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出奇的寂静。
只能听到星煜和北冕不约而同的咽口水声。
“好像……多出来了一张是吧?……”北冕的脖子仿佛就要撑不住脑袋一般颤抖着,沾满恐惧的宝蓝色虹膜映着露出不可思议表情的星煜。
星煜飞快地思考着,被晚风吹得冰凉的脸庞上流下滴滴冷汗,微微皱起的眉头将从容彻底囚禁,手掌似漂浮在那些牌上方一般,像是被打进了木桩般,笔直着,没有一下移动。
“姑且……先一张张翻看过去吧……”最终,星煜沉着气低声说道。
其实,连白痴都知道,这种时候,她能做出来的也只是假装很有底气地孤注一掷了。
以身试险这样的事情,若不是这种危机关头,北冕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现在,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北冕撇过头,沉重地点了一点,伸手在星煜的手上抹了一下,霎时将数根重重叠叠的铁桦树枝条附在了她的手上,就像是戴着一双重量惊人的创意手套。
星煜慢慢放下右手,用并不长的指甲卡住某张牌的一小块,一口气翻了过来。
那是一张〔愚者〕。
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取出了这张确认安全的〔愚者〕。
“这张牌好像没法帮上忙。”北冕端详着〔愚者〕卡面上飞舞的蓝色蝴蝶说道,把牌递给了星煜。
“不,现在它就在工作。”星煜从北冕手里拿过这张牌,郑重其事地说道。
“从刚才开始,它们就已经开始进入占卜的‘塔’状态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它们并非主宰命运的罗牌,而是预知命运的塔牌,这张〔愚者〕是占卜的第一张牌,代表的是万物尚未初始,也就是说……”星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它现在所预知的是某件事的一个完整的过程。”
星煜的指尖在卡牌上不停地跃动着,看起来是她在解读时的习惯性动作。
北冕半懂不懂地看向星煜,眨着眼睛,不知所云。
“简单点说,就是在听一个和我们现在情况有关的故事。因为罗牌使用方式和塔牌不一样,听到些什么也就只能看它给出什么了。”星煜耸了耸肩,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哦!”北冕顿时大彻大悟,像没见过世面的农村野孩子般惊呼道,“那也就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