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剥、凌虐的宗教?都快变成邪教了!”
伊莎贝拉举起两手捧住他的脸,柔声道:“所以我们正在拯救它啊。你不开心吗?”
“挺好的。我越来越相信,我们的路是正确的,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走,给费尔南德斯保驾护航去!”
两人拿帽子围巾遮脸,鬼鬼祟祟溜出裁判所后门,雇了辆车朝酒馆方向去。没办法,现在达克太引人注目,走到哪都有人鼓掌,吓得他都不大敢走路出门了。
好容易进了酒馆,伊莎贝拉一眼就看见费尔南德斯跟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大叔坐在一起,两人都面色凝重,她拉着达克在角落坐下,要了两杯果酒,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在达克的引导下,洛尔马城成为一座崛起之城、财富之城,也是效率之城。现在是上午十点,大多数人都在工作,酒馆里人很少。费尔南德斯当然注意到了他们,扫了一眼没说什么,倒是他那身形粗壮、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儿子多看了几眼。
“费尔南德斯,情况怎么样?”
“多谢所长大人关照,起码,能坦诚相待。有些事情超乎我的想象……”
“能坦诚相待已经很好了,有些事你该放下就得放下啊——”
“不,他当初是故意跟我走散的,他要追求更好更自由的生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竟然、竟然……”
达克和伊莎贝拉两人愕然。
达克愤愤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撒手人寰,他早早地饱尝了人世艰辛,也曾无数次在梦中与双亲相见,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最终只是无数次虚幻破灭的痛苦。
父子失散时,儿子已经十五岁,也学到了一身的本事,为什么迟迟不跟父亲联系?
更好更自由的生活,为了这种借口,就让你老子苦寻了三十年?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费尔南德斯年轻时脾气又臭又硬,老婆死得早,肯定没少收拾自己的儿子……可是,这就是你报复他的理由?
他这一拍一站一盯,敌意完全掩饰不住。那边费尔南德斯的儿子也不是呆瓜,同样一拍桌子站起来:“进门你就瞅我,你什么意思?”
伊莎贝拉赶紧打圆场:“没有没有,我们随便看看,随便看看。”一边使劲拽达克胳膊:“达克,别人家事,别人家事。”
达克嘿嘿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看见两腿走路的狗,觉得新鲜,还会学人说话,更新鲜。”
费尔南德斯的儿子冷笑,朝费尔南德斯一指:“知道我爹是谁么?”
“他是世界上对你最狠,也是最关心你的人,”达克狞笑着扯掉帽子和围巾,“他年纪大了,我来替他教训教训你!”
达克一拳朝对方脸上打去。他没使劲。
对付这种混混,混混打架的程度就可以了,别太让老费脸上不好看。
谁知对方滑得像条泥鳅,身子一拧避开这一击,右手中指食指一绷,叭的一家伙敲在达克肘窝上。
达克顿觉半边身子酸麻,对方一把擒住他还没缩回来的胳膊,脚下一别一勾:“起来吧你!”
咚的一声,达克偌大的身躯被这一拽一勾带得飞起来,咔嚓砸碎了桌子。
对方一指头按住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别动!”
达克吃惊地看着对方那张布满胡茬的脸,刚才的场景在脑海中突然复苏了。
对方也认出了他,双方同时大叫起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