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形,那人全身裹挟着一层血雾。
段天德挣扎着伸出右手指着那人试图问些什么,但是那人没有给他机会说话,而是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天灵盖,紧接着段天德只觉得体内的灵气被快速的吸收,他想要挣扎反抗,但是在那人的眼里,他的那点灵气微不足道,他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青默默的注视着一切,他想要逃,但是双腿仿佛被灌了满满的铅粉,动弹不得,他庆幸刚才已经将尿撒完了,不然现在的他一定要尿裤子了。
几秒钟的过后,段天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死了!韩青心想,但是他仍然无法移动。
屋里的那个人舒展了一下筋骨,双眼微闭仿佛在享受刚刚吸收的灵气。
“一百万年了,终于出来了!”那人低声自语道,“我又回来了!”
韩青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注视着一切,突然那人回头看向窗外,韩青猛的蹲下背靠着墙板,他能够感觉到他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人邪魅的朝窗外笑了笑,突然又化作一股黑烟钻进了段天德身体。
天空中的漩涡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团明亮的乌云,雨也渐渐停了下来,东方的天空已经见白,外面传出五声更夫的木棒声。
韩青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段天德从里面走了出来,韩青不知道此时该如何面对段天德,不过他看起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叫韩青吧?”段天德和往常一样的和善。
这让韩青突然觉得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他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段天德看了看大门的方向,笑了笑,愠怒道:“这些奴才,又忘了锁门!”
“我来撒尿。”韩青吞吞吐吐的说到。
“撒尿?”段天德哈哈笑了几声,“那你撒完了吗?”
“嗯!”
“那就赶紧回去睡觉吧,看你穿的如此单薄,别着凉了。”
韩青仿佛得到一根救命稻草,飞也似的逃离了段天德的魔爪,他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屋里,拴上门,钻进母亲的怀里。
“怎么这么久?”母亲温柔的问到,伸手将他在怀里抱紧。
韩青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该不该将刚才的事告诉母亲,也许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个梦而已。
最终他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天的接触中,他发现段天德比以往更加的和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加感觉那晚的事就是一场梦。
段风睁开微闭的双眼,空气中弥漫着远处战场飘来的硝烟味。
“我一直以为父亲性情的改变是因为十年前母亲的突然离世,看来是我错了。”
从十年前,段风就发现,他父亲的性情开始发生轻微的变化,对周围的亲人忽冷忽热,近几年更是如此。
“那个人到底是谁?”段风问到。
“根据这些年我的秘密调查,只知道那是一个来自上古时期的邪灵,名叫邪皇,当年被上古三圣打败,随后就不知所踪,至于更多的信息,我也不清楚。”
“上古邪皇?”段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我想应该不知道,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根据我对邪皇的了解,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秘密被外人所知的。如果不是当年他抹去了我的记忆,恐怕我也活不到今天。”
“那他为什么要领导叛乱呢?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如果真如你所说,他的目标应该在天界,那里才是他所仇恨的地方。”
“我想是他的发动叛乱的目的和魔尊是一样的,都是奔着帝陵来的。”
“帝陵?”
“因为帝陵连接着人族的大地之脉,人界的灵气皆来自于此,况且帝陵中安放着上百名先代帝君的纯阳气元,如果能够吸收了这些气元,再加上大地之脉的力量,他就完全有能力和天界众神对抗。”
“这么说帝陵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正是这样,所以帝君才会派欧阳震亲自带人守卫帝陵,不过看情况,他很难守住。”
“你是说御林卫会败?”
“这是很明显的事,官军虽然还有八十多万大军,但是五十多万大军被牵制在各个战场,守卫帝都城防又耗去了二十万人马,真正参与帝陵防卫的只有十万人左右,如何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叛军和魔军?”
“难道不能把帝陵迁到帝都里面吗?”
“已经晚了,我们没有那个时间了,帝君已经下令,一旦形势危急,将会放弃帝都,全力保证帝陵的安全,只要帝陵还在,大地之脉就不会受到伤害,人族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可是一旦放弃帝都,那这里面的上百万百姓可就难逃一死了。”
“没有办法,一切都只能看天意了。”
两人一起看向城内,帝都上空弥漫着一层乌云,又要下雨了,上百万百姓挤在狭窄的巷道里,迷茫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