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个踉跄,只能压下心里的恐惧:“谢,谢陛下不罪之恩。”怎么就不打自己一顿啊!抓狂!!!
往后退着走的时候,衣襟煽动,可见心乱了。
见长桂出了帐子,盛昌叹了口气,轻声道:
“陛下,您向来赏罚分明,这是……”
杨广拿过一本奏折,盛昌马上把放在李建成送的那个一桶“姜山”笔架上的朱批湖笔递了过去。
杨广接过笔隔空点了点盛昌道:
“你啊……,这么容易就把主子给卖了,总该吃些苦头。”顿了下又道:
“孤记得当初给二郎四个贴身内待,现在出头的就他一个吧。何况……”别有深意地嗤笑了声,后话并没有出口。
但这话里的意思也已经很露骨,看着长桂不是个蠢的,也算是给他个教训,让这奴才只想谄媚,事事顺着主子的意见。
盛昌忙点头表示,还是陛下洞若观火,圣明睿智,暗中腹诽,您这是又给二皇子挖了个坑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明白。
再说长桂快马回到营中,先找找来了去帐篷用的竹竿,打算来个负荆请罪,挑了个不粗不细,长短何时的,然后一路小跑着去见杨暕。
见面之后二话不说,匍匐上前,举起棍子就请罪,说自己被陛下招入帐里,陛下问了他好多话,他当时吓得半死,迷迷糊糊地也记不太住都说了什么,后来更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带着恼意,传王爷您速速过去。
杨暕心了大恼,顺手秒起棍子的同时踹了长桂一脚,把长桂踹了个仰倒。
随后棍子带着破空声抽打在了长桂身上。
长桂配合地叫得凄惨,以求让杨暕心里更疼快些,其实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到了心里——王爷把气撒出来,自己的就不用担心了。
长桂本以为,自己得被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地,哪知道他闭着眼睛数七下的时候,第八等了两息都没有落下来。
长桂迟疑着张开了眼睛,偷眼看向杨暕。
杨暕此时你是刚想起来什么,脸色变化着,冷声道:
“父皇没有打你?!”
其实这话本不用问,杨暕心里已经清楚,不过好似带着那丝丝的侥幸。
长桂似有所感,脸色更苍白了数分,觉得自己把杨暕给坑了,陛下老子都不处罚的事情,当儿臣的回来就把人打了,这是什么意思?不忠,不孝……
想到这里,原本只是额头见汗,现在前后心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要是真有这样的传言传出,先不说王爷会做什么,自己能不能遮掩过去;就是陛下那一关就过去,小命要完;想法刚闪过,求生欲强得一匹的长桂就扑过去抱住杨暕的大腿:
“都是奴的不是,手脚不利索,弄坏了,开坏了王爷的心爱之物……”至于是什么物件,那就看王爷自己取舍了。
杨暕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冷哼了声:
“那可是大哥送我的笔洗,这些年来珍之双重。要不是等下还要去见父皇,真想打死你这个狗奴才。”(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