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疼痛。
敷了药,夙杳温了壶茶,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
刚才的事,他却是只字未提。
抿了口手中的茶,唇齿留香。
只是,清风艳日,却是有些冷清。
“你叫……夙杳?”
我攥着拳,望着夙杳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张口。
窗子吹来的风似是暖了暖。
夙杳不语,脊背挺拔着,仙风道骨。
突然,我觉得夙杳真的很温润,很英发。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陌上桑的这一句,形容夙杳,再恰当不过。
“你叫杭泊醇。”
忽而,夙杳转了身子,望向我,眸眼尽是深邃。
“是啊,杭泊醇。”
我费力的跳下床榻,站在夙杳的身前。
动了动被压麻的手臂,身体似是轻了些。
年轻的感觉就是好。
良久,夙杳才点了点头。
“治姬和你……是不是有些误会?”
我站在他身旁,侧目。
“几百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夙杳顿了顿,抿了口茶,笑的儒雅。
“几百年?”我咽了口水,突然感觉夙杳有些高大,“你,你不会是只青丘老狐狸吧。”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青丘,就只有狐狸吗。”
夙杳放下茶杯,忽而望向我。
“青丘难道不是盛产狐狸的吗?”
我皱着眉。
“那我就一定要是狐狸?”
“那你是人?”
“……”
似是觉得我有些聒噪,夙杳垂了眸,不作声。
我撇撇嘴,自讨无趣的坐到了一旁。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外面的太阳暗了下来,风吹进来有些冷。
不一会,天空突然飘满了白絮。
如鹅毛般。
似是……下了雪。
“下……下雪了!”
我突然站起,疾步走到窗棂旁,观看着漫天飘絮。
“哇……”
我咧了嘴,满目新鲜。
夙杳看着我,抿了口茶,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可现在明明是夏日,怎么突然下了雪。”
我皱眉,不解的望向身旁的夙杳。
“何为夏日?”
夙杳抬眸,向着满天雪花。
“这山清水秀的……难不成是冬季?”
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觉得夙杳有点好笑。
“青丘从来都是没有季节的,夏日打雷,冬季飘雪,春日播种,秋季结果,都是同时进行的。”
夙杳捧了茶杯,凭栏而立。
我有点被抨击的说不出话来。
“那岂不是乱了套?”
我抬手关上窗子,挡住将吹进来风雪。
“青丘,从来都不会乱套。”
夙杳说着,开了门,冷风吹进来,扬起他半束的墨发。
白袍加身,身形挺拔。
有些迷住我的眼。
“不想出去?”
夙杳眸眼向前,背对着我,声线有些不太明朗。
“啊?”
我微微瞠目,望向夙杳,不明所以。
“拉住我。”
夙杳伸出衣袖。
我走上前,看着夙杳,扯住他的雪白的袖管。
夙杳忽而笑了,如十里桃花和春风拂面。
乍暖。
夙杳迈出门槛,本以为他会一点点腾云驾雾之术,我死死地扯住他的衣服,一动也不敢动。
却不料他竟在空中站定。
仿佛踩着台阶,他往下走了两步,却在是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