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锦先生,其实……”南冕犹豫了许久,开口说道,“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冒昧地请问一下您。”
十锦移动目光,瞥了一眼南冕。南冕正一脸认真地看着正在摇晃红酒杯的他。
“请问吧,我会尽己所能回答的。”
说完,十锦低下头,忘我地注视着折射着光芒的红酒杯,和杯中微动的澄清水纹。
“十锦先生对于那个弗拉德是怎么看待的呢?”南冕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十锦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生怕哪个词语的轻重缓急触碰到十锦的警戒线。
“那个……如果有触及您的底线的话,请恕我多言!”
十锦并不回答,只是举起了酒杯,透过薄薄的玻璃杯壁,端详着红酒倒映出的光辉。
那个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目光,对于南冕来说是那样无法理解。
然而,十锦所想的事远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复杂或是牵连诸多事物。
“这孩子,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甚至连发色和外貌,都和南冕那样的相像……”
“被这样的家伙当成父亲一样的角色,也就是说,南冕也应当是这样想的吧……”
南冕从开始到现在,未曾告诉过十锦自己的名字。
说起来也奇妙,不告诉十锦自己的名字,其实并非南冕深思熟虑的结果,仅仅是他在处理与人交往事物中的一次小小的疏漏。
然而,正是这小小的疏漏,使得十锦心中最后一点未化为焦炭的火星仍然散发着微弱却炙热的温度。
若是南冕在此之前就已告知十锦自己的名字,那一声回答便是十锦与她们最后的交集。
在十锦的心中,自己不配称得上是“父亲”,他只想让北冕与南冕忘了自己,忘了曾经会阻碍她们未来的磕磕绊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