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修手中所擎的赤黄色符纸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纸上鲜红的朱砂赫然描着赤令风云邪苍劲的连笔,一束希望的光照射下来犹如天神一般。
除了孙康和陈刚,几人脸上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陆静修竖着将符捏着,似乎并不担心它们熄灭,跳动的火焰反而越来越旺,紧接着他交叉双手反手旋转呈一手法式,忽然他打开双手蹲下,将正在燃烧的符纸放进那滩没有干涸的水域。
对于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几人越发琢磨不透,可偏偏这些有违常理的事情在他身上果真是实现了:燃烧着的符隶并没有在水中熄灭,它刚一接触水时,几乎与水形成两种对立的状态,虽是相克,却包含着。渐渐地那片水域好像被它的能量一点点瓦解,消融,蒸发。也正如陆静修所说的那样:眼前这摊水域已经算不上是水了!那么眼前燃烧着的符隶还是意义上的火吗?
可没过多久,原本地上那滩水竟像是蒸发一般消失不见,说是蒸发可是却不见一丝蒸汽在空中腾起,说是消失却没有那样直接不见。它的确是被地上这还剩不到半寸却依旧腾腾燃烧的符隶所蚕食掉的。它似乎明白自己的使命一般,还在努力燃尽最后的火光,渐渐地它便像没了生命一样。
因为之前地板上覆盖着水的缘故,没有办法仔细查看,而现在却明明白白地呈现了出来:大理石的地板上此刻却清晰地呈现出来像人一样的形状,那形状像是死死印在地上,可更像是被烫在大理石那坚硬的表面上。
“找到了!”孙康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惊叹,眼里不仅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虽说郭强之前因为水中不见自己的影子而纠结,可此时他还是半趴在地上与吴涛仔细地寻找地上的蛛丝马迹。剩下几人都聚在陆静修身边,屋外突兀地掠过一阵苍凉的黑鸦叫声。
孙康却回过头郑重地说了一句:“事不宜迟!”推开客厅门便走了出去,连句招呼也没有打。
“静修,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刚站在一旁,高长海头上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发现吗?”吴涛和郭强从地上站起来,一副眉头不展地摇了摇头。“地面是实心的,没有被挖开,而且地板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吴涛汇报时一直没有看陆静修,他虽然相信陆静修可也要如实反映给高长海。正当几人还在交流时,孙康怀里却抱着一些农作的工具走了进来。
“来接着!”孙康丢给高长海一把火镐和一小把铁铲,自己则留下一把锄头。刚接过他递来的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孙康便一锄头便抡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这是干啥?”高长海急忙拦着孙康不解地问。
“别耽误时间!”孙康推开高长海的手,又重重地砸在地上。高长海放下工具和吴涛连忙上前抱着将他拦了下来,这件案子已经在市里备案过,所以要处理现场时必须拍照对现场进行取样,再申请对现场进一步查看。可孙康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开砸,一来没有按该有的流程走,二一个明显没有把几人当一回事。
孙康气得推搡着几人想尽快继续下去。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陈刚这时却走了过来,神情凝重地问:“孙师傅,您可以先把话说清楚吗?”
孙康撇下镐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简单点说,如果不赶到夜里十二点把尸体拖出来超度,则后患无穷!”众人面面相觑,高长海不自觉地抬起右手看了一眼:六点四十五分七秒。
“明天不行吗?我们现在回去申请!”吴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