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似乎早已习惯了皇后的过分热情,他任她脱掉自己身上的宫女装,然后视线在她跟没穿一样的纱衣上扫过,二话没说将人横抱起来上了床榻。
兴许是那空落落的心灵因有了莫离而被充实,皇后像一条蛇,极尽魅惑。
今晚的莫离,是被动的。
他平躺着,双手撑在皇后的纤腰上,望着她那因情动而迷离的眼,绯红的脸,眼中闪过一道冷笑。
在一番自给自足后,皇后总算是满足的从莫离身上爬了下来。
气喘吁吁,她委屈道:“莫离,今日懿儿的手腕被亓灏伤了。”
莫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芳儿,你不要担心,我那有药膏,一定不会让太子的手腕上留下任何毛病的。”
对于莫离的本事,皇后是领教过的。
听到他这么说,她搂紧了莫离,“嗯”了声。
莫离抿了抿唇,叹气道:“芳儿,如果天子不是天生痴傻,凭借着我的医术,绝对会医好他的。”
“唉,可惜……”
皇后听罢,眼泪涌了出来,咬唇哽咽道:“命……这都是命!”
莫离擦干皇后的眼泪,缓缓道:“芳儿,你有没有想过,太子在寝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身边一直有宫女太监看守,他为何会突然跑了出去?而且还闯进了林笙的房间?”
他不提这个问题还好,这一提,又引得皇后的恨意更甚。
细长的指甲无意识的掐入莫离腰间的肉里,她忿忿道:“懿儿痴傻没错,但他乖巧的很,一定是有人故意引着他出去的!”
“那人居心叵测,待我查了出来,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莫离沉吟片刻,幽幽道:“我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谁?”皇后一听,猛地抬头,满眼里是四窜的火花。
“紫桑公主。”莫离轻轻启唇,沉声道:“她想借着太子受伤一事,引起皇上和亓灏的冲突,从而躲过联姻。”
“紫桑?!”皇后咬牙切齿,恨得就像是要把紫桑咬死一样。
莫离握住皇后的手,因为她的指甲掐得他实在是太痛了。
“除了紫桑手里的军权,大部分的权力都已经在我们的手中。”面对皇后,莫离有着非同一般的耐心,“芳儿,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可是为了懿儿,你一定要忍住。”
“只要咱们成功把紫桑嫁出去了,那么这云国就是我们二人的了!”
“懿儿痴傻不重要,咱们可以让太子妃给他生个孩子。”
“扶持幼帝登基,你我垂帘听政,共享大好时光!”
皇后对莫离交付了整个身心,她自然是向往莫离口中的“垂帘听政,大好时光”。
深吸一口气,皇后点点头:“莫离,我已经派人给迎妃递过话,紫桑的婚事,她会再向皇上提一下的。”
迎妃是皇后的人,所以老皇帝一有什么动向,皇后便会从迎妃那里得知。
之前,婕贵人也给老皇帝提过要把紫桑给嫁出去。
婕贵人虽然对皇后很是敬重,但她却不是皇后的人。
紫桑身为皇室唯一的公主,是金枝玉叶没错,可早晚都得嫁人的。
再说了,自古以来公主的价值不就是用来笼络权臣,就是用来和亲联姻的。
嫁出去的公主,也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又有什么可神气的?
婕贵人讨厌紫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再加上皇后三言两语的挑唆,才沉不住气劝老皇帝趁着紫桑还没年老色衰的时候,赶紧为她的终身大事做打算。
迎妃与婕贵人性子不同,她可不会任性造作的对老皇帝使小性子。
老皇帝现在对迎妃百依百顺,只要迎妃再给他吹吹耳旁风,在紫桑的婚事上老皇帝便不会再动摇了!
莫离吻了吻皇后的额头,笑道:“好。”
皇后仰起脸,回吻着莫离的唇。
“咯吱,咯吱”,很快,床又发出了一阵响动……
当皇后在与莫离欢好的时候,她的丈夫老皇帝也在与迎妃做着同样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迎妃的声音很是好听,小脸娇媚,让老皇帝看了很是欢喜。
…………
重重的喘着粗气,老皇帝满足的长舒了口气。
短暂的休息了片刻,老皇帝又坐了起来,见迎妃身上沁出了细汗,于是拿起帕子,甚是体贴的一边主动给迎妃擦着身上的汗水,一边调笑道:“爱妃,朕伺候的你可满意?”
迎妃享受着老皇帝的服务,笑盈盈道:“臣妾多谢皇上怜爱。”
老皇帝乐呵呵一笑,将迎妃揽在怀里,由衷的感慨道:“爱妃,有你在朕的身边,真好。”
迎妃貌美年轻,又是一朵解语花,不嫌弃老皇帝老态龙钟,这如何不好?
“能伺候在皇上身边,是臣妾的福气。”迎妃说着大多妃嫔都说过的,却让老皇帝听了仍旧高兴的虚伪的话:“臣妾只恨不能早生一些时候,如此便能多陪伴在皇上身边了。”
老皇帝听罢,佯怒道:“爱妃,你这是在怪朕老了?”
迎妃倒是不怕老皇帝发怒,而且她也早已摸透了老皇帝的脾性,知道他不是真的不高兴。
眨了眨眼睛,她笑得放肆大胆:“对呀,臣妾就是嫌弃您了呢!”
“你这个小坏东西!”老皇帝宠溺的捏了一下迎妃的鼻子,忽然拥着迎妃不做声了。
感觉到老皇帝的笑收了起来,迎妃美眸流转,问道:“皇上,您有心事?”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老皇帝叹了口气,缓缓道:“朕原本打算将自己嫁给宁王,可今日宁王伤了太子,朕这心里头着实的不舒服啊!”
迎妃一边将老皇帝紧皱的眉心抚平,一边轻言细语道:“皇上,有一句话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皇帝道:“但说无妨。”
迎妃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皇上,臣妾倒是觉得,您不该因为太子而与宁王爷交恶。”
“一来,当下天下,只有亓国和咱们云国并立。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云国的实力的确是不如亓国。与亓国不和,对咱们来说没有半分好处。”
“二来,太子无碍,只是受了小伤,您若是为了太子而放弃与亓国联姻,未免因小失大。”
“国库什么情况,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臣妾就不再多说了。”|
“三来,最近臣妾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迎妃说的句句中肯,只是在说到后面的时候却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听说了什么?”老皇帝又皱起了眉,道:“继续说。”
迎妃轻咳两声,讪讪道:“那……皇上得先答应臣妾,您听了后可不能生气,更不能责怪臣妾。”
听着迎妃这话,老皇帝便猜到了一定是什么让人听了冒火的话。
他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但还是道:“好,朕答应你。”
“臣妾听说……”即便是老皇帝答应了不发怒,可迎妃还是难以启齿的吞吞吐吐道:“紫桑公主之所以不愿出嫁,是因为……”
“因为什么?”不知道为何,老皇帝的心竟提了起来。
难道,当年他和紫桑的事情被人知道?
不,这怎么可能?!
迎妃瞧着老皇帝的身体绷紧,明显呈紧张之态,便缓缓道:“紫桑公主其实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女子。”
她自然是不知道老皇帝和紫桑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的,这所谓的“风言风语”,也不过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而已。
老皇帝听罢,虽然身子放松下来,可语气里还是带着不满道:“爱妃,这都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背后造谣公主?”
“皇上,是谁造谣不重要,重要的是紫桑公主的婚事真的不能再拖了。”迎妃拍了拍老皇帝的手,无奈道:“公主二十一了,这在民间早就成了几个孩子的娘亲了。”
“如果公主再不出嫁的话,臣只怕会有更加不堪的言论传出去。”
“何况,这对咱们皇室的影响也不好。”
迎妃分析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让老皇帝陷入了沉思。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迎妃不再多言。
因为她知道,老皇帝需要时间来思考一下。
过了会,老皇帝神色复杂道:“你说的没错,朕确实不该意气用事。”
“只是,这宁王让朕实在是心里不痛快。”
迎妃知道,老皇帝这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便笑道:“皇上,您真瞧着宁王不顺眼的话,不如把为宁王爷和那林公子举办的欢迎宴直接换成欢送宴好了!”
“早点把他们打发走人,眼不见心不烦嘛。”
老皇帝觉得迎妃说的很对,冷哼道:“朕若不是顾及着他们二人身上的伤,要不也不会多留他们。”
“今个朕看宁王爷出手迅速,可见身体是大好了,朕就按着你说的办,明晚上就为他们践行!”
迎妃没料到老皇帝这么着急,愣了一下,劝道:“皇上,会不会太快了?让人家误会咱们赶人家走,这就不好了。”
“无碍,反正他们在云国也无事可做,倒不如赶快回去。”老皇帝心中的大石头被迎妃三言两语给拨开,他翻身而上,又心情大好的进行了一番战斗。
迎妃也大功告成,完美的完成了皇后交给的任务,因此表现的越发的奔放,卖力的回应着老皇帝。
这一晚上,琴瑟和鸣,一枝梨花压海棠……
夜色深沉,亓灏不似云国帝后那般,可以沉浸在欲望的海洋里。
他与顾瑾璃倒是经常会一致性的失眠,只不过是一个站在窗口,另一个躺在床上罢了。
自打白天从顾瑾璃的房间回来后,他便让杜江去查这两年陈泽轩在南阳的一举一动。
但通过杜江反馈回来的消息上面,并未有提过“林笙”这个人。
所以,亓灏在怀疑,兴许陈泽轩是将“林笙”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就像是亓灏训练侍卫的暗营一样,陈泽轩肯定也有一个自己的秘密机构。
在那里,顾瑾璃改了容貌,习了武功,学了毒术。
“王爷”。这时候,杜江推门进来,神色严肃道:“咱们的人刚才来回报,说是有一个可疑之人进出过顾侧妃的房间。”
“什么?!”亓灏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杜江知道亓灏紧张顾瑾璃,因此赶紧道:“王爷放心,属下刚才已经往顾侧妃那里去过了,顾侧妃她没事。”
亓灏点头,又问道:“是何人?”
杜江道:“是一个模样奇怪的宫女,有些像男人。”
顿了顿,他又面色古怪道:“那宫女,似乎待在云国皇后的寝宫里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