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是鱼翅。
她从没有出过大的破绽，不然以司马乱之能又怎么会没发现？
但一个个小细节就像一个个环，连起来就变成了证据锁链。
第一个环节是远在船上的时候。
唐笙找鱼翅拿些女性的衣服，其中发现一个罩杯较大的内衣。
可是鱼翅是那种时尚的高个子平胸妹，跟丰满半点关系也搭不上。
加上她短短的头发，若非长得太清秀漂亮，会给人感觉是个小男生。
平胸妹为什么要留着大胸妹的内衣？
如果说买错了，为什么出门也带在身边。
当唐笙想借走时还非常紧张，珍而得之的收好？
这只能说明，这衣服是别人的。
而那个人对鱼翅来说，非常亲密和重要。
第二个环节，是上回在107楼的楼梯口遇到鱼翅在放映什么东西。
虽说到现在唐笙也明白放映器是什么，当时她还说什么也没看见。
事实上，她有瞄到些零星画面。
只是意外遇到人，吓得后退了几步，所以当鱼翅站到那个地方才信了她的邪。
而且当时只是一晃眼就过去了，她也并没有太在意。
关键的第三环，是因为司马乱带她去参加的那个会议。
在会上，保安主管放了很多第二区和第三区的情报图片，视频之类的。
唐笙看到那个宅男女神般的芊芊。
那张脸让她倍觉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她在这个新世界，面对新人类，真的和谁都不认识。
于是回去后，她按照“睡前”受训的内容搜索记忆，忽然想起鱼翅在107楼所看到的画面。
以及，鱼翅的神情。
那是留恋，痴迷。
甚至，是爱情。
爱情两个字出现在唐笙脑海里的时候，她把自已都吓着了。
这些丧尸进化来的高阶者会有爱情吗？
他们不就是只渴望血肉的野兽或者怪物？
可转念想想，吸血鬼也渴望血肉，但该言情的时候可没马虎过。
往往还撕心裂肺，感天动地的。
所以她觉得越与新人类相处，却会刷新她的认知。
她认为新人类也许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表面化，她必须详细了解一下。
居然哦，连蕾丝这种少数派情感，新人类也会有！
“你会怎么处置鱼翅？”回到驻地大楼后，唐笙斟酌了半天，还是决定直接问。
“与你无关。”司马乱脱掉外套，随手扔在床上。
唐笙早知道是这种冷冰冰的回答，因而并没有被打击，追问，“背叛者死，对吧？”
“你想要说什么？”司马乱终于从窗边转过身来。
这个动作让他的衬衣绷紧，勾勒出身上块磊分明的肌肉。
身材真是漂亮。
若是在旧世界，那是需要在健身房苦练才能保持的。
“能不能放她一马。”唐笙收回“纯粹欣赏美”的目光，“我不想因为我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