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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王侯论志,时局多艰



    “你所为何事到此?”西门王问

    “你所为何人而来?”南宫云答

    二人一问一答,西门是眉头微挑,南宫是从容以待。

    “你是何人所托?”

    “你是何人所命?”

    “你何必呢?”

    “你何苦呢?”

    二人打着机锋,关小七是一头雾水。

    “此人什么来头?与你有何源缘?南天侯也来管闲事。”

    “当真动了手,且不说鹿死谁手。你可就是犯禁,后果不堪设想。值当吗?”

    “此人不过是普通人,偶然见过,是南宫新交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义所当为。”

    “你呢。可知道差你前来的人,为何要请动你来对付一个普通人?”

    “岂不失了西门王的身份,更惹天下英雄不齿。可笑啊。”

    “公门无小事。如非泼天猴,何需如来掌。”

    “锦衣卫办事更是如此。此人必然不普通,南天侯看走眼也未可知。”

    “恭喜。大名鼎鼎的西门王原来加入锦衣卫,却不知现居何职。”

    “蒙陆提督赏识。寸功未立,暂任锦衣卫百户。”

    “锦衣卫百户。呵呵,好大的官。”

    “陆提督始为侍卫,俞大侠出身行伍。英雄不怕出身低。”

    “啊。是南宫错了,确实不该说这话。”

    “西门王。此刻人物你已经见到。此人确系平常人,涉世未深诚实纯朴。”

    “他行事为人。是个急人所急不计安危,冲动担当以德报怨,又有那么三分呆傻的人物。”

    “他家世背景与权贵官家无涉,亦无身怀奇珍异宝,难道你还有必要做这件事吗?”

    “呵呵。你倒从哪里知道此人这么多?”

    “事有巧合。南宫曾经有缘与此人一路同行,他家在哪我也是一清二楚。”

    “一路所见他的谦恭为人,性情自发,可不是假装。”

    “职责所在。上有命不可抗也。”

    “再说了,此人确系平常人这一点,就大有问题,值得商榷。你且看这刀。”

    西门王走过来,目注关小七桌子上倭刀;

    看了半天赞了一句:“好刀。这可不是一般倭寇所有之物。”

    探手来取。

    关小七见西门王关切这柄刀。

    这刀本不是他的,二公子的朋友要拿,他自然双手奉上。

    当下提起刀递送过去,嘴里说:

    “这刀不是我的。你要喜欢,拿去就是。”

    可惜,他话刚开口;

    西门王却认为他是要挥刀反抗;

    西门王何等人物?

    当下手上一变,不是取刀而是出招了。

    西门王单手一竖一领一拍,电光火石间已经一掌打中关小七。

    关小七体内翻江倒海,口喷鲜血飞跌出去;

    那柄倭刀他还没碰到,就落在西门王手里。

    西门王出招太快了。

    这时候关小七的话才说完,西门王才听明白。

    西门王听了他的话,不由一愣,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口中“噫”了一声,既有暗悔自己反应过度;

    也是奇怪面前这乡下人,其实没什么了不得的;

    更奇怪这乡下小伙,竟然是这样谦恭而大度。

    此人功夫实在不怎么地,南宫倒没有说错;

    完全不值得由他西门王出手,为什么上头要点名让自己来处置?

    西门王是什么人?

    错了也要错到底。

    锦衣卫铁律:接了任务就要完成。他加入锦衣卫必须接受这一条。

    二者叠加,西门王更不能住手。

    “刀不是你的,哪里来的?”

    关小七挣扎爬起来,照实说:“这刀是一个叫小林的人的。”

    “约一个时辰前他要杀我,失了手留下刀消失了。”

    “这刀很锋利,我自己这刀就是给它削断。”

    他指着自己的四不像刀说。

    南宫来到他身边,一摸他身上受伤处;发现还好没伤到要害,内伤似乎也不重。

    问一声:“关小兄弟,你不要紧吧。”

    关小七拉着衣袖,擦擦嘴角血迹说:“二公子,我还好。”

    这下西门王与南宫云二人,反而纳闷:

    西门王一掌是何等威力?按说关小七早该身负重伤躺在地上。

    但你要说关小七武功高强?西门王出手,他根本连抵挡都没有。

    这是非常矛盾的现象。

    西门王比南宫云更吃惊:

    如果说这小子刻意要受自己这一掌?哪。他必然是一等一高手。

    体内自然会有强大的内功,受重击就有自然反弹力。

    关小七中掌时并无反弹现象,分明就是普通人无异哪?

    西门王本要再出手试探,南宫云横在当中,不好下手了。

    西门王盯着南宫云说:

    “南天侯你非要架这个梁子不可?这小子分明有古怪。”

    “试问当今世上,有几个人能挨我一掌,浑然无事的?”

    南宫云凝神戒备说:

    “你我都查过了,我这个小兄弟毫无内功,分明不是什么高人。”

    “你定要伤他,便是与我过不去。”

    二人打着嘴仗,共同有一个念头:难道他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