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钰没理,回过头刚想对宇文仁青解释,却见秦鸣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嘴唇青紫
秀钰急道:“他这是怎么了?”
宇文仁青见秀钰神色焦急,便上前道:“无防,待我运功逼毒”。宇文仁青说完,便盘坐在地,双手数此成指,待秦鸣坐下。
宇文仁青忽感体内不适,他数次运功,却发现竟有体虚力竭之感,仿佛一口真气提不起来就要心衰力竭一般。他知道正是这齐玉的那只毒镖所致,而齐玉之所以不理会秦鸣,正是因为业已在秦鸣的身上种下了毒药。
秀钰见宇文仁青也是浑身颤抖,所使的功诀用到一半便用的艰难晦涩。她在旁边干着急也无计可施。
但秀钰不知的是,宇文仁青功力超凡,武功卓绝当世也是鲜有对手,并且自然内功深厚,齐玉所使的乃是剧毒的毒镖,他所见镖头青绿,正是毒汞的毒,而非草木蛇虫之毒,此毒若不及时清除,遗患无穷。
秦鸣和宇文仁青皆中奇毒,但秦鸣中的却是蛇虫之毒,毒效猛烈,意在快速置人死地。他虽然压制得住,但毒素在体内左突右冲,必然会破得宇文仁青在体内所中的穴道。
这时间,二人已经身体左摇右晃,性命以岌岌可危。
宇文仁青暂时压制住毒性,立即运功便向秦鸣输运内力,企图将毒药逼出,但这时自己体内的毒素也已攻到气海,他不得不再将自己体内的毒素再行逼出,
如此循环往复,二人都似中毒已深的情状。秀钰和李莹都急忙道:“这镇上有医馆,可能治得你们的伤么?”
她们见宇文仁青说自己和秦鸣中的都是奇毒,非一般的毒药可解,顿时焦急不已。
但就在这时,宇文仁青突然暴喝一声,声震寰宇,威势惊人,震的远处被火烧焦的屋檐掉落,激起火星,火星四溅,引火而明灭不定。
秀钰和李莹更是吓了一跳,她们柔柔弱弱,竟头一次听见一个人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心想居然有嗓门如此之大的人。
她们正在诧异间,宇文仁青忽然脸色通红,他站起身,将上衣赤膀,却见身体也是通红。宇文仁青将上衣递给两名女子,示意她们穿上。
李莹脸上不知怎么闪现一抹红晕,当真柔情似水,娇婉动人。宇文仁青脸现愧疚,但也是不禁一呆。秀钰道:“你难道不冷吗?”
宇文仁青哈哈大笑道:“我真力充沛,况且这时热毒,非如此不可。”
秀钰点点头,和李莹分捡衣物,披在身上,二人顿感温暖了许多,此时已是初冬,却下了如此的大雪,此时天刚蒙蒙亮,秦鸣坐在一座大石上,一动也不动。
宇文仁青道:此毒极大,我虽能压制住,但也挺不了多长时间,二位是华山弟子,我想还是找华山的长老医治才好。”
秀钰奇道:“你怎知我们是华山弟子?”
宇文仁青顿时一窘,但就在这时,明净的早晨忽然四周烟障四起,忽听一阵尖利的长啸,
似是貂狐鸣叫,分外刺耳,层层烟雾的中间忽然分开两旁。
众人惊疑间,见不远处在烟雾的正中出现了一道银光,一个闪亮的银甲展现在众人面前,宇文仁青一看,见是一个光滑闪亮的巨型傀儡,那傀儡“走”得近前,宇文仁青当即一惊,口中喃喃道:“傀儡老仙,傀儡老仙,怎么会是他?”
只见这傀儡,其眼似灯,“全身”肌肉虬突,一双长臂,五指分明,隐隐闪着银光,显是精钢铸就。诺大个身躯,走路时没有金属磕碰声,亦没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宇文仁青的“傀儡老仙自是大大不同。”
那傀儡自从走到众人面前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突出的大眼看着众人。过了半天仍无动静。
宇文仁青急忙出去施礼道:“前辈高人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傀儡老仙么?”
那傀儡老嗯了一声道:“嗯,这才像话!方才我站住半天,你们都不出来施礼,如今的小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宇文仁青不禁苦笑,心想这人架子真大,他不说话非要等别人先说。”于是他又道:“不知上仙突然驾临所为何事?”
傀儡老仙又嗯了一声道:我刚才听有人报信称有人假扮于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宇文仁青却眉头紧皱,心道:“那群恶匪难道逃跑了不成,他们不是都自杀了吗,我亲眼看见他们的是绑缚在腰间,难道火统都炸不死他们?怎么能找到傀儡老仙并告状呢?善闻傀儡老仙脾气古怪,我更得小心才是。”
于是他又是一揖,态度谦恭道:“正是在下冒充,因实是事出无奈,且救人要紧,所以才借上仙的威名来吓唬人。”
傀儡老仙道:“嘿嘿,我天下无敌,纵横武林已有数十载,未闻有什么对手,今日你们冒充于我,自然能逢凶化吉,做的极是明智。”
宇文仁青心中暗笑,知道了这人的脾气,于是脸上正色道:“是是,上仙说的极是,自从我假扮您老,真是如得神助,那群匪徒便吓得屁滚尿流,立马逃走了,连一个照面都不敢打。”
此言一出,秀钰和李莹便掩口窃笑,傀儡老仙不以为意,故意放低声音道:“恩!你说得不错,但是假扮时一定要心存善念,不可胡作非为,更不可作恶。以免败坏我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