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待,却总是被伤害。
但不能否认,已为人母的琳达,比我们多了更多的韧性和勤奋,我知道那是因为她得到了小天使的力量。
等我赶到风月时,门口的服务生恭敬地称呼我成总。
我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被拒之门外的尴尬,果然还是有钱好。
当我看到杨不悔和刘一线、顾澜依她们被型男们簇拥着坐在卡座冲我笑的时候,我当时就乐了。
“你回国都不告诉我了是吧?背着我劈腿这俩小骚包了?行啊!你们有男人的就是不一样,开始搞小团体孤立我了是不是?!”我看着杨不悔,瞄着另外两个女人。
杨不悔这家伙去了澳洲几个月,居然悄默声地回来了!
她们三笑着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扑向我,穿过嘈杂的音乐声大声对我说:“少女!生日快乐!”
身后的男公关开了香槟,浮夸到不行。
我拍拍额头,说她们真俗!
三个大美女美目盼兮地看着我,光是那眼神儿都能把我迷得找不着北。
“好吧好吧,不俗!有后宫如此,妇复何求!”我一拍手,拉着她们进了舞池。
借着酒劲我们的动作大胆火辣,但对于那些想要靠近我们搭讪的男人,一概不理。
台上的脱衣舞娘把气氛引燃,不断有人喊着“脱”,魅惑的灯光和音乐声中,丑陋的欲望在五光十色中,欲盖弥彰。
忽然间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上了台,他肌肉结实精壮,圆而粗的臂膀上文着一个凶猛的虎头,后背则是一个四面佛。
看这信仰,似乎不像中国人。
上去后,他贴着舞娘的身后合着节拍舞动,台下以为是表演的刻意安排,一时间群情沸腾。
此时舞娘已经脱到极致,身上只剩两件黑色内衣,一件细带的bra,一件g-strg。
男人的手自后面伸到前面时,我们觉得索然无味,准备回身去卡座喝酒。
风月这样的演出都是正规的,平时也有,但今天后加的这一段实在让人反胃。
然而就在我们转身时,台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人群沸腾到几乎爆炸。
我回头,就看到舞娘的内衣被男人解开甩了出去,她慌乱地用手臂遮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按在用来跳舞的钢管上。
男人欲行不轨,眼看着要开直播。
我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似乎在围观者的眼里,那个舞娘就活该被侵犯!而且摆明了是在期待这件事情的发生!
男人解开了腰带,腾出手后单手挑开舞娘g-strg的一侧绑带。
“老子让你舒服舒服!”他眼睛猩红,情绪亢奋。
对比他的膀大腰圆,舞娘娇小的身躯被紧紧箍住,反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样的反抗让台下的看客们更加躁动狂热。
这他妈都是一群什么人?还有素质还门槛高?原来都是喜欢看人家现场打p强上的下半身动物?
我看得义愤填膺,正准备报警,就听到杨不悔一声咒骂。
“卧槽!上!”她人已跃至台上,一个飞踹把男人踢到一边。
她自从做了陆行琛的秘书后,已经很久没动过手,看来这次真是忍不住了。
“骄阳,澜依,留证据!”老刘说完也上去帮忙,她的身手虽然不及杨不悔,但说是女中豪杰并不为过。
她后先脱下外套护在舞娘身上,接着把舞娘交给我们,就去帮杨不悔对付冲上台的男人手下。
我这下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舞蹈演员,而是j虫上脑的客人!
按说舞娘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会圆滑处理拖延时间等安保过来,难道这个是新来的怕得罪人?怪不得一看就没有对敌经验。
台上一片混乱,台下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时间人声鼎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两个女人身上。
反而有人开始给杨不悔和刘一线加油。
“住手!你们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一声怒喝,我看到风月的公关经理季风西装革履地走过来。
此人身高近一米九,模特身材大叔脸,走路自带特效,人群主动让出通道给他。
台上,杨不悔正锁着那禽兽的喉,老刘呈戒备姿态怒目而视面前的小喽啰们。
“来的都是客,怎么还动起手了?”季风手一挥,他身后的保镖就跃至台上,杨不悔作势松开男人。
男人恢复行动力后还想还手,被风月的保镖拦住。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换个地儿说。”季风抬眉道。
我们被带到一间包房,被打的男人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国话说要弄死我们。
杨不悔嗤笑一声,做了个抬腿的假动作,那男人马上条件反射地向后躲。
“滚回你自己的国家去!”杨不悔剜他一眼。
季风笑着安抚说:“大家别因为一个舞娘伤了和气。四位女侠精神可嘉,阮先生爱美心切,都没错嘛。来,把今天的舞娘带过来!给阮先生消消气!”接着他看向我们:“四位美女可不是一般人,今儿个怎么冲动上了?这样,你们的单全免,一会儿继续开心。”
这时,我恰好看到老刘唇角一挑,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这个刘一线,经过后期交往,我发现她实在是老谋深算,狡诈如狐,于是习惯性地称呼起她“老刘”。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姓阮的就气愤地表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必须要风月给个说法!
“如果不给也行,让我把这四个女人带走!剩下的事情和你们场子无关!”姓阮的放狠话道。
“阮先生息怒,息怒。这四位啊,是有人罩着的,您还真没这个本事把她们带走。”季风看看我们再看看姓阮的,在中间调和。
“带走?好啊,现在就走,我特么打残你。”杨不悔借着酒意,那股子痞气又蹦了出来。实在是久违的语调。
与此同时,包房的门打开,保镖带着披了件大衣的舞娘进来。
她扎起头发,妆容大概因为刚才哭喊弄花了,此时已经洗干净,露出素颜清纯的脸。
刘菁?我认出她,但没吭声。她是刘姗的妹妹,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这些年我没有和她们联系。
那个做酸奶捞的店早就易主,我去过她们那个简陋的家,也换了租客。
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她自打进来后就没敢看过在场的任何人。
姓阮的注意到素颜的刘菁,顿时两眼放光。
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过来时,刘菁浑身都开始发抖。
“小菁,你得罪了客人,得给人道歉啊。”季风眼皮也不抬地说。
“对不起,季总,对不起,先生。”刘菁说话的声音都在颤,好像冬天衣衫单薄的人被寒风刺进骨子里。
“对不起……你的对不起,不如你的身体有诚意哦!”姓阮的显然还在惦记刚才丢在嘴边的肉。
刘菁看到他伸出脏手的同时向后踉跄着躲避,却被身后的保镖往前推了一把,刚好扑进姓阮的怀里。
“这多乖啊!”姓阮的狞笑着,箍住刘菁不让她挣脱:“你是个害羞的姑娘,我带你去没有人的地方,你就能放得开了!”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来跳舞的,我不陪客人。”刘菁祈求着,但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祈求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会助长对方的兽性。
“不都是为了钱吗?跟我走,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姓阮的捏着刘菁的脸,一副把玩的神态。
我看季风根本就不像要插手解决,不免怀疑这个姓阮的是什么来路。
“呵,你有钱可不一定有命花。季总,你们风月是正经的娱乐场所对么?如果被警察发现有人在这里溜冰,不知道要停业整顿还是关门大吉呢?最近听说上面查得很严啊!”果然,老刘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我刚才就猜到她憋着大招,没想到这么大!
季风顿时抬起头,一改刚才的息事宁人模样,眼神如炬地望向刘一线:“刘律师,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刘大状,但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风月从来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正经生意?正经生意包括拉皮条么?包括把签约舞娘送给客人用来摆平争端吗?况且,你们的这位客人,身上可是带着冰的。这到底是进场的安检失职,还是你们风月就有这样的规矩,给客人提供场地溜冰?”老刘挑眉道。
季风明显因为这事重视起来,他恢复肃杀的表情,和之前判若两人。
“阮先生,如果您真带了我们违禁的东西,还请赶快处理掉。”他用了警告的口吻。
姓阮的露出不屑的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就是没有?你确定?”季风上前一步,把刘菁从男人怀里拽出来。
“呵呵,你们中国的警察管得实在是太宽了!走!”他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身后的四名随从从他身后跟了上来。
“季总,你得谢谢我没报警啊。”姓阮的走后,老刘翻着白眼对季风说。
“刘律师,你这不是诈糊吧?”季风也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想要探出老刘的虚实。
“呵呵,季总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老刘立刻反击。
这话呛得季风哑口无言,随后给我们免了单,让我们尽兴,就把刘菁带走了。
我想刘菁应该没认出我,毕竟我和她只在三年前见过一次。
我伸手去扒老刘的眼睛,她拍开我的手,问我干什么?
我说看看是不是x射线的,怎么就看得那么准?
她白我一眼,说:“刚才打架看到有一小包粉从那二货兜里掉出来。”
“报警啊!”我义正言辞。
“惹他们你想死吗?!”她厉声警告我。
“这不也惹了?”我反问。
她咂咂嘴:“这种和那种不一样。”
“再不走,估计有人就要来了。”一直没说话的顾澜依站起身,提醒道。
然而她刚打开包房的门,蒋豪城盛满怒气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因为出其不意,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起。
顾澜依大概被这张放大版的脸吓到,抬手就是一巴掌,把那脸打到一边去。
“喂,樊星,你来接我一下,我在风月,对。”顾澜依当场拿起手机,当着蒋豪城的面拨出电话,高跟鞋掷地有声地踏击着地面离去。
反应过来的蒋豪城瞪着顾澜依的背影,骂了声:“小臭丫头!”
继而他把目光锁在我脸上,咬牙切齿道:“成骄阳你又来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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