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锁骨与香肩,下颚偶尔滴下水珠,酥胸微露,春光乍泄,双目迷离,粉唇微启。
妖媚。
这是我唯一能对自己做出的最褒义的评价。
我平生第一次发现我竟然可以这么香艳。
夙杳呆讷了一两秒,便慌忙低下头。
那双甚是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灼热。
我赶忙拢了上衣,脸烧的发烫。
以后该怎么面对夙杳啊。
尴尬时分,我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夙杳竟站了过来。
我娇羞的仰了头,却又被他按下。他温暖而修长的手划过我的腰间,为我系着腰带。
我不禁缩了缩身子,我最敏感自己的腰部。
空气静极了,只听得我轻微的吸气声和他沉重的呼气声。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当他终于忙活完时,我才发现衣服早已整整齐齐的穿在我的身上。
他又为我束好了发,长长的马尾顺着脊背,看起来十分干练。
我缄默着,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铜镜里那个张扬而又不羁的男人。
“我反倒觉得,你比我还要俊朗几分。”
夙杳坐在一旁,扒拉几下炭盆中的煤块,似笑非笑。
“那是自然。”
我慵懒地卧在贵妃榻上,翘着二郎腿,往嘴里扔了瓣橘子。
“走吧。”
夙杳放下火钳,拂了拂衣袖上未融化的雪迹。
我咧了嘴,慌忙将手中剩下的橘子全都塞进嘴里,疾步走到他身旁。
“把外衣披上。”
夙杳裹了裹身上的棉袍,冲我扬了扬下巴。
“不要,一会到了京城会热死的。”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
“凤阴现在正是寒冬时节。”
“得嘞,我这就披上。”
我是极怕冷的。
复行数十步,便是山雪居的后院。
“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看着院外一望无际的雪原,抽了抽嘴角。
夙杳不语,推了栅门,走到一片空旷的雪地上。
他仰了头,伸出葱白的双手,举至胸前。
只见原本澄澈的空气变了淡淡的紫色,周遭气流飞速流动着,将夙杳的长发微微吹起。
他冻得发红的指尖汇聚了一团白色的极光,轻轻地点了一下那道紫色的屏障。
那紫色的屏障顿时分裂开来,露出一个灰暗且狭窄的通道。
夙杳收了手,转身看了我一眼,走进那个没有光亮的门路。
我识趣的立马跟了上去,门内昏黄昏黄的,有些许寂寥。
直到我最后一只脚也迈了进去,那道屏障才消失。
直到喧杂的人马声才将我的意识唤回。
真的来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