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赶紧伸手去扶司马然,内心无比感慨。随即说道:“司马伯父言重了,小侄现在是待罪之身,承蒙伯父不弃,收留小侄,岂敢受此大礼?”
“公子该当此礼,当年段大人待我司马家恩重如山,我司马家的一切都是段大人给予的,我司马然无以为报,今天公子遭此大难,我司马然必将竭尽全力以报段大人之恩。”
段风坐下后,把自己的来意告知司马然,司马然眉头紧蹙,但是却无拒绝之情,道:“这件事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只是有些难度,公子知道,现如今凤凰城已经是柳家的天下,老夫现在行动也多有不便,可能得费点周章。”
“此时司马大哥已经告诉我了,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伯父费心。”
“那是自然,老夫必当竭尽全力,只是公子需要耐心等待。”
这时,韩青等人也来见过司马然,众人聚在客厅一起吃了早餐,早餐期间,段风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司马然,司马然感慨道:“没想到公子还有这番奇遇,真是世事无常,庆幸的是公子无碍,段大人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说完,桌上一阵沉默。
段风强挤笑容,马上转移话题,打破沉默说道:“自从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家里的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自从段大人遇难之后,段府其他的下人都被遣散回原籍,至于段家的家属也都充军发配到南断山,情况如何就不清楚了,整件事都是柳南春一手经办的,外人也无从插手。”
司马玉说着看了看旁边的柳雨微,她脸色一阵苍白,眼睛无神,一脸的心事重重。
段风随即又问道:“那文伯呢?文伯怎么样了?他不是我段家的家属,难道也被发配了吗?”
“不知道,自从段家被查抄以后,文伯就消失了,再也没人见过他,我想应该是返回原籍了。”
“文伯的原籍在哪里?”段风这才意识到,虽然从小跟随文伯长大,但是直到今天他还不清楚文伯的来历,只知道他曾经是父亲的副将,跟随父亲南征北战,至于其它的事,则一无所知。
司马然说:“这个不清楚,文伯从很早就跟随段大人了,至于文伯的身世,恐怕只有段大人和文伯本人知道。”
这让段风有些惊讶,司马然和文伯当初都是父亲的副将,两人跟随父亲的时间一样,连他都不知道文伯的来历,看来文伯的身世也非同一般。
段风没有再问什么,这件事目前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众人吃过饭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回到房间,柳雨微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飞鸟发呆,曾经无数次,她就坐在自己的闺房看着相似的一幕,当时的她是那么的无忧无虑,现如今一切都成了过去,她第一次感到人生多坚。
“你怎么没出去转转,坐在这里发呆,这可不像你啊。”
柳雨微回头一看,苏彦君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看起来她一点也不为现在的处境感到担忧,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柳雨微平静的答道。
苏彦君一看,心里马上明白了,坐到柳雨微的对面,说道:“这件事也许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也许你哥哥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难言之隐?”柳雨微冷笑一声,“他的难言之隐就是彻底接管凤凰城,成为南海郡的主人,他的难言之隐就是杀害我最好的朋友,让他无家可归!”柳雨微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苏彦君不得不将她抱在怀里,像一个母亲一样抚摸着她的脑袋。
柳雨微抽泣着,她心里十分烦乱,恨不得马上回到凤凰城向自己的哥哥问清楚,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她有些措手不及。
之前,大家忙着寻找魔剑,而且远离凤凰城,凤凰城所发生的一切仿佛离自己是那么遥远,现在回到这个地方,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如果这件事真的牵扯到哥哥,自己以后又将如何面对段风。
苏彦君说道:“好了,不要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事情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柳雨微俯在苏彦君怀里,静静的看着窗外,心里想,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最后一步,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时间已经过了两天,段风找到司马然询问段云的情况,司马然说道:“据我调查,大公子现在在黑山矿上,自从柳南春接管凤凰城以来,加紧了对黑山的控制力度,所以要想接近大公子,需要仔细谋划。”
“黑山?为什么要将大哥关在黑山?”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据探子回报,这段时间,柳南春向黑山输送了大量的犯人。”
段风说到:“不知伯父有什么计划没有。”
司马然想了想说道:“过两天有一批铁矿要运出来,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押送,届时你可以混在队伍中进入矿场。”
段风说道:“谢谢伯父成全。”
司马然说到:“这些天你一定要注意隐藏身份,不要被人发现,月光城虽说是由我负责,但是这里耳目众多,还是小心为妙。”
段风回到住处,除非有紧急事务,否则绝不出门,而欧阳萱早已离开月光城,毕竟欧阳萱不是逃犯,而且身兼御林卫少司命,公务在身,早就回京述职了。
段风只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哥哥,其他的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