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李丘也不管他,收回目光,看向范河等人。
“本人道号清风,特此为栾候后人而来。”
“栾国自栾昏候开始,你们吴、范两家以臣欺君,架空栾候,各自掌控一半栾国,相互征伐不休,致使栾国百姓流离失所,痛苦不堪。”
“我前来栾国,欲扶栾候后人继位国君,铲除你们吴、范两家,还栾国百姓一个太平安宁!”
“大胆!”“狂妄!”
听到李丘要铲除吴、范两家,范河和吴胜虎怒不可遏,纷纷爆喝!
“清风?”
天空之上,穆行法相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与冷厉。
“你就是那个帮助边远小国——朔国灭掉赤火盗的清风?”
“我听说过你,你不过是一个初入法相前期的炼气士,居然敢来管我们吴家的事?”
“初入法相前期?”吴胜虎听闻李丘不过是初入法相前期的炼气士,猛地转过头,神色狰狞,长矛遥指李丘。
“你找死!”
梁闾本来听李丘说要扶他继位国君,铲除吴、范两家有些难以置信,不敢确定李丘所说是否为真,怕只是一个只是嘴上冠冕堂皇的道貌岸然之徒。
后来听穆行提起李丘灭掉赤火盗,才知道这似乎是一位真正路见不平匡扶大义的贤人。
梁闾不由对之前对李丘的恶劣态度深感愧疚,同时心中一阵狂喜,以为自己脱困的时候到了。
但之后又听穆行说李丘不过是一个初入法相期的炼气士,心一下转而又沉了下去。
他虽然不知初入法相期是个什么境界。
但从穆行的语气和吴胜虎的反应,也能看出只怕李丘实力不如四人中任何一人,不由怀疑李丘能否有实力将他救走。
“小子为之前对先生的失礼赔礼。”
“先生来救我,小子感激不尽,但请莫要因小子将自己置入险境,先生还是退去吧!”
梁闾低头对李丘道。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他的确对李丘能来救他十分感激,另外也觉得如果李丘救不了他不如退走,莫要搭上自己性命。
这等贤良之人能保留有用之身,对天下绝对是一件益事。
李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一开始以为你放言要铲除我们范家和吴家两家,得是多么了不得的强者,怎么也要在法相中期中难寻敌手,结果只是一个初入法相前期刚刚突破没多久的炼气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范河神色嘲讽道。
“无知之徒,给我死来!”
下一刻,他神色凶狠,蹬裂大地,持戟向李丘杀来!
李丘目光冰冷,袍袖一挥,驾云而起。
在空中,转瞬间巨量元气汹涌而出,将他身形覆盖。
丈高有余的浑天法相,出现在天地之间,手持两柄浑天锤,通体如无暇蓝玉雕刻而成,浑身释放出一股厚重浩瀚的气息,给人一种直面沧海汪洋之感。
和炼体者交手,一般法相最好不要太高大,否则太过笨重在交手中会很吃亏,一丈左右几乎就刚刚好。
咻!
青铜长戟破空刺来,李丘挥动浑天锤,掀起猛烈狂风。
砰!
锤戟悍然交击,狂暴气浪扩散而去!
范河只感一股巨力从戟上传来,不由脸色剧变。
刺爆空气,直指李丘法相中心的一戟,被直接砸偏!
李丘法相手中如美玉雕刻的浑天锤上也生出几丝裂纹。
这乃是正常现象。
法相之兵终究只是元气凝聚而成,在坚硬程度上怎么也无法和掺了青铜所铸的兵器相比。
除非炼气士和炼体者间实力差距极大,法相之兵和青铜兵器的碰撞,才不会有半点破损。
不过即使破损也没什么关系,炼气士元气不绝,法相之兵就能恢复如初。
只要法相之兵和青铜兵器不是交击一次就崩碎大半。
炼体者手持青铜兵器,也在兵器上占不到炼气士什么便宜。
青铜长戟上一股巨力带着其向一边偏移而去,范河胸前空门大开。
李丘另一柄浑天锤,轰爆空气,冲着范河脑袋悍然锤击而下!
浑天锤阴影笼罩而下!
范河感到一股浓重的死亡威胁,神色惊悸,脸色涨红,咬牙蹬地爆发全身力量,浑身上下筋骨齐鸣,急忙收回长戟,横挡在头顶!
砰!
恐怖的巨力如洪流恶浪宣泄而下!
两人脚下方圆数十丈的大地,瞬间塌陷破碎!
一个巨大深坑!
坑底。
范河如一颗钉子般,被李丘一锤将身体砸入地中大半。
这已是受过巨力轰击,极为凝实硬度堪比金铁的地面,不然范河只怕已深入地中,不见人影。
硬生生横戟接下李丘一锤,范河双臂酸麻无比,浑身上下骨骼颤栗,虎口崩裂出血。
他的脸色难看之极,心中疯狂咆哮!
“这是初入法相前期刚刚突破没多久?!”
这要是初入法相前期突破没多久的炼气士,他就把手中这柄青铜战戟一口当场吞下去!
他是身负七蛟之力的炼体者,实力堪比初入法相中期的炼气士。
但仅一个照面,他就被李丘碾压。
法相后期的炼气士还差不多!
范河心中无比懊悔,痛骂自己太大意,中了穆行的计!
他万万没想到穆行居然敢用那种语气和一位法相后期的炼气士说话,以至于轻信穆行的话,单纯的以为李丘就是一个刚刚突破没多久初入法相前期的炼气士,结果现在被坑惨了!
李丘挥锤将范河砸入地里,另一只恢复完好的浑天锤撩砸而出!
半个人身的浑天锤带起剧烈的狂风,冲着范河上半身,凶暴砸来!
他脸色剧变,急忙横戟向下挡去!
铛!
锤戟碰撞,狂暴的气浪卷起烟尘向四周四卷而去!
凶横的巨力骤然爆发!
青铜长戟被浑天锤上的巨力推着,狠狠撞在范河胸口上!
范河双臂差些被震折,胸口数根肋骨断裂,埋在土中半截的身体,直接从土中飞出,在长空中吐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去!
范河以为穆行用计诓骗他,实则穆行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难以置信,脑袋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