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解。
我想起他对我说过,程勋死于缉毒一线,而且就死在他面前,被d贩卸下四肢,他又当过兵,所以,他难道是缉毒警?
“所以你说的笑气,如果吸了,连警察都检测不出来吗?那怎么判断呢?”我疑惑道。
“飞叶子眼睛发红,溜冰异常的专注,吸小海走哪睡哪,这都是特征。从警方和角度,不管什么新型d品都是能检测出来的,但笑气,尿检都无法查出。它只是一种气体,你感觉到的那种快乐源自大脑的暂时性缺氧,如果长期大量的吸用,大脑就会经常处于缺氧带来的兴奋中。久之,会对大脑产生不可逆的伤害,甚至脑萎缩,说脑残都不为过。”楚晴川解释地通俗易懂。
我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端详起他,从前总取笑他不是正经兵,看来以后要肃然起敬了。
楚晴川没理会我的表情,继续说:“笑气于18世纪末被英国化学家发现后,在就医生和贵族们举办的派对中成为他们助兴的道具。因为它本身不像叶子和冰那样直接让人成瘾,身体依赖性较弱,当然还有其他因素,并没有被国家列入新型d品的清单,可这不代表它不危险。也正因为它没有被非法化,造成人们的防备心较弱。
刚才我说的那些极端案例大部分是由于心理依赖导致的,年轻人的猎奇心理,空虚,三观不成熟这些自身原因使得他们意志力薄弱,很容易依赖成瘾。飞叶子跳楼的,见过吗?”
楚晴川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倏而一凛,陷入思考。
别说我还真遇见过这种事,大三那年,雕塑系有位同学就是这样患上了抑郁症和臆想症,最终以坠楼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和尚未开始的艺术生涯。
我也听说过许多学音乐或者绘画等从事艺术相关领域的人,会扎堆飞叶子,更严重的就是吸d了,明星们的此类丑闻不也是很多见吗?
楚晴川的眉心锁起来,我忽然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是不是在想,韩璐坠楼,也有可能是服了药或者被人诱导着用了类似的药物?”我直起身子,看着他。
他抿唇望向我,说自己也是和我聊到这里,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
“辅助心理学治疗的药物或者精神类药物,大多有副作用,但韩璐的尸检结果正常,坠楼前并未有服用药物的迹象。”楚晴川回答我,也是在分析。
我又想到警方给我的化验结果,难道韩璐当初也和我一样,吸了笑气?
然后产生幻觉,在某种快乐的意识下,幻想自己成了可以在天空中翱翔的飞鸟?
“你刚才说你的同学是心理医生?从国外回来?女的?”楚晴川接连发问。
我点头说是。
他再次蹙眉,将手机拿在手里转正,打开一段录像给我看。
我看出正是远洋酒店餐厅洗手间外的监控视频,看来刘律师给楚晴川发来了完整版。
“昨晚我一直在等,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一线恰好发过来。我着急去看,才匆匆挂了电话。经过仔细对比和观察,我发现一个女人比你和韩璐提前了一小时进入,又在你离开后半小时走出。同一个人在洗手间逗留长达一个半小时,正常么?”楚晴川说得平静,但我的心理却已经波澜壮阔!
这信息量太大,我只觉得谜团马上就要被吹散,但竟一时无从下手了!
“那你认识那个女人吗?或者,是韩璐的朋友吗?你见过吗?”我从楚晴川刚才的语气和表情中推断,他口中的女人应该不会是李语彤。
楚晴川注视着我,说:“我知道她是谁,她应该也认识我,但我们不熟。或许,你也认识。”
他说着,伸手定格了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我用两根手指划着放大,再放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低头匆匆走进卫生间的女人,在进门的时候角度最为清晰,那张侧脸,的确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
怎么会是她?!
根据刚才楚晴川的分析,我们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有百分之六十的作案嫌疑,现在我看到她的容貌,又知晓她的身份,她的嫌疑便又多了百分之二十!
抛去作案动机不谈,她的职业对于韩璐而言,实在是最有利的杀人工具!
可是,她不是亲口对我说过,她不认识韩璐吗?她表现得那么真实,我从来没怀疑她在对我说谎。
如此看来,从昨天到今早发生的一切,真得都不是意外,也绝非偶然。
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因为我们早已经被人织进了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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