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难受着吧!一个月总得难受几天不是吗?”
十五岁,正是青春荷尔蒙散发的年纪,少年少女之间相互吸引,再正常不过。
嘉北从小就在二婶的精英教育中成长,虽有反叛,但是每次都被光速镇压,好在他也坚强,挨了打之后也不哭,就自己默默的在房间里抱一会儿娃娃。
如今,竟真的在我面前哭了出来,动容肯定是有,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方玉女士怀孕在即,本就是敏感时刻,如果我此时在秦嘉北的教育问题上横插一手,就算二婶明面上不说,内心也难免会加上隔阂,去跟方玉女士唠叨。
家和,远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吃完饭之后,嘉北的情绪依旧低落,他的小女朋友见状,默默的捏了下他的小手指。两人相视一笑,态度瞬间明媚。
我不知道他们俩会不会有未来,但此刻,应该是幸福甜蜜的。
这几天的二院依旧忙碌,早上查房,中午门诊,下午手术,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期间,嘉北又来找过我几次,但每次都见不到人,铩羽而归。
我有心打电话安慰他,但一想到他拜托我的事情就默默的放下了手机。
方玉女士呢,自从那次打了我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就连孕检也避开二院,去了家附近的一家私立,可能对我还是有些芥蒂。
说真的,被自己亲妈隔离在外的感受还真是有些辛酸。
老秦同志现在也不劝着我回家了,下班时,偶尔来医院看我两眼,带些水果零食。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四五天。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医生再次提起了章霄。这时,我才发现他已经好久没有在我面前晃悠了。
突然,我的脑海中划过了章霄说过的那句话。
“因为你长的漂亮啊!”
难不成……找到更漂亮的了?
轻挑着眉头,我默默的骂了他句“渣男”。
按理说,章霄转移目标,我应如释重负的,但不知怎得心中的那点失落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今天下午的时候,一位产妇因为流产,在病房里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几个护士进去安慰,全都被她拿东西砸了出来。
同病房的病人不愿跟她住在一起,便来护士站寻求帮助,但医院的床位本就紧张,所以根本没有办法调节。
情况乱的糟心,再加上病人家属不停的吵闹,一时间,就连向来稳健的教授都有些头秃。
“思羽,不行你去看看吧,他们一群人吵得我头疼。”
“好。”
尽管我也不想管这麻烦事,可身为晚辈,显然没什么反抗的立场,只能愁眉苦脸的去了病房。
“啪”的一下,玻璃杯应声而碎,清脆无比。未见其人,我就先领教了这位病人的脾气。
孩子没了,母亲心里必定不好受,都是人之常情的东西。这大家都懂。
但如果把这股不好受直接的发泄出来那就是一群人的不好受了。本是应该同情的,或许最后也变成了怨恨。
许是吸取了上次被砸的教训,教授特意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实习生来保护我,说白了,也就是壮胆的。
一群人鱼贯而入,闹事的孕妇瞬时停了手上的动作,接着便破口大骂道:“怎样,你们二院这是要合伙打人啊!”
“不打人,不打人,就是来给您检查了身体,骂了这么久也累了吧,要不坐下歇会儿。”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一旁的实习生小哥见状赶忙给拉到了她面前。
可对方根本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捞起手边的水果就往我胳膊上砸去。
“滚,都给我滚。”
说实话,一个苹果能有多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一个闹了许久的病人。
但为了解决事情,当即我就捂着胳膊蹲在了地上,呲牙咧嘴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啊!我胳膊好疼,小李啊,你是骨科的,快帮我看看。”我抓住旁边小李的袖子,悄悄冲他眨了下眼睛。
小伙子也是个上道的,几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装模作样的给我检查了起来。
完后焦急的吼道“秦医生,你这疑似肱骨骨折啊!还挺严重的呢。”
“啊?怎么办啊?对了,快报警,虽然我是医生,但也不能随意让人打骂吧!我会保持我追诉的权利的我告诉你,对了,中午好像还有个小护士被她打了吧,可千万不能让她走啊!”
我故作凶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被众人搀扶着出了病房。
许是她被我这番警告吓得不轻,这不,我还没来得及装着跑到门诊楼呢,护士站那边就跟我电话话说她要办理出院手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