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大刀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夹带着呼呼风声向周风凶猛的劈来,力大刀沉,速度非常之快。
久经沙场的周风沉着应对没有一丝慌乱,他没有了炎龙赤甲的防护,没有了可以仰仗的几十万斤巨力,临阵对敌倍加小心,不能有分毫差错,否则自己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在大刀距离头顶一尺之时,周风脚下画圈,斜绕,扭腰,抬手,还加着一句,"砍狗头!"
动作看着笨拙,却有着一种诡异,不紧不慢刚好躲过那汉子的刀势,转身之际已来到那汉子的身后。持刀汉子的门户大开,整个后背任由周风处置。
周风抬刀翻转,刀刃朝上,刀背朝下,使出二百斤巨力猛地砸向那汉子的后脑。
持刀汉子的凌空一击,在正常的判断下,周风必会后撤,或向旁边闪跳,或举刀硬抗,那汉子便会借势来个横扫。可令他没想到自己还没落地,周风以诡异的脚法跑到了自己身后,他本想侧身来个后摆,可是晚了一步。
"当!"
很清脆的声响,持刀汉子的后脑被结结实实的砸中。这二百斤的力道若是拍在普通人的脑袋定会开花,但这山匪汉子从小淬炼过肉体,抗击打能力很强,他只是感到脑袋嗡的一下,整个身体向前冲出几步,差点儿来个狗吃屎。
持刀汉子稳住身形,抬手向后脑一摸,竟然鼓起一个鸡蛋大的肉包。
"好小子,是爷大意,这次定将你劈成两半。"持刀汉子已是暴怒,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傻子手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脸面何存,回到山上还不被兄弟们笑掉大牙。
壮硕的身体再次跃身,黝黑的大刀依旧砍向周风的脑门,但力道和速度增强了许多。
当大刀距离周风快一尺时,突的,刀锋由劈转成了斜扫,黑亮的光华形成一道弧线,将周风整个笼罩,不给他留有躲闪的余地。
周风脚下画圈,弯腰,斜绕,抬手,不忘喊一句,"砍狗头!"
"当!"
那持刀汉子再次摸脑袋,又是一个大包。
"啊……我跟你拼啦!"
又是数声当当,持刀汉子整个脑袋起满了包。无论这汉子使用什么招式,都会被周风巧妙的躲掉,还不忘了用柴刀拍一下脑袋。
周风之所以不杀掉这持刀汉子,也是为了芷青村着想,怕引起山匪的疯狂报复。
"哇……"
那持刀汉子扔掉大刀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用手指着白衣男子委屈的哭道:"你会点儿法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呐,让个傻子把俺打成这样,爷不想活啦……"
这一切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纷纷交头接耳,他们认为周风的动作生疏笨拙,却每次化险为夷,绝对是有人暗中相助,望眼四周定是那白衣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白衣男子,尽是敬佩,赞赏,崇拜。
周风将柴刀扛在肩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荣誉就这么被人平白无故的夺走,心里那个酸呀。
其他的山匪看到老大惨败,纯茂山的脸面彻底丢尽,心中愤恨,有人暗中将竹弓拉满瞄准了周风的后心。
默不作声的俊秀白衣男子对众人看待自己的眼神没有在意,他玩弄着自己肩头的一缕青丝,始终对着周风面带浅笑,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不经意间,他轻弹了一下白皙的玉指,似有一丝凉气射出。
那满弓待射的山匪突然感觉弓箭寒冷如冰,顺着手心有一股钻心的冰凉,他赶忙丢掉弓箭。啪嗒,那弓箭竟然摔成了数段。
这一切周风并不知晓,他扛着柴刀蹲在哭鼻子持刀汉子的身旁,嘲讽道:"个头大有啥用,哭起来跟个娘们儿似的,跟你说过,我是天下第一大恶人,趁现在爷心情好,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让你留半张嘴哭。"
周风起身抡起柴刀向那持刀汉子砍去,这次是刀刃朝下。
呼!
刀锋离那汉子脑袋只有寸许,再来一点儿,就会西瓜开瓢。
嗖!
持刀汉子拎起自己的大刀窜出老远,他翻身上马,打了声口哨,率领众山匪逃回纯茂山。
等山匪一走,村口立刻热闹起来,众村民纷纷围向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都像是在看稀罕物似的,有的还自作多情的自我介绍自己,有的不停地说着赞美之词,连族长,芷山这样有威望的人也上前邀请人家到家里坐坐。
白衣男子对这些村民视而不见,不过他始终在注目着周风的一举一动。
与之相反,周风被冷落一旁,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周风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柴刀丢到一旁,穿上那两只宽松的布鞋,低头向村中走去。
"兄弟,不知一声就这么走了么?"白衣男子突然开口道,嘴角挑起,微微而笑,脸颊上的小酒窝别提多喜人。
周风止步,回头笑道:"兄弟,回头见。"说完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