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刚认识几日的了,就认识几十日、几百日,甚至是几十年,我也得在这地方放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得平时还有嫌隙,对付的。”
单雄信马下就想到了,翟让会这么说,必然是翟让表现出不愉,他便让翟弘找机会劝轻翟让,别让翟让把事情闹大了。
可现在到是没有闹大,只是这种不以疏间亲的行为……
单雄信都长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便在第一时间上前半步,只当没有听到翟让刚才的吩咐,继续之前的话题:
“公子当真好身手的话,还请指导一、二,通、恳请赐教!”
单雄信,名通,字雄信;自呼己名,把姿态放得甚低。
李建成也不欲在人前点出翟让的小心思,就顺着单雄信这个台阶下了:
“我看那里就不错。”指向不远处的一块空地。
那里像是有意平整过,更有练力气的石锁,想来是平日里,这些人练功的地方。
说完话,李建成率先向空场走去,其他人呼啦啦跟在他的身后,鱼贯前行。
百十步的路,到了地方,立在场中的单雄信抬手把外衫的前襟也到了腰带里,举手动脚间没有了障碍,看到李建成只是淡淡地把前襟用单手提起,却不见多余的动作,他的目光缩了缩。
单雄信可不认为李建成这是托大,虽说正常情况下,像李建成这种出身的人,就算真的与人动手比试,对方也不会真下十成力气。
可是房玄龄说了,他在李建成的手下一招就败,再怎么捧着李建成,房玄龄也没有必要这么贬低自己。
何况见了李建成之后,单雄信看到的是谦谦君子之态,不是种眼空四海,命中无人的跋扈纨绔,他在心里打了个突,希望自己今天不要败得太难看:
“公子,您打算让我一只手不成?!”声音里带着莫明的情绪。
房玄龄几乎与单雄信同时开口:
“功予,你可不能放水?!我可把大实话都说出去了,我一招败这么下脸的事情,总得有人和我做伴不是!”
李建成苦笑,回望房玄龄道:
“你可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要不要我再给你弄个瓜?!”
一直跟在李建成身边,没有说话的罗士信,这时笑着撞了下房玄龄,挤眉弄眼的打趣道:
“哥哥,我喝多了连墙都不扶,就服你!这是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不过我觉得怎么那么对我的胃口呢。”
众人听了哈哈笑起,单雄信更是嚷嚷道:
“你们太不地道了啊!今天会功夫的谁也不想跑!要不然……哼哼!”
程咬金哇哇叫道:
“哼哼是什么意思?不下场!就是你真打得我娘都不认识我了,我都不下场!”
单雄信瞬间就坐蜡了,他之所以哼哼两声,就是不知道怎么拉这些人陪绑,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气势,耷拉着眉毛怂得一匹,看向李建成道:
“公子,要不咱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