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自己真的很幸运。
看到两人吃完了饼,段风问道:“你们是从哪逃过来的?怎么不去城镇,在这里干嘛?”
女人舔了舔手指残留的油渍,偷偷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我看你是个好人,告诉你吧,我们就是这个村的。”
段风吃惊的问道:“你们是这个村的?那你们怎么不回家啊,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女人又说到:“我们的家早就没了,不光是家,连我们的地也没了。”
“没了?怎么会呢?我看村外面有很多良田,怎么会没了呢?”
“哎!”女人叹了口气,“我们的地和房屋都被地主强占了。”
“什么地主这么霸道,为什么强占你们的土地和房屋?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呢?”
女人苦笑一声:“地主强占土地还需要理由吗?这个地主听说可了不得,据说是在皇宫里有亲戚,势力大得很,官府哪管得了。”
“岂有此理!”段风从小生活在世家大族,接触的也都是些达官显贵,他的家里原来也有万顷良田,不过都转租给了农民,每年只是收些租子,剩下的足够佃户生活的,他觉得全天下的地主都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同,他从来也不觉得官府的人有什么不好,我是官你是民,各司其职,“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至少不用在这里挨饿啊?”
女人说道:“不让走,谁走就把谁的腿打折,都死了好几个了。”
段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道:“看来这个世界是该改变一下了。”
女人苦叹一声,道:“有什么可改的?自古以来都是狼吃羊,这就是命。”
突然庙门外传出一阵喧哗,段风走到门口一看有一对人马打着火把朝庙里走来,来人气势汹汹,应该是冲着这群村民来的,他想要返回去问问女人,但是女人和孩子早已消失了。
段风悄悄躲在墙角,想要看看来者是谁。
突然,庙门被一个八尺壮汉一脚踢开,紧接着一群手持棍棒的人闯进破庙,庙里正在睡觉得村民们纷纷被叫醒赶出了房间,被一群人围着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
这些人手里的火把冒出的黑烟在院子上空萦绕,他们整齐的分列两旁,闪开一条道路。这时一个身披裘皮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问道:“华家父女在哪?”
人群里没人说话,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惊恐的低着头,中年男子见没人说话,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于是有两个手持棍棒的人走进人群拉出一个老汉,不由分说就是一阵乱打,老汉哪受得了这个,没几下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中年男子大声说道:“我再问一遍,华家父女在哪?”
人们抱着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仍然没有人说话,人群中传出阵阵孩子的啜泣声。中年男子怒了,说道:“好啊,一群贱民!都不说是吧?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打死,看你们说不说。”说完,那两名打手又走进人群,拉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就打。
段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这也许就是刚才那个女人说的地主的人吧?看着一个个无辜百姓被这些恶奴打的一阵阵惨叫,他心里的火更加旺盛,段风摸了摸寒冰剑,又放了回去,虽然这些恶奴可恨,但是也罪不至死,他回头找了一个胳膊粗细的木棍,准备出去教训一下这些恶奴。
正在段风准备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一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没等他反应过来,大手扯着他的肩膀跳出了院子,段风想要挣脱来人的束缚,但是,此人手劲之大,段风在他手里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小孩子,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法摆脱那人的控制。
段风被提溜着大约走了三四里,被带到了一个树林之中,神秘人将段风一把扔在地上,他挣扎着站起身,刚想发火,但仔细一看神秘人:“文伯!”段风惊叫道。
“二少爷,你还是这么鲁莽!做事不顾后果。”文伯生气的说到。
“文伯!真的是你!你没死?”段风兴奋的喊到。
“当然没死,谁说我死了?”文伯不以为然的答道。
“不是,我以为……”段风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段风突然想起来破庙里还有事等着自己:“文伯其他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得去救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