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脸上尽是自信,“母后,这次吾御驾亲征一定会旗开得胜的!”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母后,吾心意已决,您莫要再劝阻。”
“好!好!好!”太后气得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一切都由着你吧!”
说完,她一脸怒意的起身离去。
“母后!”
皇后焦急的起身瞧了眼太后的背影,眉头紧蹙着回头看着赵煊,急声道:“大家!”
赵煊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语气不善:“怎么?皇后也觉得吾御驾亲征一定打败仗?”
皇后面色复杂,紧抿着唇定在原地许久。她的夫君她自然是知晓这脾气的,一直以来没有万全的把握是不会出手的。
可是这次的事终究是风险太大,这叫她如何抉择。
她拧着手上的帕子许久,才俯身道:“臣妾恭祝大家旗开得胜。”
赵煊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缓步走上前,用手扶起她,“母后那边就靠你去开解了。”
皇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她双手主动环住赵煊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大家一定要安然回来,臣妾在宫里等您。”她的眼眸里是无尽的眷恋。
赵煊身子微震,犹豫的手终究是抚上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吾一定会带着好消息回来的。”
裕王府,柳依依只着中衣坐在镜子前,双眸空洞,手上的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青丝。
床榻上一片凌乱,早已是人去榻冷。
侍女快步走了进来,一瞧见她这副模样,心下吃了一惊,小心翼翼道:“侧王妃您的身子弱,王爷嘱咐要多为您添减衣裳。”
说着,她从屏风上拿了一件外衣,轻柔地搭在柳依依的身上。
柳依依眼睛微眨,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去帮我倒杯水来。”
侍女听话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柳依依盯着这水半响,才面无表情道:“我饿了,早膳可准备好?”
侍女急点头,“早膳已备好,奴婢这就让人端进来。”
柳依依眼瞧着侍女离开的背影,机械性的转过头来,素指从妆奁的暗格里拿出一小包药。
她没有丝毫迟疑就将药粉放在杯沿上轻轻一掂,一小点粉末掉落进水中,迅速弥漫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手指捻着那包药,又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
杯中清澈的水倒映出她苍白没有生气的脸。
原先这包药是为裕王妃准备的,在知晓姐姐是被赵炜杀了以后,她便满心想着让他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败给爱情,到头来这包药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侍女领着端菜的下人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布好饭菜后,才恭敬道:“侧王妃,可以用早膳了。”
柳依依端着水杯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满眼皆是珍馐玉盘,却提不起她一点的兴趣。
侍女笑盈盈的瞧着她,如数家珍道:“侧王妃,这个乳鸽汤是王爷特意吩咐厨房给您补身子的!”
柳依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道乳鸽汤,一张娇颜欺霜赛雪,“我今日不想喝汤,撤下去吧。”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