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传下来很多话,都是经典之言。比如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一段路前去,注定是不平静的。
何关二人半道找一处小店刚在充饥,还没有好好醒过神,新的麻烦又来了。
二人在小店里喝着不要钱的大碗茶,何光惨然说:
“走了半辈子镖,多少也遇过一些凶险的事;像这次这样可怕的,实在是头一回。”
“我老何还算运气好,有你在身边;是受了不小惊吓,总是没死没伤。”
“也不知镖队其它人是什么情况,伤了几个?”
“这次如果能平安回家。就此洗手上岸,再不做这刀头舔血的生意了。”
他举一举茶碗说:“小关师父。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个,幸好有你在。”
关小七慌忙起身说:
“我可不敢当师父。何师父,咱们接下来怎么做才好?”
何光说:
“只有按照你那位美人朋友所吩咐,避避风头再作打算。”
“你想想看这方方面面对头,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我们吉庆镖局惹不起的。”
他左右一扫,压低声音说:
“官府势力你我惹得吗?江湖上这些人呢?咱们又行不行?都不行吧?”
“少不得要有家难回,亡命天涯了。除非有奇迹发生,有人能扭转乾坤。这难道不是痴人说梦?”
“小七呀。等咱们找到徐师父他们,把事情利害说一说,你和我就该各奔东西了,今后相见也只怕是很难。”
何光说着说着,凄惨落泪。
关小七也是难过,强自挺一挺胸说:
“何师父,真没办法了。我和你一道,大家有个照应。”
何光拍拍关小七动情地说:“小七你真是个好孩子。”
正说到这里,很奇怪地旁边一个黑衣人走过来。
仔细看看二人,很和气问道:“你们是不是吉庆镖局的嘛?”
这人是什么时间怎么来的?
之前一直没有看到,似乎突然之间就凭空出现。
这可不是匪夷所思、怪异之极?
何光警惕地反问对方:“你是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
这人三十不到,身材不高,肤色黝黑。
却是目中精光暴射,浑身筋骨结实;行动间又快又稳,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他并没有刻意凶厉,让人感到心生寒气,极为压抑难受。
这人露齿一笑,一口白牙。友好地说:
“我姓林,朋友都叫我小林。沿海一带很多人都给我面子。”
“不要误会。我不久前遇上一个使钢枪的人,一身青色衣袍,年在四十五六样子,骑着一匹大青马。”
“他身上受了伤,很重,往金华方向去了。这人说他姓徐,不知你们认不认识?”
此人形容人物,一说你就能对上号。
“那是徐师父。他怎么样?”
“应该没大事。伤在手臂上,不致命。”
“徐师父说他有几个朋友落在后面,让我见到了帮忙传个话。”
“徐师父说什么?”
“不急,我先弄清楚你们是不是镖局的人。你是?”
他问何光。
“我姓何,叫何光。”
“这位是?”
“他姓关,叫关小七。”
“哦,那就对上了。”
“你真的是关小七?”
汉子再次确认。
“是的我就是关小七。这位大侠,我们徐师父有什么话呢?”
对方如此慎重,一定是很紧要的事。
“你们徐师父说,事关重大。真的是你,你见到我,就不用”
“回家了。”
他边说边出手,“唰”地一声,从黑色长包袱中抽出一柄奇特弯刀。
划出一道诡异又耀眼的刀光,
刀光漫天,陡然暴起,如海潮突起,席卷而来!
刀来的太快,太突然。
他一直引着何关二人说话,谁也没料到他突然袭击。
双方相距既近,又毫无防备;
这一刀?
这一刀是要你命的。
这一刀换在中午之前,关小七与何光只有血溅当场。
是死是活,只有全凭人家心意!
好彩。
关小七经过与明王一战,实战经历与应变能力又有了提高。
他这一路打升级赛事:
虽然说捱了不少打,吃了不少苦头;自己赚了一身伤痕累累,也算战功等身。
虽然胜场了了无几,却也没输什么。
吃亏上当,纯属花心;咎由自取也怨不得人。
从遭遇龙大王马老二开始,缚虎金刚到明王;
阿贞也罢可儿也好;更有到此刻还让他脸红心跳的月姬;
各种机变戏法、人人的考验测试,都是他成长的宝贵财富。
经验总是由教训得到。
何况他吃的亏,人家都是狐狸精;那是绝不可反抗,活该倒霉。
就算身中奇毒,绝非心甘情愿,总是因为阿贞太妖娆、防不胜防。
上她一千次当,吃一万个亏,也是二个字说清:活该!
真要有人动刀子杀他?
逃不逃的掉,总归是要逃的;大灾星拿出刀来也是一样。
何况,黑衣人又不是阿贞?
这小林的刀,来的太快,
比之明王出手,更狠更毒!
关小七一手推开何光,
顶膝撞翻桌子,劈手打出茶碗;
一手抡起板凳,砸向小林。
桌裂,碗碎,板凳断。
一切都阻不住这必杀的
一刀
刀浪还在席卷,关小七衣袖割裂
刀锋迫近他的腹间,几欲切腹而过;
但关小七毕竟赢取了少少时间,
他抬手,一拍,一送,变掌