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果还在世,也会这般决定。”
好一张能言善辩之嘴。
夙杳深吸了口气,说到母亲这个词,他的眸眼变得十分的晦暗,晦暗的令人害怕。
空气突然凝固起来,灯影之下,门外好似站着许多拿着刺枪的侍卫。
仿佛这殿内只要再发出一点声动,他们就会冲进来,将我们乱刀赐死。
“师父,徒儿愿入宫辅佐圣贤。”
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我攥紧了手,生怕夙杳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夙杳,你千万不要。
不要冲动。
“好啊,这就好了,大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女子拍了拍手,掩嘴轻笑。
多嘴!
我轻跺了两下脚,暗示夙杳。
夙杳和我对视一眼,不语,自顾自的喝茶。
他压制着怒气,正如他手臂上暴露的青筋。
“杭公子,您请这边坐。”
那边,刚巧是王座的左侧,与夙杳相隔有些远。
我作揖,默默地坐下。
他们故意疏远夙杳,亲近我,就是想让夙杳对我心生芥蒂,这样一来,我与夙杳关系崩裂,他们就可坐收渔翁之利。
好一招离间计。
不可,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张娖盯着我,笑着揽过坐在他身旁的女子,满眼戏谑。
我默不作声,无暇理会身前的莺歌燕舞。
忽而,我抬头,突然发现对面做了个眼熟的人。
一袭粉袍,墨色长发。
昨日在青楼见的那个断袖。
夙杳说,西国的大皇子在凤阴做客。
而那大皇子,偏生爱粉。
身份一目了然。
他冲我笑笑,摇着我昨天遗落在桌案上的折扇。
一想到他昨天轻浮的举动,我就起鸡皮疙瘩。
这方席甚是漫长。
我坐如针毡,直至两个时辰过去了,这席才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