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与挣扎中,弄翻了米柜,在侍卫们的追赶之中,发疯似的一路狂奔,直到冲进了宫中的一处池塘中,用力翻腾着水花,奋力地怒吼着。
“干脆杀了我好了!”
“邸下!邸下!您这样的话就连世孙都会有危险的啊!邸下!”
“啊!儿子和孙子全杀光算了!全杀光!”
“邸下……”
“都杀了吧!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千年万年,吃好喝好吧!”
然而,作风强硬的英祖仍是无视了思悼世子的惨状,命人把世子重新关进米柜里,并用麻绳加固、用稻草盖顶,掩盖住他所能见到的一切光明。
在这段的剧情中,韩宇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向观众们展现出了李愃被关入米柜后精神上的煎熬。
随后,回忆的片段再现。
已是成年的李愃早已不像幼时和父亲那般亲近,只能谨言慎行地跟在英祖身后,父子两人行走在朝鲜宗庙里,进行禅位前的最后一场谈话。
“在寻常百姓家,父母总是溺爱子女,但在帝王之家,孩子就像是仇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父母对待子女的本心,又怎会有所不同呢?”
“不同……寡人每次来宗庙,寡人总是能听到祖先们流的血泪声。”
……
可是,英祖想要禅位的举动被臣子们给劝阻住了,最终英祖无奈之下,只好将禅位改为了代理听政,而这,却也成为了英祖父子俩,关系进一步恶化的引子。
……
“那么干干脆脆地进行决断,满意了吗?”
“你的问题就是这个啊。为什么要把朝臣分裂成支持你父王的两派?”
“儿臣是为了父王能够控制兵权,使得江山巩固。”
“你以为寡人是不知道才放任不管吗?!”
“你父王我,为了朝廷和谐,努力了一辈子的党平,就这样被你一朝改变了!”
……
世子的代理听政被毫无疑问地取消了。
其后父子俩的关系就此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乃至英祖已经到了怎样都对世子看不顺眼的地步。
……
“你……听说你给全罗道的李毅镜写诗说最喜欢读史?”
“……是。”
“读史怎么会成了你最喜欢的活动呢?你不仅欺骗了李毅镜,还欺骗了所有传颂此诗的人民。”
“就因为你这样的谎言,本该下在干旱地区的雨,却下在了这里!”
“你,以后在我面前,别装作很率直。你没资格参拜肃宗大王的王陵!滚回去!”
……
时间来到了第四日。
正午时分,大日炎炎,困在米柜中滴水未进的李愃在神智模糊中努力把嘴凑在米柜顶上的缝隙上,接侍卫们倒下来的水,甚至于,还把尿拉在了自己在世孙诞生当天亲自画的那把青龙扇子上。
这让李愃在浑浑噩噩之中,想起了当初儿子刚出生的那一天,不由地捧扇痛哭。
这一幕的画面,无疑是更进一步地表现出了思悼世子的凄惨,也在完美的诠释中,进一步颠覆了韩宇往日的形象。
坐在第一排的韩宇不由稍稍坐正了身体,目光略显复杂看着屏幕上的自己。
尽管和没有参与制作的其他人心情不太相同,但当自己表演过的片段经过精心的制作后呈现在自己眼前,韩宇的心情也有些莫名。
这是他第一次出演电影,却不是他第一次表演,所以他力求自己做到最好。
现在看来,至少自己可以安心一点了。
忽然,身处黑暗中的韩宇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身边传来了一点模模糊糊的啜泣声。
哭了?
谁哭了?
自己旁边的话……是琴瑟吗?
韩宇忍不住转头看去,结果,等他借着大银屏那边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看清楚哭声的来源后,就情不自禁地面露一丝惊愕之色。
哭的人不是韩琴瑟,虽说自己的这位女学生眼圈确实有些泛红了起来,但哭的人并不是她,哭的人是……
坐在李载身旁的韩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