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点了点头,清风拂下他额角的几缕柔丝,秀钰见了,便用手将李莹的头发归拢于脑后,
李莹又是一笑,清甜婉约。二人脚步轻快,穿过房舍,看见独独这个大户,烈焰冲天,二人推开漆红的大门,顿时浓烟骤起。血腥之气迎风扑来,二人内心均感沉重无比。心想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又如此丧心病狂?他们未做多想,寻思救人要紧,如若他们不救,里面的婴儿生死可能即在旦夕。
秀钰按住李莹的手,她实是担心这个小师妹,一则年纪太轻,所以她又做叮嘱,二人互相点了点头,分头行动。
再向里走去,借着冷酷的月光。他们看见地上竟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火虽已熄,但烈焰已将房屋烧为平地,此时她和秀钰分开,已经去找孩子了,
李莹不再多想,她抬脚再向里走,在烧焦的空地上,籍着月光,她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伙强人正在商量什么事情,这伙人大约十几个人的样子,劲装束裹,李莹知道这伙人肯定就是那群强盗了。
这群人黑衣劲装,衣着整齐划一,显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他们手拿刀剑,时而笑得狰狞,时而肃穆如暗夜枭鹰。
秀莹见此情景,心下早已抑制不住怒火,但她行事机敏,在加上秀钰的告诫,她有点害怕同时却还有跃跃欲试之心,她轻悄悄地迈着细碎的步子,她以残壁断瓦为遮挡,远远蹲伏在一角。
这时只听他们其中一人道:“此次行动,万万不可走漏什么风声”
一个脸有刀疤的人听后突然神情阴冷道:“事关性命,谁走漏了风声就是和大伙过不去!如果真有……”
刀疤脸浑浊的双眼向大伙扫了一眼,续着威胁道:“咱们就诛他九族!追杀到天涯海角,我亦不会罢休!你们都听懂了吗?”众人听完,浑身簌簌,冷汗不自觉津津而下,往日恶狠的神情也转而变成恐惧。
这时有一人道:“此次事成,咱们就远走高飞,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做这等勾当。”说话间此人一脸神往,不想其中有人也微微叹气。
但这也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刀疤脸向四周望了望,道:“时间不多,咱们还是快快行动,听说今晚有个厉害的人物好像是魔教的人和咱们头领不睦,要出手阻挠,坏咱们的好事。所以咱们要抓紧时间,找到那个女人和孩子,看到就灭口。”
李莹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当她听到那刀疤脸说“看到就救灭口”之类的话,不禁吓得“啊!”了一声。好在她说得声音很小,这伙人又专心致志地商议事情,所以没有听清,只道是野鸟鸣叫。
但李莹心内却是气愤难平,她思及此,顿时怒火上冲,但冷静之后一想:“这是一伙亡命之徒,须得小心,不可莽撞才是。况且秀钰师姐已经去找孩子了,我就更不能添乱惹麻烦了。”
但是李莹这一嘀咕,自然不加注意,李莹正在迟疑间,忽听有人怒喝道:“什么人在鬼鬼祟祟!”
李莹大惊,手中木桶跌落在地。心道被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她见已经发现,不如斗上一番,这群人为非做歹,于是他索性鼓勇气,走上前,一声娇喝。
这伙强盗虽有明晃晃的屠刀,但毕竟做着不义之事,难免心虚,而且冷不丁听见黑夜中的一声,手中的家伙更是迟疑,但他们看清来者是一个女子时,便立刻变了模样,由害怕转变成轻蔑。
眼见其中一名凶徒正举刀提剑向自己扑来。
李莹从小学武,华山也本是练剑大派,自成一家的门派。
但他此刻慌了神,眼见那凶徒横刀向自己砍来,李莹下意识的肩膀一斜,竟躲了过去,但见那人出手凌厉,但可以看出剑法不精。李莹虽无应敌经验,但左躲右闪之际也看出对方腰部的破绽。
于是她护住上盘,徒手一纵,引得那人上身翻身向后,她心中一喜,急忙曲弓双腿,准备就势一顶,但却不料那人猛然躬身,向后急纵。
这一下猝手不及,李莹便差点跌一个踉跄,待她定住身形,那人指着李莹道:“哈哈哈,原来还是个不明世事的雏。”
这人刚说完,虽然脸上大笑,众人的眼神全部陡变凶历,
李莹站在对面,并不理睬,不理会威胁,反而充满正气的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没有天理王法?”
为首的人不知为何反到偷偷吸了口冷气,这是多大的胆量!但他们反应过来以后,却突然将眼睛瞪得滚圆。凶神恶煞的把大手一挥,恶狠狠的大喊道:“杀,别留活口!”
于是众人狰狞毕显,穷凶极恶的一拥而上。秀莹身着一件小领雪白色的短衫,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绢布小衣,十分轻巧。
可是终究抵不过人多。甚至那个大眼的凶徒几次试图用剑撩起秀莹的白衫,秀莹羞愤不已,慌忙应对的同时,看准时机,剪腿一踢,那人的剑叮铃铃剑尖插地。
李莹身法矫健。快速掠过,拿起剑柄,便开始像那个凶徒刺去。
但怎奈得人多?李莹刚想挺剑便刺,但终究是女子,内心便一软,剑尖在空中犹豫不定,然而就在这个空当,突觉胸口有异物掠过。
“啊!”李莹顿时脸色绯红,气的脸色煞白,大怒道:“无耻,下流,我要杀了你们!”
“唰!”李莹得剑,犹如蛟龙得水,“让你们戏弄我!”秀莹轻叱,白衣飘抉,带着一股倔强,一股执拗。
华山派以剑术见长,无奈在这群恶徒中,竟也有几个会些武艺的。将李莹围住。使得秀莹有些应付不及。
话分两头。二人分头行动,秀钰去寻找在路上听见的那个啼哭的孩子,李莹则看看有没有幸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