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比二皇子还要小几岁,我疼你这个女儿,但同样也心疼其他的子子孙孙……
二皇子妃心中明白,父亲难,都是因为杨暕混不吝,于是便说自己会好好劝劝的。
毕竟,只有娘家强茂,自己才有靠山。
韦尚书知道自己这个姑娘,只要是承诺的事情,就会办好;他放心了这块心事,又说了些朝中的事情。
杨暕做事不靠谱,韦尚书只能希望女儿知道的多些,到时候从旁小意劝解。
说了好一会子话,韦尚书觉得时辰不早了,杨暕也应该回府了,他便起身离开,他可不想真与杨暕遇上:
“都这个时辰了,也不见二皇子回来,为父的先回去了,那边建贸易司,正被陛下看重,我这里事情不少。
有什么事,你打发人回家说一声便是,我要是不方便好,你母亲,嫂子还是方便的。”
二皇子妃亲自把韦尚书送上车,等到车行远了,她转身回府之后,方进了房间便沉下了脸。
她与杨暕的关系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来坏;其实主要要看,她愿意不愿意放下身段去哄。
原本二皇子妃不愿意自贬身价,只是情势比人强,现如今她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就不只是自己过得不如意,还会连累娘家。
只看看高颖的下场,她就不寒而立,生怕父亲步其后尘。
如果有可能,二皇子妃真的想打消杨暕争帝位的心思,毕竟他不是那块料。
同时在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被表相迷惑,见杨暕长得长相俊美,浓眉大眼,端的是仪表堂堂,便芳心暗许。
只是嫁过来才知道,真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
原本当个闲王好色荒唐也就罢了,可是大皇兄杨昭怎么就死了呢?
他要是不死,杨暕也就不会起这样的心思,便不会这般上窜下跳,做下了那么多惹陛下生气的事情,不但不觉得自己不对,反而嚷嚷着,父慈子孝。
要先是父慈,才有子孝!对外人都比对自己好,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虎毒还食子呢,你还怕他杀了我不成?!
可是陛下不只是父,他还是君;他重用李建成自然是李建成得用,能让陛下动了心思收为义子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你和人家至什么气呢?
还有那个宇文成趾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在边上乱说话,杨暕也不会对李建成那么大的意见。
二皇子妃的心里对宇文承趾都闪过杀意,原来拉着二皇子酒色淫意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竟然把二皇子当刀使,真真是其心可诛!
只是这个念头二皇子妃不得不压下去,皆因宇文承趾有个好祖父啊,非常得杨广看重,但凡宇文述还活着一日,宇文承趾就得交好一日……
二皇子妃默默地坐在屋中,思忖着应该怎么做!
直等到晚些时候,她听到陪嫁丫鬟入画来报说了杨暕回来了。
二皇子妃这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问了句杨暕去了何处?
得知杨暕叫水,去沐浴了,她便对镜整理了下发钗,然后飘然去见了杨暕。
杨暕正指挥着内待搓背,二皇子妃就进来了。
她看到是内待在边上伺候,到是愣了下,杨暕挑眉哼了声:
“长桂新学的手法,到是不错,王妃要不要试试?!”
虽说内待已经不算男人了,但二皇子妃依然不习惯,毕竟她接触内待还是嫁给杨暕之后,以前听到内待的评语,都是贬低之的话,没有什么好印象。
就算嫁过来之后,接触之下觉得没说得那么坏,但也知道这些人心眼比一般人还要小,更骨子里带着捧高踩低,让二皇子妃下意识地远着。
但她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是笑靥如花地道:
“我就怕尝试之后觉得好,到时候放不下,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省得到时候向王爷要人,王爷再舍不得!”边说边走前道:
“我帮王爷擦背,可好?”
杨暕挑了挑眉,今天的王妃特别的不同:
“是遇到好事了,还是遇上事了?和爷说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杨暕也这杨二,与李世民这个李二都是属顺毛驴的。
要李建成说,这两老二,都是因为上边有谦和的大哥给贯出来的毛病。
二皇子妃马迟疑了下:
“能有什么大事,就是今年父亲来了,然后说教了我一通,说是家合万事兴,让我别这么倔强,女人是栓马的桩,只有上善若水才能夫妻琴瑟合鸣。”
边说话,边用玉手指上杨暕裸在水外的肩。
杨暕反后接过二皇子妃保养得似羊脂白玉般的手,拉近二皇子妃道:
“可要和爷一同沐浴?!”
要照往常,二皇子妃就怒了,她觉得这是对正妻的不尊重。但现在她只是抬手在杨暕的前胸上掐了一把,娇嗔地道:
“今天没有这个心思,不过……以后嘛~~~”拉了个长音。
杨暕会意那就是看表现了,今天自己出去疯了一天,而且前不久还因为子嗣的问题,与王妃大吵过。
他的心里就像是被猫挠似的,当初求娶韦氏也是因为自己看上的,为自己挑王妃的赏花宴上,自己一眼就看中了她。
只是娶回来之后,觉得像是娶了尊菩萨,没有情趣得很,然后便不知不觉越来越淡了。
但是这府中的一切,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韦氏打理着,每样都是那么用心,自己还是知道的,便也就不图她的色。
反正皇家也没有休妻的,那就这么敬着吧,只不过父亲老催促生儿子,但韦氏像是死鱼似的,真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
如今这么温柔小意,知情知趣,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便对长桂道:
“你去我的书房,把我收的那几本《避火图》取了来,等我洗漱好了……”吞下了即将出口的那句,等下和王妃一同研习。
他瞥向韦氏,看到韦氏垂头不语,在烛光的映衬下,似嗔、似娇、似羞赧。
杨暕咳嗽了声,无声地给了长桂一个眼神,挥手让长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