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月沉默了一会道:“难道非要如此,无数人的前仆后继才有现在这般局面,师尊忍心让这一切毁于一旦吗?”
鸿钧道:“这就是因果,欠下的终究要还。因果从来不是锦上添花,只有雪中送炭。贫道乃是天道,万物众生在贫道眼中未有分别。”
“只是此事涉及太广,若然只是个人,你便不会觉得这般难以接受。”
羲月又何尝不明白,可是她真的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
鸿钧道:“如今虽天地稳固,可这只是表面现象,你当心中有数,莫要让贫道为难。”
羲月道:“师尊,师兄和师姐们什么时候可以归来?”
鸿钧顿了顿:“天机晦涩,遥不可期。今日若非事关重大,贫道连这化身也无法显现。”
羲月有些意外鸿钧的回答,天地早已布下各种手段,加上鸿钧和六圣之力,过了这么些日子,难道一点起色也没有。
鸿钧看出了羲月的想法,开口道:“远比你想象的要更棘手。稳定和修补,这其中相差甚远。”
忽然,鸿钧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贫道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师尊。”
羲月只来得及惊呼一声,鸿钧便化为云烟消失在九天之中。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羲月低喃一句。
后世一切,莫不是都源于此。羲月开始担心起女娲来,她害怕他们或许真的无法归来。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却无能为力,她的力量被天地排斥,贸然出手,只会适得其反。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
羲月心有不甘,她若什么都不做,她又如何担得起圣人之名,又让东方仙界如何看她。道祖还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她还真希望她没有修成法则之身。和诸圣一起补天,倒也图了一个清净。
这一处空间悄然而散,羲月再度出现在星空之中。一时气愤,一丝力量引得星空震动。羲月倒是并未在意,不过惹了些虚空的罡风而已,自往洪荒大地而去。
凌霄宝殿之中,处决了天蓬元帅之后,昊天越想越不对劲,似乎着了杨戬和太白金星的道。直想把那天蓬拉回来重新处决。可是天蓬早已打入下界,再者他身为天帝,又如何出尔反尔。气闷之下,昊天叫来仙侍呈上玉液琼浆。到也不算借酒浇愁,而是想着以玉液琼浆通明静心的功效来静一静心。
仙侍端上来的玉液琼浆并不是一般宴会用酒,而是王母另制的玉液琼浆。其实玉液琼浆乃是合称,玉液多静心通明之用,少醉人,琼浆则是纯粹仙酒,多用于宴席。
卷帘天降接过玉液,给昊天端了上去。
“陛下。”卷帘将琉璃玉盏端给昊天。
昊天喝了一口,心中略舒畅些,“卷帘,你说朕是不是将天蓬罚的有些重了。”
卷帘有些意外昊天的问题,“陛下圣断,必是不会有错的。”
其实卷帘觉得是重了,醉酒糊涂,并非本意,惩戒一番也就是了,何必要断人仙根。千万年的修行,何其不易啊。
昊天说道:“朕知道你觉得重了是不是?”
卷帘天将心中一慌,连道:“陛下,小仙不敢。”
昊天说道:“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其实也不过小事一件。申斥一番,或是面壁几日也就罢了。可是那里是太阴星,是那位娘娘的道场。天蓬此举可是打了月宫的脸面,更是毁了月宫清誉。普通女子的清誉尚且重要,何况是圣人。”
卷帘是傻些,但也听的明白,“是陛下仁慈。”
昊天道:“仁慈吗?我倒是想,可是我也不敢得罪月宫,更怕月宫会记恨天庭。我并未想过息事宁人,都是杨戬和太白那两人给我绕的。”
卷帘天将说道:“往日天蓬元帅多有功劳,人缘又好,有人求情也实属正常。虽功是功,过是过,但天蓬元帅此前毕竟劳苦功高,陛下放他一马,也是陛下仁慈,厚待功臣。”
昊天说道:“你今日倒是会说话。”
卷帘天将说道:“小仙说的都是实话。陛下也知道小仙向来嘴笨,几千年来都没学会说话,这一日半刻的,那里能学的什么。”
昊天喝了口酒,“当初就算看你实诚,才招你到跟前。若你入太白那般,朕道还不放心放你在跟前。”
“陛下天恩,小仙铭记于心。”卷帘给昊天上了酒。
“你说朕能重新宣判天蓬的罪责吗?”昊天突然问道。
卷帘手中一抖,差点没端好酒壶,“陛下想必是喝醉了。”
“不过是玉液,如何能罪。朕是害怕月宫,天庭形势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