墙壁来,形成一个几十见方的密室。
只是书生没有直接劝他归降。而是那起一著筷子,旁边的小火炉里煮着酒。阵阵酒香弥漫开来,秦铮虽然喜酒,但却被眼前的书生吸引了过去。
那书生未用任何手段,他舀点酒到进杯子里,筷子敲击着盏,发出极好听的韵律之音。兴到高处,忽然吟唱起诗歌来。书生此时衣衫楚楚而动。
一时间,一股奇异的感觉从秦铮的心头狂涌而出,一股股诗情画意自二人身边萦绕。形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心情,喜怒哀乐,千绪飞舞。
“这一定是一种控制人精神的秘术,”
秦铮一边想,一边又似乎沉溺其中。从书生陶醉的神色中,并不像是什么奇闻秘术。从始至终,此人都在用一种莫大的力量来感染自己。二人并未出声,然而一首首的诗歌却铿锵有力的回响在秦铮的耳边。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困脂匀注………。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
梦入江南烟雨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这几首,分别是赵佶的燕山亭,李白的子夜吴歌、欧阳修的浪淘沙、及晏几道的蝶恋花。
青灯盏,半卷帘………”
书生手拿酒杯,,忽然出声念出了“青灯盏,半卷帘,凄晚洞庭………”这首苏幕遮·叹春来。
这首词极为受人喜爱,竟风靡一时。秦铮也对这首词衷爱又加,写得荡气回肠,动人心魄。
。。故而作者秦铮却知道的很清楚。书生停了下来,终于密室中那一股神秘的风不见了,双颊上的涌现一种潮红,一副醉酒之态,过了许久才回复正常的神色。
过了许久,秦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你难道就是青田员外郎李玉?绰号‘白面书生’的李玉?”或许秦铮早就应该猜到,但举世闻名的大诗人竟是魔徒中的一员,任谁也难以接受的现实。
“不错,我就是李玉,书生一正腿上白衫,道出了令秦铮震惊的事实。
难怪刚才的感觉是从心底发出的诗意,,难怪被李玉的诗情牵引。秦铮脸色不变,然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前面也只是铺垫,不可能真的有兴致吟诗作对。秦铮开始有些警惕。
与此同时,李玉也发现了秦铮的警惕,于是有心无心的说了一句:“即使我不强迫你,你也会入我们圣教。”
“你为何如此自信?”秦铮闻言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立即接口道:“我一定不会加入魔教,可能不会遂你的愿了。”
“你也不可把话说得绝对,万事都不会有绝对。“若是你入我圣教,肯定前途无量,难道就不值得你考虑考虑?”
“我堂堂华山派弟子,怎能与尔等浊流为伍!”还未等李玉说完,秦铮就抢先冷哼道。
“白面书生”李玉面有愠色,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中还有嘲讽的意味。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
“无知?怎么个无知法?秦铮也收起耳朵。
“亏你自称“华山派弟子”如果你真的有机会重回华山。可能华山一派会同心协力的将你诛杀到天涯海角。正道?你说的正道也正想怎么让你从世界上消失。”
“什么?”秦铮心中大惊,但马上反应了过来。脸色阴沉如水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错!”李玉看出秦铮的表情,知他心中所想,于是正色道:
“正是在下想出的离间计,我让人在月黑风高的黑夜打扮成你的样子,大杀各派弟子,甚至辱人妇女之事他们都帮你作了………,可以说现在这里是你唯一的去处了。”
李玉眨了眨富有生意的眼睛,看着秦铮的反应。
秦铮早已愣在那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