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且和假意咳了两声,与赵祯对视一眼。
赵祯放下手,“你下去吧!”
皎兮如释重负,将教母说的蛊惑之术丢至九霄云外,几乎是逃一般,快步走出殿。到了廊下,方觉两颊火烧火燎,抬手一碰,果然滚烫滚烫,病入膏肓一般。
赵祯收起笑意,冷声道:“你刚刚为何说有人来过?可有证据?”
“我将写了御题的纸压在摊开的竹简之下,又故意露出三寸,如有人想看,必然要将纸抽出或将竹简拿开才能瞧见御题。”苏且和道。
赵祯往桌上睨了一眼,“现在还是三寸。”
苏且和指着白纸,“我虽是留了三寸,竹简却是斜着放的,所以左边露出是三寸,右边却是两寸。左边正好挡在“绿”字处,右边则挡在“娷”字处。”
赵祯再一看,果然发现竹简虽还是压在白纸之上,左边也依然挡在“绿”字处,右边却将“娷”字露了出来。他看了苏且和一眼,心中疑云顿生。”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窥探殿试题目。”赵祯怒道。
“能来凝和殿,又能进这间屋子的人,想来并不难查…”
苏且和话音未落,赵祯已摆起手,打住他的话,面无表情道:“朕心里有数,暂且搁下,料他们也翻不过天。”
廊下有内侍禀告:“官家,内殿崇班刘大人来了。”
赵祯正了正色,道:“让他进来。”说着,门外一紫衣男子匍匐走入殿中,行礼后,看见赵祯一身庶衣装扮,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